第5章来自四野之风的同伴（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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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来消灭黑骑士和小丑小姐的惩戒骑士们僵直着身t，一动不动的瞪大双眼；而黑骑士在杀掉了贺博纳後也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如果忽略掉她手中提着的头颅，甚至会让人以为那只是一副没有生命的盔甲。

「le……iya，ao……aofei……」

周围一片si寂，只有坐在黑骑士怀中的少nv依然在发着各种意义不明的音节。

……咒语？

冷汗不停从贝拉的脸上滑落，不知不觉中，她连圣光消失了都没有察觉。她sisi盯着少nv，各种猜测在脑海里不断涌现，突然，一个古怪的念头从她脑中蹦了出来。

「她在……」贝拉喃喃自语，语气中有些不确定，「她在……学习发声？」

话说出口，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合逻辑。

如果她的记忆没有出错，当时在树林与小丑小姐初遇时，她明明听过小丑小姐说话——那时的小丑小姐和常人一样，虽然外貌和现在没有任何区别，但一眼就能确定是人类。

绝不是现在这种奇怪的东西。

「喂，我说，」兰迪声线颤抖，却努力撑起了一个难看的笑容，「你确定这个……人，真的是你当初遇到的那个人麽？」

现在这个，真的是当初那个小丑麽……

兰迪的话犹如一道强光，瞬间划破了贝拉心中的困惑。

如果……

她心中一沉。

「a，o……f……奥菲……奥菲莉亚。」

在经过了数次调整後，少nv终於发出了一句众人能听懂的语言。

那不是所谓的咒语，而是她自己的名字。

或者说，那是小丑小姐的名字。

「奥菲莉亚。」再念了一遍自己的名字，少nv懵懂的眼中多了些什麽。

但骑士们却感觉到一种让人头皮发麻的危险急剧攀升。

「奥……咳咳，奥菲莉亚……」

小丑小姐的名字再次出现在众人耳边，但这一次，却不是少nv说的。贝拉背後的一根冰柱上，浑身是血的玛莎夫人撑起身子，咳着血朝少nv伸出手。

她虚弱的睁着双眼，断断续续的说：

「奥菲莉亚……告诉塞娜，咳——我、我对不起她……请一定……」

玛莎夫人浑身多处骨折，双腿上更是白骨可见。但这些都没有妨碍她将自己最後的话传达给她眼中的小丑小姐。

这是她最後能做的事情了。

「请一定……」

念叨着这样的话语，玛莎夫人终於再也撑不住身t，重重摔在了冰面上。

她身边是早已si去的莎莉娅。

两人双手相握，一如安然入眠的姐妹。

「真是狡猾的人呐，玛莎小姐。」平静的nv声响起。

随着一阵清脆的「哒哒」声由远及近，nv仆小姐踩着高跟皮靴穿过动弹不得的惩戒骑士们，来到了黑骑士与少nv近前。

她抬起眼睛，与少nv四目相对。

「我大概，明白塞娜小姐的意思了。」轻笑着，nv仆小姐安妮塔对少nv伸出了手。

「跟我回家吧，奥菲莉亚。」

刺啦——

一条细长柔美的胳膊伴着血花飞上半空，再「啪嗒」一声落下，顺着乱石堆骨碌碌地滚下废墟。

「咯咯咯——」

少nv拍着手，天真无邪的笑了起来。

二、圣者

断臂处喷溅而出的血ye染红了安妮塔的半边脸，可她却像没事人似的，温柔的笑容没有任何变化。

「不要闹了，奥菲莉亚。」

她轻声说。

柔和的目光仿佛再看自己任x的妹妹。

「奥菲莉亚～奥菲莉亚～」少nv晃动着双腿，咯咯直笑。

她的眼中满是喜悦，像是得到玩具的孩子。

可惩戒骑士们却没有被她天真的外表迷惑，相反，当少nv的表情越来越人x化，他们心中的恐惧反而陡然升高。

【那副样子，根本就是在学习人类的怪物。】

贝拉将心中的弦拉到紧绷。

「没有交流的意愿麽？」

安妮塔轻叹一声向後跳开，原地立刻塌陷出一个深不见底的窟窿。她眼中金光一闪，断臂处顿时喷s出白光，化成了手臂的模样。

「那就只能强行让你听话了。」

光之手用力一握，一张华丽的长弓凭空出现。安妮塔左手拉弦，s出一箭後再次跳开，而她脚下的地面也再次向下坍塌。

嗖——嗖——嗖——

就这样，安妮塔一边绕着少nv蛇形走位一边随手s出光箭。

少nv从始至终没有移动位置。

不知使用了什麽手法，每当安妮塔s出的光箭靠近她还有一米时就会自动消失，仿佛根本没有存在过一般。那不像是被另一种力量抵消，也不像是被法术分解，明明它们前一秒还蕴含着危险的力量，後一秒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被抹消了痕迹。

但这就苦了两人之间的惩戒骑士们。

在少nv的巨大威胁下，他们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一支支光箭从他们身侧飞过，再消失於空气中。不过好在安妮塔始终在外面游走，至少他们现在不用担心自己会掉进突然出现的坑洞里。

类似于苦中作乐的心态吧。

安妮塔再s出一箭，正要跳开的动作忽然一滞。一瞬间，她敏锐察觉到了周围空气的异常躁动，像是很轻微的嗡嗡蜂鸣。

这个声音……

天空突然亮起了一片白光，无数凭空出现的光箭群呈半圆形将安妮塔倒扣在中心。

轰轰轰——

在光箭持续不断的狂轰n炸之下，安妮塔身着nv仆装的身影被升腾而起的烟尘淹没。见此情景，惩戒骑士们惊骇的瞪大了双眼，而黑骑士怀里的少nv则像是恶作剧成功一般，抱着肚子笑得东倒西歪。

——那些，是刚才那nv仆s出又消失的光箭。

贝拉咽了口唾沫，心中五味杂陈。

作为拥有特殊力量的惩戒骑士，她能分辨出nv仆小姐使用的纯白之光不是他物，正是圣光。不同於她们圣光的驳杂，nv仆小姐所拥有的圣光十分纯粹，就像是山涧流淌而出的山泉，仅是用r0u眼观看都能让人心神放松，甚至连来自少nv的恐惧都减弱了不少。

与之相b，贝拉甚至觉得自己的所谓圣光不过只是单纯的能量，与魔力没有什麽区别。

可当那些消失的光箭再次出现，并爆发出恐怖的力量时，那种纯粹的圣光又给了贝拉另一种感觉。不再沁人心脾，也不再让人感觉温暖，相反，那是一种极度危险的存在，冷酷无情而又灼热似火，仅仅远处爆炸震荡过来的风吹在身上，都仿佛剃刀在身上刮下了一层皮。

这当然是错觉，可也间接证明了那些光箭的恐怖威力。

连站在周边的贝拉都有这种感觉，身处爆炸中心的安妮塔又如何呢？

一道人影从烟尘中窜出，笔直飞向了高空。

「那是……」

贝拉抬起僵y的头，心中一震，几乎认为自己眼睛出现了幻觉。

她看到了传说。

本应只存在於黑暗时代的遥远传说。

呼——

夜风掠过，吹着树叶沙沙作响。紫月下，一个nv人拍着翅膀，居高临下的盯着下方的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