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筋,疼上加疼。
他嘟囔:“完蛋,抽筋了。”
容棾沂难得温柔:“伸直,我给你揉。”
凌江照做,满脸期待看她。
“哪儿?”她伸手,在他小腿上来回徘徊,“这儿?还是这?”
她动作很重,凌江以为她是心急,忍疼给她指位置。
“这儿,好疼啊。”
容棾沂歪头看他:“这儿?”
凌江忙点头:“对。”
容棾沂低头在他指的地方揉捏:“嗯,给你揉揉。”
她手上力气很重,虽然是在帮他,但疼痛感好像只增不减。
凌江小心翼翼询问她:“棾沂,这样是不是没用啊?还是疼。”
“没用啊。”容棾沂淡然点头,“本来就没用,虽然它没用,但它能让你更疼,不疼才奇怪,谁腿抽筋了往直了伸。”
闻言,凌江心痛不已,一副受挫的模样看她:“你骗我?”
她还是点头:“骗你。”
凌江根本不在乎:“骗就骗吧,反正给我揉腿了,第一次啊,你肯定没给别人揉过。”
“喝水。”容棾沂给他递了杯啤酒,“喝了就不疼了。”
冲天的酒味儿,从进门起他就闻到了。
看破了她的小计俩,觉得自己格外聪明。
他说:“你又骗我,这么大酒味儿,你当我闻不到。”
既然闻到了,那就不用她等会儿再费嘴皮子了。
她说:“你就说喝不喝吧。”
“喝。”凌江握着玻璃杯,一饮而尽,“够意思吧?”
容棾沂不说话,跟在他后头也干了半杯。
看她把杯子放下,凌江终于有机会问:“哪儿来的?”
“不是你买的?”容棾沂皱眉,指着身后电视墙上的摆设,“上面放的。”
电视墙上。
凌江想起来,是他之前来这儿监督装修那时候买的,确实还剩的有。
他问完了,容棾沂也有问题问他。
“凌江。”她咽着口水,从桌子抽屉里随便摸了一盒没拆的避孕套出来,“你买了多少?到处都是。”
“看到了?”凌江坏心眼笑起来,“外面看了没,我放的也有。”
她当然没来得及看,所以又问:“到底多少?”
“你猜。”
凌江趴在她耳边,咬着她的耳垂,低声说:“猜对了今晚用五个,猜错还是五个,反正你跑不掉。”
“你他妈脑子被堵了是不是?”容棾沂伸手掐他脖子,“满脑子都是做爱。”
凌江哼笑,反手也掐她脖子:“最开始不是你先发骚勾引我的?”
他没用力气,连最基本的威慑作用都起不到。
容棾沂手上力气倒不小。
脖子因为窒息充血,满脸的红,额上溢满青筋,格外的欲。
凌江缓缓俯身,看着她冷淡的脸,轻轻吻上去。
他说:“我替你答。”
凌江伸手,比了个耶:“两千块钱的,反正这套房里,还有我的房子里,到处都是。”
他忽然伸舌,舔舐着她的眉眼,缓缓下移,最后停在她脖子里,牙齿不停厮磨:“棾沂,我要跟你做一辈子。”
凌江说的诚挚,不像开玩笑,也不是开玩笑。
他闭眼,一口咬在她脖子的纹理上。
容棾沂觉得疼,握着他的手瞬间松开,直皱眉头。
艳红的血顷刻之间就冒出来,他嗅了嗅,之后把它们全都卷进肚腹里。
容棾沂觉得他此刻并不清醒,甚至有种要发疯的错觉。
“不可能。”她伸手,一巴掌打在他脸上,想要让他清醒,“你留不住我。”
凌江伸手把她推倒,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身体是我的不就行了,只要还能操,只要你还会流水,我就能一直跟你做下去。”
现时的他,一点也不像他,更像是一个满脑子只有性欲的陌生人。
他不清醒,发了狠的咬她,脖子上,胸口前,到处都是他留下的痕迹。
容棾沂挣扎,但挣不开,被他死死压在身下,什么也做不成。
“凌江…”
容棾沂呜呜咽咽叫他名字,也知道他此刻状态不对。
“呜,好疼啊,你怎么一直咬我。”
“凌江,你怎么舍得。”
最简单的道理。
他怎么舍得。
她一直都知道。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舔了唇上粘的所有血迹,凌江忽然开口:“你也知道我不舍得?”
她不说话,一直往下掉眼泪。
凌江继续问:“那你怎么一直舍得让我伤心?将心比心啊,容棾沂,你怎么就学不会。”
“我这么喜欢你,你怎么就不能试着喜欢我。”
说到最后,凌江已经不抱期待,叹着气摸自己留在她身上的牙印儿。
看了会儿或青或紫的痕迹,他又皱眉,觉得心疼,一点也狠不下心:“下次不咬了。”
她还是哭。
凌江只好像哄孩子一样把她抱进怀里,耐心轻哄:“小可怜,不哭了,吃饭,晚上不做了,你好好睡一觉。”
怀里的人收了眼泪,不停喘息,最后咬在他肩上,很长时间不松口。
凌江轻啧,疼的要命,但还是抱着她在屋里晃悠。
她抬头的时候,从他肩头粘了一嘴的血,下巴上也是,与她白皙的小脸形成极强的割裂感。
凌江用指腹擦去她眼角最后一滴泪,问道:“把哥疼死了哥还怎么哄你?”
“凌江,我身上那么多疤了,你不是没见过,为什么还往上加。”
沾着血的小嘴一张一合,诉说她的不满及他的行径,说到伤心的地方,眼泪又抑制不住淌下来。
她伤心,他不能也跟别人一样欺负她。
从内心深处来讲,她早已经把凌江当成她最亲近的人了。
闻言,凌江浑身一僵,内疚到顶点。
她身上那些疤,是她从小到大被人欺负留下的。
他怎么能跟别人一块儿欺负她。
“棾沂,对不起。”
凌江不是会主动低头把道歉说的直白的人。
对待别人,他就是有错,也绝不道歉,更别提低头认错。
但在她这儿,他已经数不清低了多少次头了。
“凌江,你不能欺负我,不能。”
她一直重复呢喃。
凌江全都听在心里。
那天晚上,像是害怕他一样,容棾沂一直往角落里缩,再冷也不往他身上靠,睡熟之后也是。
之前她可都是恨不得挂他身上拿他当暖炉用。
所以一晚上也没待完,凌江就跑楼下买发热袋去了,专门塞她怀里和脚边上。
他看着她,欲言又止。
可惜,欲言难止。
“容棾沂,我一辈子偏向你。”
吵嚷的黑巷,踢踏声不止,呜咽声不断爬出来,又被凌虐止在嘴边。
彪子立在人群后头,手里拎着铁棍。
他问:“知道我跟谁混吧?”
凌江这个混蛋的大名,三中谁没听过。
“江哥说了,让你们安生点,不该说的别说,不该看的别看,再有下次,眼睛直接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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