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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球端来了一盘新鲜n酪放在我的餐桌上,可是他不说话。
不说吃,也不说不让吃。
我像只急的团团转的老鼠,正挠心抓肺,他又递上来了餐刀和叉子。
而我呢?虽然我跟自己也跟他置气,但还是忍不住大快朵颐。
看,这个男人虽然表现得理智又冷漠,现在还不是忍不住来找我了。
傲慢的达西先生已经伸出了他的手,那本伊丽莎白小姐就赏个脸答应他好了。
当然坦白说,我这一系列无厘头的心理活动,其实也就应承了人类的劣根x。一个字:贱!
我提前拒了一帮狐朋狗友的邀约,章雨然问起来,我也以心情不佳和忙于准备回国的事情推辞了。
她信以为真,没再多问,只是逮着我又耳提面命了一番。
很快到了烟花节这天。
才是半下午的光景,横跨两岸的维多利亚大桥附近就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了。
我和ike并排着,被人cha0推着往前走。
我的手被他包裹着,掌心已经沁出了汗ye,但我们谁都没有放开彼此的手。
人群在身边拥来挤去,我们都穿着短袖,手臂时不时地挨碰在一起,他身上的热量不断从0露的皮肤传递到我身上,烫得我整个人都有点发颤。
我们在河岸边的草坪找了块空地坐下,他把他身上挎着的帆布包揭开了,瞥了一眼,我才看见那里面都是一些水和吃食。
ike把手递过来,是水和曲奇饼g,我接了过来。
我不想自作多情的,可是那包里装着的零食分明都是之前我和ike逛街的时候我提过的,我越发觉得0不着头脑,也越发感到恼怒。
我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他的嘴唇一张一合,连表情都恰如其分。
他究竟是怎么做到把一切都当作没有发生过,还这么云淡风轻地跟我相处的?
“li。”,ike又叫了我一声,我才收回思绪。
他又重复了一遍刚才问我的话,弯起嘴角:“最近有什么有趣的事发生吗?”言语中没什么多余的情绪,仿佛对我的走神毫不在意。
我说:“没什么有趣的事,你知道的,我有点忙。”
我又反问他:“你呢?”
ike说:“我也是,我也很忙。”
顿了顿,他又继续:“不过我导师的妻子怀孕了,最近我除了可以学到专业知识,还能听到一些n爸心得。”
他好看的眼睛弯了起来,唇线裂了条缝隙,又露出了那颗尖尖的虎牙。
yan光在河面上闪烁,微风轻轻柔柔地吻过来,我们惬意地坐在草坪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上帝,请允许我小小的私心,实在是因为这样的时刻太过美好了,不是吗?
没一会儿,伴随着机械发出的巨大的轰鸣声,各式各样的飞机陆陆续续出现在上空,盘旋,翻转,玩转着花样——是飞机表演的时间到了。
ike转头看着我,嘴唇动了动。
他的声音被鼎沸的人声和飞机的震响盖过了,我凑近他,问:“你刚才说什么?”
他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我回过头,没管他,继续默不作声地盯着空中的飞机表演看。
其实我听见了,他说的是——li,我只是想你了。
表演结束,天se也暗了下来,ike拉着我站起来,我们先去扔了垃圾,转头就朝着河岸走去。
岸边已经是人头攒动的状态了,有去得早的在前面固定好了桌椅,也有同行的在围栏边上铺了野餐布。之后的人们就一个接一个地站在后面,人群整齐地沿着河岸排成了一列。当然,中间被管制警察特意开辟出了一条供行人走动的巷道。
我和ike就沿着这条巷道一路走着,终于在中部找到了一处好位置,停下来。
夜se渐渐深了,河上的烟花快艇已经就位。广播里开始出现声音,是关于即将出现的年度重头戏的介绍。
不一会儿,这声音就又开了口宣布这场河岸烟火即将开始。
人群已经躁动到了极点,每个人眼里都是期待的光,接着,我们开始跟着广播倒数:
“five……”
我转过头看ike。
“four……”
ike转过头看我。
“three……”
我们的脸上都写着兴奋。
“o……”
有光束直直地冲向了夜空。
“one”音节出口。
“嘭!”,巨大的声音在空中炸响开来。
一簇又一簇的烟花被送上了夜空,巨大的声响仿佛就在耳畔,五颜六se的光照亮了整个布里斯班河岸。
我一眨不眨地盯着夜空,只觉得心中好久没有这样的震动。
我转过头,不经意碰上了ike的目光。我在ike的眼里看见了我自己,随着烟花的光,亮起、又暗下来、又亮起的我自己……
我们对视了很久,烟花不断在耳边炸响着。我望着ike,脑海中没有一分多余的思绪,他的脸庞忽明忽暗,瞳孔在光照下显得极其清亮,眼底一片澄明。
紧接着,我们的鼻尖越来越近了……
下一秒……
两片嘴唇贴在了一起。没有q1ngyu的滋润,不带唇舌的挑逗。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摁下了停格键,但实际上,烟花下一秒就在我们的头顶上炸开,我们的唇分开了。
这是个蜻蜓点水的吻,由烟花见证了。
我即将跳出喉咙的心跳,也由烟花见证了。
表演结束了。
ike照例送我回家,周围人声嘈杂依旧,我们却像身处静止的空间里,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
中途我偷偷扭过头去看他,只见他紧抿着唇线,没什么表情。
我感受不到他的情绪,只是被他紧紧地攥着手,他的力道大得惊人。
这次见面仿佛一个宣布着冷战期结束的标志,后面几天,我们又恢复了日常聊天,只是两个人都默契地没有提起那个吻。
同时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已经在我和ike之间发生了改变。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察觉到。
这像是两种化学物质,轻轻碰撞之后,发出了某种“滋滋”的响动,虽然极其轻微,却是不容忽视的。
又是一个周五的傍晚,ike突然在电话那头问我周末有没有空?他说他带我去玩,说是权当放松一下紧张的心情。
我短暂地考虑了一下,答应了下来。
等车子在一栋小型独幢房子前停下来,我才反应过来——索xike说的玩,是他朋友办的一个派对。
屋子的格局不算小,进门就是一个小型吧台,上面已经零零散散的摆了好几瓶开过的酒了。
一个韩国人模样的nv生正站在吧台后面摆弄着手机,看见我和ike进来,她抬起头吹了个口哨,很熟稔地和ike打着招呼,又看向我,笑着伸出手和我问好。
灯光闪烁,音乐震响,派对的气氛很浓,我转头看过去,才发现屋子里已经坐了不少人。
很多异域脸庞,也有几张华人面孔。被陌生的眼光扫视着,我一时觉得有些局促,转过头看了ike一眼,他安抚地捏了捏我的掌心。
这时候,一个穿着很摇滚的白人走了上来。他和ike打了个很是地道的招呼,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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