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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说的话……呵。”靳时笑了笑,心里的烦躁烟似的冒出来,“这句话您曾经说过,在伊柏因为我跟您发火的时候。”
这话一出,手机里面都陷入了难以形容的沉默。
伊柏很乖的,所有人都这么认为,并且从无人反驳过。
这个很乖的男孩子,在十三岁的时候因为靳时严重的神经衰弱,提出要跟他一起出去租房子住,并在觉得就是矫情的靳时父亲面前发了火。
“他考一百的时候,您觉得是应该的。他整夜睡不着,您觉得是矫情。”
瘦弱的男孩子把b他高一头还要多的哥哥护在身后,双肩颤抖,脸颊因为愤怒而涨红。
那么小的孩子,他怎么有的胆量。
连靳时当时都这么想。
“他做卷子做到吐,你不知道。他被您骂蒙在被子里哭,你不知道。他因为你给的压力常常失眠,困倦,你不知道。他被你伤自尊侮辱谩骂,被你折磨感情折磨到想自杀,你不知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根本就不关心你儿子这些年都是怎么活过来的,你用自己都做不到的要求去要求别人,就在昨晚,我哥他因为期末考试的成绩在外面吹了一夜风睡不着,你问过一句吗?”
“别用一副听陌生人故事的表情看着你儿子,做爸爸,你根本没合格过。”
“我不会让你毁了我哥哥的。”
靳时从只亮着一盏灯的小房间里转回思绪,小小的背脊挺直的男孩子重新坠回记忆里。
他x1了一下鼻子,以免自己溢出哭腔而显得软弱。
“那么,现在。”靳时清清冷冷地开口,“我也不会让姑姑毁了他的。我保证。”
瞿宁出去了一整天。
一开始她说去徐青雅那里,但通常都是午后就能回来。靳时忙着工作,午饭都没吃,直到晚上看见房外客厅里没有亮灯才发觉瞿宁还没有回来。
有点反常。
靳时望着门,知道自己没有瞿宁的任何联系方式,想着再等等看,吃完饭刷碗的时候门被打开了。
瞿宁站在门边。
“回来了。”靳时见她表情不对,没敢多开口。
客厅里的灯开着,将靳时的手照得很白。但玄关处关着灯,nv孩站在不被笼罩的黑暗里,沉闷得像个影子。
靳时拿捏不准她的具t情绪,没贸然开口。
瞿宁深x1一口气,她看着靳时刷完碗,眼神平静地询问:“我可以把灯先关掉吗?”
“……可以。”
瞿宁把客厅的灯关了。
七十多平的小公寓顿时陷入了静谧的暗黑里,从瞿宁的角度径直看到窗户旁边不断飘动的窗帘,而靳时变成模糊的剪影。
靳时不知道她想g什么,但nv孩情绪明显不对,他不打算撞枪口,于是绕过厨房想回去。
但瞿宁叫住了他:“我们谈谈吧。”
靳时停住步子,他眼睛适应了黑暗,所以能察觉到瞿宁从开门至今一成不变的姿势,他脑中顿时明白过来,侧身对她说:“先进来吧,门口风大。”
瞿宁关了门,她凭记忆绕过家具,来到靳时身边。
“你,”瞿宁顿了顿,嗓音g巴巴的,“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知道什么?”
瞿宁看着他,却又不敢看他,黑夜给了她保护se,让她还能正常发音:“我的情况,我的家庭……小青说漏嘴了。”
靳时低头,他其实能看见她的眼睛,和她眼里复杂的情绪。她心里一定纠结极了,可他同样半斤八两,没好到哪里去。
“很早。”
早在她遇见他之前,一个本不该存在的瞬间。
靳时自嘲地笑了笑,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你的戒指,我看到了。”
他也不算撒谎。
这让瞿宁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她戒指戴挺久了,就算摘了也有痕迹,她还担心过,可他没问,她就以为他一直没发现。
原来是一直都知道吗?
她不能描述自己内心的感觉,震惊吗?好像很短。愧疚吗?现在也谈不上。就只好站在这里,任由脑子乱麻似的混沌。
靳时轻微叹了口气,他这几天叹气次数很多。
“你想问我什么呢?”靳时向后退一步,坐在了沙发边缘叠起的枕头上,那是他昨天同瞿宁za时避免她跌下去而垫的,“首先,你觉得我不应该知道是吗?”
是的,他不应该知道。
他应该是个纯粹的受害者,只有这样,她才能把所有的过错和责任都心安理得地揽在自己身上——这是件从一开始就错了的事情,从她g引他起。
哪怕陈墨伤害了她,但自己遍t鳞伤并不是糟蹋别人的理由。
她当然可以当成报复,但是站在靳时的角度——一个因为别人不幸而被牵扯进来的无辜者,他有自己的生活和未来,而未来里绝没有平白成为别人失败婚姻发泄口的道理。
哪怕单身,她依然给别人的生活带来了抹不平的伤害,这是同她三观相悖的,她因此成为罪人,而她又清晰地明白只有成为罪人才能让她在w浊的陈家苟活下去。
“而且你没想到你会一直瞒着,对吗?”
是的,她应该立马摊牌。
这是在一夜情后她就打算做的事情,摊牌,道歉,然后一拍两散,但她一次又一次地推迟了,她自己都不明白原因……不,她明白的。
她害怕。
明明知道再纠缠下去只会更糟糕,可靳时对她太包容了,她很难面对坦白后漫天的负罪感,并且觉得无法跟他在生活在一起。
她以为自己是一个被妈妈放出去乱窜的孩子,不管中途时光如何快乐,迟早都是回忆,她到点就是要回家的。
靳时见她一直沉默,淡淡的接了她的想法:“但你也明白,只有我知道,这一切才能有迹可循。”
只有他早就知道她的婚姻状况,才能解释为何他从不问她的一切,解释他为何脾气这般好,解释他每次都在她说手机号的时候偏过头。
他早就知道这段关系不长久。
这是她立马想通的。
瞿宁瞧着他,黑暗给了她安全感,却也将他的一切都模糊化,她只能隐约感觉出对方始终冷静镇定,像她认知的那样,他好像一直都是这样,瞿宁都习惯了。
这个姿势完全彰显了主导和被主导的关系,她想,风筝在天上飞又怎么样呢,还不是风筝线一扯就要弱弱地垂落。
“为什么知道,还要……还要接受?”
瞿宁问出来,她问得轻柔而从容,慌乱和无措都被压在了舌底。
“你是个那么有原则的人,底线分明,你b我更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可你为什么还是答应我?”
靳时微微仰了头,他思忖了下,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我不觉得,你以为瞒着会减轻对我的伤害,事实上假如我不知道,一路被骗过来,才是真正的被伤害。”
知道,才是对双方而言负担最轻的结果。
“其实站在我面前,你就明白什么都不用问了。”靳时知道她在想什么,“你对这段关系的定x和我是一样的,大家心照不宣,其余一切,都不必摊在面上。”
瞿宁怔怔瞧着他。
他多理x,早就把两人之间的纠葛看透彻,清易地接受了她曾经想想都觉得难受的结局。
“那如果——”
瞿宁张了张嘴,话到舌尖她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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