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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性情。”
容棾沂在心里品味着这个评价。
果然,还是姜南尧说话好听,说的她高兴。
容棾沂拍桌,给自己倒了杯水,以水代酒,说道:“妈,我同意了。”
被她突然的动作和话搞的不明所以,周韵问:“同意什么?”
凌江替她解释:“同意你们的婚事。”
姜南尧笑起来:“人小鬼大。”
心里乐的要开花,吃过午饭,姜南尧非要拉着容棾沂去买东西,说一定要给她花钱。
周韵说:“她俩互夸夸上瘾了。”
凌江补充:“那能怎么办,互捧互夸的,摆明了不把咱俩放眼里呀。”
周韵笑起来,说了那句藏在她心里很久的话:“其实我一直都知道,棾沂这孩子打小听话,心眼不坏,要说她误入歧途我是不信的。”
“她宁愿牺牲她自己,也想我能走向幸福,凌江,她不是无情的人,好好对她。”
“我知道,周姨,我从第一次见她就喜欢她,说我见色起意也好,说我在乎容貌也罢,我就是想一直喜欢她。”
姜南尧手里没什么钱,跑公厕偷偷找他那个导演朋友借的,顺便提了容棾沂想进娱乐圈的事儿,让他帮忙。
结果整条街上的店铺都没开门,也都回家过节去了。
无奈,他们只能折返,光顾着高兴,忘了今儿是初一这茬了,所以他又给容棾沂转钱。
二零一三年,二月十二,大年初三,外婆领着她们回外曾祖母家。
外曾祖母家在乡下,和外曾祖父住在一块儿,俩人都九十多岁了,身体依旧硬朗。
姜南尧开车送她们去的,没在那儿留,说要回去陪周韵。
中午的时候,看家里老年人居多,容棾沂觉得让她们做饭不太好意思,所以主动起身。
凌江直接拦:“得了吧,没人指望你,你不把外曾祖母的灶火烧了都是好的。”
容棾沂提议说:“那咱俩来,让外婆她们歇着。”
外公走过来,赶她出厨房:“我跟凌江来,你们玩就行。”
她还要坚持,门就被关上了,把她拒之门外。
“走就走。”
容棾沂跺脚,回客厅找外婆她们。
四四方方的桌子上垫了张方形垫子,麻将无规则摆在上面,见她过来,外婆立马招呼:“棾沂,打麻将来,三缺一。”
容棾沂愣了一下,目光在外婆外曾祖母和外曾祖父之间流转:“咱们四个?”
外婆拉凳子:“咱们四个。”
她还是不太相信:“确定吗?”
外曾祖母和外曾祖父哪儿像能握的住麻将的人。
“确定。”外婆拉着她往凳子上坐,“快坐,坐好开始了,二十块钱一把。”
容棾沂咂舌:“我不会。”
外婆不给她开后门:“昨晚上不是让凌江教你,我看你们灯亮那么久,应该学了不少时间,输了就拿钱,你给或者凌江给。”
凌江是教了,但她不想学,觉得没意思,而且也没说今天会用到,所以她一点也不会。
她只能硬着头皮上。
不出所料的,接连输了十多把。
身上拢共带了五百块钱,二十二十的往外出,一分也没掉进兜里,虽然已经有不少存款了,容棾沂还是觉得肉疼。
看她一直往外出钱,外婆困惑:“凌江怎么教你的?”
容棾沂心瞬间忐忑起来,坐立难安:“就——正常教呗,是你们太厉害,合着伙欺负我一个新手。”
“你这丫头。”外曾祖母指着她笑,“我都老眼昏花了,还赢了你一百块。”
为了不让人误会,她还在费力解释:“故意的,我故意放水。”
外婆笑了笑,不再吭声。
切好配菜,趁锅还没热,凌江围着条红围裙走出来,想看看容棾沂输了多少把。
他手里握着锅铲,背着光,一副大厨的气势。
容棾沂在心里感慨,这个大厨还挺帅。
板寸,眉色浓密漆黑,桃花眼好似含情,鼻梁很高,鼻头稍小,红唇,黑发,长相偏妩媚。
左边鼻翼上一颗小痣,右眼角下面有条不浅不淡的疤痕,小时候摔石头上留下的,又给他添了几分痞气。
凌江主动问:“赢了没有?”
“没。”容棾沂摇头,“她们太厉害了,换着赢,留我一个菜鸡一直输。”
凌江哼笑,用舌尖抵着唇角,带着玩味的眼睛直直盯着她,好似在问:谁让你不好好学。
容棾沂无可反驳,她确实没学。
少女理直气壮地伸出白皙粉嫩的小手,头都没回,娇滴滴开口:“我没钱了,输光了。”
凌江居高临下地拍她脑袋:“我就有了?”
趴在她耳边,揪着她的耳朵,凌江用只有她俩能听到的声音嘟囔:“教你的时候你不学,上手的时候你不会,没钱了知道喊我了。”
容棾沂吃疼,捂着头和耳朵,扭头气冲冲瞪他。
可爱,跟投降一样。
话虽然那么说,但凌江才不会放她不管。
看了一下局势,又看她整的一团糟的底牌,冷冷说:“八条,打出去。”
虽然气着他,但容棾沂还是照做。
凌江打牌可是一把好手。
外婆接着出了个东风。
指着她手里的三个“东”,凌江一一把它们揪出来,轻声说:“杠一下。”
杠一下有钱拿。
容棾沂乐的开怀,语调欢快:“杠,杠。”
外婆吁气,让着她们小情侣。
纵横牌桌,凌江接着指示:“幺鸡打出去,后排摸一张回来。”
按他说的,容棾沂慢悠悠摸回来一张红中。
手气还挺好,凌江冷笑:“暗杠。”
“这个我知道。”容棾沂立马兴奋起来,把散乱的底牌里胡乱站着的红中一个一个揪了出来,刚好四张。
凌江贴到她耳边,悄无声息开口:“不是东风就是发财,红中也攒一堆,圆饼放了俩也不凑抹子,还丢出去一个,容棾沂,玩的这么烂,昨晚上也敢勾引我。”
容棾沂红着脸继续瞪他。
“瞪什么瞪,敢做不敢认?”凌江把手扣在她肩上,指着那个多余的七万,“七万等会儿丢了,赢三六条。”
他挑眉,痞里痞气地问:“哥帅不帅,一手烂牌也能给你打上巅峰。”
不等她回答,外公就站在厨房外头喊:“凌江,再不回来锅要烧透了。”
好不容易耍次帅,还被迫匆匆结束。
凌江插兜,摸出一沓红钞票塞她羽绒服帽子里:“随便输,败家娘们儿。”
容棾沂气的一直指他:“你你你……”
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后面又在心里说:“你个臭男人,别想再溜着上我的床。”
午饭的时候,凌江故意挨着她,但她躲,桌底下偷偷踩他脚。
凌江拦他:“哎哎哎,一千来块的鞋。”
容棾沂望着他,使劲儿翻白眼:“又没穿我脚上,我心疼什么。”
接着,凌江又说:“你脚上那双两千,我掏的钱,外婆拿回去说是她买的。”
容棾沂瞬间停下动作。
两千,她可得好好看看。
粉色的款式,除了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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