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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齐,将她所有的发丝一丝不苟地捋进耳後。
「我喜欢你把头发塞耳後,露出耳朵的样子。」他笑得温柔,热气喷洒在她颈子上。「这里很x感。」他陶醉看着她的侧颈。
她觉得痒痒的,浑身都起了j皮疙瘩,心中很是澎湃,明知道这样不好,她从他的举止和言语里感觉到温暖还有一点点甜蜜,一gu热气从她心底窜到脸上。她极力想掩饰自己奇怪的反应。
「你学校还有没有人在追你?」
她愣愣摇头。
「书呆子都只会读书,t力一定没有我好喔。」他神秘兮兮地说。
丁宛心为他的话暗暗觉得不妙,这个人没一刻正经的。
「跟我在一起,我一定让你……」他的唇贴在她耳廓上,悄声说了几个字,丁宛心的脸瞬间炸红,快要急哭了。
傅趋光看着她的反应憋着嘴笑起来,「原来要这样你才有反应啊!」
丁宛心眼眶泛泪,委屈地说:「我讨厌si你了!就只会欺负我。」
「跟着哥哥在一起,包准你吃香喝辣,有什麽不好?」
「谁喜欢你这个臭流氓!」
「你妈就很喜欢我。」
「哼!谁不知道你打的什麽主意!」丁宛心不甘愿地说。
「连你妈妈都知道我好,我到底有哪里不好?你说说看啊?」傅趋光的手掌移到她肩颈间,像是抚0小动物一般,大掌暖暖的,很舒服,丁宛心有些分心,觉得不妥,却又喜欢这样的触碰,没有侵略x,反倒有安抚的意味。
过了一会儿,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认真对他说:「傅趋光,我知道你人其实挺好的,时常对我很照顾,可是,我现在觉得我应该好好读书了,不应该再去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事,就拿谈恋ai来说好了,我们就算在一起,又能多长久呢?」
她的问题太现实,让平时不正经的傅趋光也沉默了几秒,就听见他在她头顶小声地说:「不要一直去想以後,以後的事没人知道,我只在乎现在。」
「……这样不算逃避吗?」逃避这些明摆在眼前的残酷事实享受一时的快乐、放纵,就真的快乐得起来吗?她已经有过一次不切实际的暗恋,事实和幻想的总有太大的落差,她怕。
「现在开心就够了,你又知道以後会怎样?」
「你又知道我跟你在一起我就会开心了?」
「一定会啊!我一定让你很、开、心。」他屈膝和她对视,笑得痞模痞样。
傅趋光的人配上这句话,让丁宛心怎麽想都想到奇怪的事情去。
「怎麽样!你说啊!」傅趋光催促她。
「……」她想,如果现在直接拒绝他,他也不会善罢g休,「我、考虑考虑。」
傅趋光乾笑两声,捏住她的下巴,「考虑?别又想给我玩什麽花样,否则老子就让你後悔。」
傅趋光像是看出她的纠结,却没说破,浅浅一笑,脱了外套就往床上躺。
他枕在她的枕头上,闭着眼,手枕在後脑,翘着二郎腿,动作一气呵成。
她想开口阻止已经来不及。戳了戳他手臂,他不动如山。想到刚才看到他眼下的黑印子,可能真的很疲惫,还是帮他盖上棉被。
傅趋光闭着眼,嘴角微扬,「过来一起躺下?」他突然睁开眼睛说话,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丁宛心倒ch0u一口气骂他,「卑鄙无耻下流!」
他依旧笑嘻嘻,没什麽廉耻心地翻了个身,面向墙壁睡了过去。
她发现脱下外套之後,他里面竟然只穿了件短袖。袖口随着他的姿势往上移,露出他结实的手臂,上头有一道巴掌长的疤。
她知道那疤是因她而留下的,上头长出新r0u,粉红se的。丁宛心盯着那道疤看。这段时间以来,她对他的成见不若以往那麽深。傅趋光在她眼里已经是个有血有r0u的人,在刀光中他说要保护她的那一刻,她心中的感动是确实存在过的,像是从黑暗中生出了幽光,在她心房萦绕,逐渐吞噬了黑,也把恼恨吞没。她站在床边,看着他闭上的双眼,睫毛颤动,他是个白皙的少年,长久不见天日又或者日夜颠倒下的苍白,闭上眼睛时,五官轮廓是柔和的,像个符合他年纪的纯真少年,一点杂质也没有。她想起他虽喜欢捉弄她、逗弄她,但从来不曾趁他们独处的时候对她y上弓过,渐渐她也知道他是嘴pa0多於存心,惧怕他的心就这麽自然而然消散了。
她用力拉了拉老旧又沉重的被子,将他两条露在外面的手臂也掩起来,棉被下头的手机突然响起,傅趋光睁开眼,就是这副情景。她拉棉被的手还停在空中,尴尬地看着他坐起来,清清乾涸的喉咙发话。
傅趋光回话的语气较昨天更严肃谨慎,没说几句,便很罕见地恭敬收了线,匆忙下床。
他穿上外套,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有事先走了,你几号开学?」
「初六。」
「初六,那天我有事,在那之前我会再来找你,这那之前要乖乖的,知道吗?」他半开玩笑说着,主要的意思是要她等他。
她看着他略略惺忪的睡眼,宽宽的眼摺子,心疼的感觉生了出来。
傅趋光出了房间,头也不回走了。她的目光追逐他在走廊的尽头处消失。
曾几何时,她望着他的背影竟开始会期待他回过头来,再看看她一眼……
隔天,她和母亲、弟弟去了外婆家。初三搭火车回来的时候外头下着毛毛细雨,他们忘记带伞,母亲念着等一会儿要去车站旁的商店买把伞,又让丁宛心帮小弟弟把羽绒外套穿起来。
下了车,一波人小跑上月台,推挤之间三个人冲散了,丁宛心找不到刚刚一起下车还抱着弟弟的母亲,她紧张得望着四周。热闹吵杂的小火车站,人cha0来来往往,都没有他们的身影。跑到母亲说的那间商店去看,也没有看到人。
她站在车站门口,望着络绎不绝的行人,或者神se匆匆,或者离情依依,大概没有一个人跟她的心情一样。站在人群里,她觉得自己是多余的。等了会儿实在太冷,她拉起澎大外套的帽子,在绵绵细雨中奔跑,上了公车还是没有看到母亲,她想,也许他们没等她就走了也不一定,摇摇晃晃选了一个座位坐下。听见後头的人说镇公所的停车场si了一个人,大过年的,在车子里自杀,可能跟欠债还不出钱有关……
她的心紧缩了一下。
到站之後雨势暂歇,她戴着帽子低头走在路上,就听见前面有脚步声传来,竟然有些期待,她抬头看,只是不认识的陌生人。
她发觉到自己竟然惦记着傅趋光!她一直在想昨天不在家不知道他有没有去她家找她?刚刚在车上听到的话,她直觉就想到了傅趋光,不知道这事会不会和他有关,想打电话给他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什麽。
而且,她根本不记得他的电话几号……
到家的时候,她看到母亲已经在了。不需要再多问什麽,她知道自己又是理所当然的那一个。理所当然自己会回家、理所当然知道她的想法、理所当然要懂事。意外的,父亲竟然早他们一步到家了,听说是一大早回来的,他每赌必输,这次竟然赢了五万块钱回来,母亲念他几句,大过年的就不想和他再计较。
弟弟在玩桌上那袋新买的玩具,不是用他的压岁钱买的,是母亲买给他的。她拉下外套帽子,脱下外套,想洗个热水澡。
拿了浴巾出去时,母亲见了就说:「欸!不要洗头喔!」
她心里有气,为什麽不能洗?她就是想全身冲个暖暖的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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