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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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阵阵轻柔的抚在梁芯脸上，吹久了还是有点凉意，她往前一抓以为会0到被子，却是0到一片柔软，手感还不错也挺温暖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前依偎。

这gu淡淡的桂花香味就像烙印一般刻在脑海里，微风、花香、温度……一切的一切都是这麽的熟悉。

她忍着困意好不容易打开了双眼，是yan光和煦的午後，眼睛为了适应光芒眯了眯，最後看清眼睛，是妈妈！是自己好久好久没有见到的妈妈！

无法克制自己的讶异，忍不住0上妈妈的脸，漂亮的脸蛋刚好被yan光晒得透着微红，温热的触感让梁芯无法克制地哭了出来。

「嗯？怎麽啦？」半梦半醒的妈妈一把搂住了梁芯，细声安慰着。

她这时才发现自己好小，小小的身躯被妈妈紧抱在怀中，一切都好像回到自己小时候一般，妈妈也还活着！

还记得以前只要天气好都会跟妈妈在外公家木制的走廊上玩，yan光透进来时特别漂亮，前面还有一个鲤鱼池，还有个人会轻轻地0的自己的头说「要乖乖长大」，是谁……

那声音充满严厉却带着些许的温柔，到底是谁……

记忆变得模糊，视线因为不停涌出的泪水也变得模糊不堪。

「妈妈……」梁芯抱着妈妈，哭得不可开交。

「你这孩子怎麽啦？好了好了别哭了……」

「不要不见……」

「好好好……」妈妈总是这麽温柔，这麽漂亮。

蹦蹦蹦蹦蹦……

狂风一阵撞击窗户的声音，这次的台风天很强劲，床上的人儿因为吵杂的声音皱起眉头。

终於不堪声音的折磨，梁芯睁开了眼睛，眼泪却无声地滑落了下来，原来只是梦。

已经多久没有梦到这麽真实的场景了，那日午後还带点毒辣的yanyan，在院子里葱绿的大树上小小白白的花朵传来的阵阵花香，那是妈妈最喜欢的花，因为妈妈身t不好的缘故，外公特意种在庭院里就想让妈妈开心点。

还记得就算没有桂花在侧，妈妈身上也都带着花香味，淡淡的闻起来很令人感到舒心，把那个药味遮掩的刚刚好。想到这里记忆就像喝醉酒一样断了片，越想想明白画面就越是模糊，为什麽……每次要回想小时候的事情思绪就像被扯断一般，想多了脑袋还会隐隐作痛。

小时候的记忆在岁之前都是断片，能够记起的都是一些笑脸，还有那既使想抹去也抹不掉的桂花香味。

「可恶……」突然感觉有些恼怒的梁芯，拍了拍脑袋悻悻然道。

岁那年，原本身t就不太好的妈妈发病了，一切都是那麽的仓促，原本还在教我写字的妈妈，突然间jg致的脸庞没了血se，像只误闯上岸的鱼嘴巴开合着贪婪的想x1取空气，嘴唇也慢慢转紫，手抚着x口很是痛苦的样子。

「妈妈……」幼小的梁芯看着妈妈，眼睛渐渐起雾。

「没事的，妈妈只是……」她看着梁芯，颤抖的手想伸过去00nv儿的头，却没有力气的晕厥过去。

「妈妈……外公！外公！」梁芯终於控制不住自己豆大的眼泪夺眶而出，还记得当时外公闻声而来那惊吓的表情以及无助又弱小的自己。

妈妈住院了，只有固定的时间才可以去看她。

病情似乎很严重，进病房前都要穿一个特别的衣服，妈妈有时候清醒有时候昏迷，然後……就没有然後了。

妈妈是一个温柔高雅的人，就连丧事都很低调，即使当初的自己还小，但是也知道妈妈已经不会再回来了，现在的小孩各个都是小大人，小时候的梁芯自然也是一个聪明过人的孩子。

「芯阿。」那是外公老人家取给梁芯的小名，外公00梁芯的头，抬头一看外公原本浓黑茂密的鬓角翻白了不少。

「你妈妈她……」外公yu言又止，梁芯只是一把抱住外公。

「我会代替妈妈好好照顾外公的。」小脸埋在外公的肚子上，甜甜的声音小小闷闷的，却让外公忍着不发的眼泪不听使唤的掉落。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好，外公靠你了……」语落，外公蹲下紧紧抱着梁芯，哭的就像个大孩子。

梁芯板起小脸，任由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掉落，轻轻拍着外公的背的小手不住的颤抖却异常坚定，现在外公只剩自己了要坚强！这念头植入心底，一夜之间梁芯又成熟了不少。

坐在床上的梁芯显得有点心烦气躁，已经多久没有梦到小时候的事情了？又应该说，已经多久没有回忆以前的事情了呢？还是因为生日快到了的关系，每次只要生日将近都会做梦。

生日，是梁芯最烦的节日，因为它是生日也是忌日，是她外公的忌日。

当初说要照顾外公的小大人，开始p颠p颠的跟在外公身後学做家事，虽然少了妈妈，少了一份温馨却多了一点简单。这种互相需要的感觉也冲淡了伤心，一老一小互相依偎也算得上舒适。

但就在9岁生日将近的时候，总觉得外公有什麽事情瞒着小梁芯，不过以她小大人的思维其实已经看出来，附近邻居有个跟外公差不多年纪的阿姨，每次都趁她跟外公去卖场假装跟外公巧遇，还对外公暗送波秋。

其实妈妈良好的基因就是来自於外公，外公现在有了第二春的机会，做孙nv的又怎麽会阻止呢！

终於到了生日，小梁芯一觉睡醒就是去找外公，但整个房子绕一圈却没见到外公，倒是看到厨房桌上摆着草莓蛋糕。小嘴一扁眼眶一红，怎麽可以一谈恋ai就忘了孙nv呢！

一等就等到晚上，小梁芯饿得不行了忍不住挖了一口蛋糕吃，但她发誓她真的是想等外公的，好吃！又忍不住再吃一口。

铃铃铃──突如其然的铃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喂？」

「喂，这里是医院，请问是梁锦辉的家属吗？」

「外公怎麽了吗？」小梁芯心头一惊，外公不是去约会的吗？怎麽会有医院打来家里……

「妹妹，事情有点严重，可以请大人来听电话吗？」

「家里只有我。」虽然很慌张，口齿却相当清晰。

「有人在海边发现你外公疑似溺毙，急救过後依然没有呼x1心跳，有没有大人有空可以来医院一趟？」对方听到小梁芯的回答，忍不住啧了一声，似乎是个不太擅长应付小孩的人，他口气有点急躁的说。

溺毙？是什麽意思？对於国小三年级的小梁芯来说，这个词汇有点难度，但是没有呼x1心跳她还是懂的。

「知道了，谢谢阿姨。」挂了电话，眼泪扑簌簌的掉，小梁芯自己穿好外套，去外公房间拿了私房钱，外公总是藏在他的茶叶罐里。

叫了计程车终於到了医院，离医院的大门是这麽近也是这麽远，那一脚就是怎麽也踏不出去。

想到这里，眼泪又想流下来了。讨厌！肯定是坏天气的缘故！

愤恨的看了一眼窗外，跟自己的心情一样灰，窗户依旧被吹的嘎嘎作响，再看一眼时间都快中午了也是时候起床了，她潦草的刷了牙，走向厨房。

桌上有一片吐司和一颗荷包蛋，是阿姨替自己做的早餐，很简单也是她最常吃的组合。但梁芯却没有胃口，坐在椅子上开始发呆，亦或者是又继续在试着回想那断片的童年。

就这样呆坐着，不知道经过了多久，平顺的眉头慢慢皱成了川型。

「烦si了！」一直以来不管怎麽回想，那些更久以前的回忆，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