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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颜六色的小球灯一串一串地挂在墙面上,马戏团的舞台上早已空无一人。

密码机前认真破译着的青年一身有些陈旧的红袍,凌乱的白色发丝在脑后扎了个马尾,同样色泽浅淡的睫毛低垂,那张清俊面容上总是萦绕着淡淡的倦意。

他低着头,没看到马戏团的入口处,一道人影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沿途留下一个个血脚印。

在走到密码机旁边之前,他往旁边啐了一口,呸掉嘴里的血沫子,然后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弗雷德里克起码过了半分钟才反应过来旁边有个人倒了。

他看过去,有些意外地扬眉。那捂着伤口蜷缩在地上的正是上场游戏的雇佣兵。他可还记得这人是怎么绑住自己双手然后强暴了他的,那时候的佣兵冷漠而残忍,相比现在凄惨地躺在地上、蓝眼睛无神地望着他的样子真是反差鲜明。

弗雷德里克走近,蹲下身,扒掉了他早已被血浸透的衣服。

……

奈布·萨贝达刚恢复些许意识,就发现自己躺在马戏团的舞台上。

准确来说,是那个舞台中央的小台子上。

他的上衣被脱掉了,就剩下外套还聊胜于无地挂着,兜帽压在脑袋下。奈布直起身来的时候,看到自己的裤子就剩个裤腿还堆叠在左腿,撕毁了的内裤扔在一边。他的下半身已然是赤裸裸的了。

“咳…搞音乐的体面人也会乘人之危的吗?”奈布话还没开口,先歪头咳出点血沫子。那红袍的俊雅青年跪在他身上,安静地低头看着他,过了几秒,才冷淡地开口:“强奸犯就指望别人的道德了。”

“别说得那么难听,这里难不成还有法律。”奈布嘶哑着嗓子,笑,倒也没反抗对方抬起他一条腿的动作。

反正他想反抗也反抗不了,一身的重伤,这人不给他治疗。战争带来的后遗症仍顽固地潜伏在他的血肉里,靠他自愈,不知道要猴年马月。

健壮的雇佣兵几近赤裸地躺在小圆台上,那所剩无几的衣物只会让他矫健的躯体显得更为色情。血污只是简单地擦拭过,在那蜜色肌肤上尚还有痕迹,斑驳模糊了新伤和陈旧的疤痕。作曲家抚摸乐器的瘦长手指在他的胸膛上滑过,落于腹肌的沟壑,又覆盖大腿,就是不触碰要害部位。

像在弹奏。

奈布·萨贝达被他撩拨得起火,疼痛、受伤,以及那公共空间里裸露的状态让他本能地亢奋。

“真温柔,这情况还要做前戏。”他嗤笑了一声。

白发的青年正抹了一把血往他后穴探,闻言看了他一眼,依旧是那种有些疲倦般的神色,眼睛里没多少温度也是清清淡淡的,开口却言简意赅得不耐烦。

“闭嘴。”

他把扔到一边的内裤团了团,塞进了佣兵嘴里。

扩张做得很草率,但奈布·萨贝达自从开荤之后就基本没哪天禁欲过,诸如坎贝尔和两个体育生之类的炮友除了挨他的操之外也自然不会放过他的屁股,那后穴一直都是准备好的状态,尽力放松都能开出个小口子来。再加上佣兵对疼痛的麻木,奈布在被操进来时几乎就没感觉到痛,只是那种近日熟悉的被填满了的快感。

他把嘴里的内裤吐出来。这对他来说并不难。

“我知道你不想听我说话,”男人说话嘶哑而冷,“但我还是要说——你他妈的能不能操快点。”

弗雷德里克轻飘飘地扫了他一眼,置若罔闻,继续不紧不慢地深入,偶尔还停下来,像是在观察这具同时在伤痛和情欲中颤栗的健美躯体。尽管是在做淫靡之事,居然还显得有几分刻进骨子里的优雅。

“我操你…嘶……”奈布刚想抬身子主动凑上去,伤口又裂开了。他不得不再次躺平,“……我真他妈服了。”

和这类人做爱很憋屈,他指的是,这类把廉耻礼仪刻进骨子里却心怀鬼胎,但是嘴上说话又装模作样的人。

如果只是单纯的正人君子就好了,或许羞涩的样子也挺诱人的——但可惜就可惜在这庄园里正人君子没几个,多的是装正人君子的坏心眼。

相比起来,奈布还是更喜欢那些他们眼中的“糙人”或者“下等人”——充斥着脏话、暴力、愤世嫉俗和下流的幻想,那才是他的世界。

弗雷德里克不关注他恼怒的粗口,只自顾自享受佣兵体内紧致湿润的包裹感。男人可能因为受伤的原因有些发烧,也使得那甬道更热,还在本能地收缩,仿佛裹在阴茎上恰到好处的加热飞机杯,舒爽得难以想象。

他抓着佣兵一条腿,浑身上下整整齐齐,只在裆部露出了勃起的硬挺,被男人穴口的肉色淹没,衣冠楚楚地抽插着这个重伤而赤裸的男人。平日弹奏的苍白手指染上了身下人的血污,情色地揉搓着那厚实的胸乳。

奈布才刚品味出点爽意,还没等到更激烈的操弄,就突然听到马戏团门口传来一声带笑的男人嗓音,分外磁性:

“克雷伯格先生,真是……好兴致。”

慢悠悠的鼓掌声在空荡荡的马戏团里撞出了回声。奈布这才想起,他撑不住倒地前好像是发了一条求助的信号,本意是想让马戏团里的人来治疗他,没想到……

奈布侧头看着进来的人,一身白衣戴单片眼镜的家,穿着囚服一片好奇的青年,以及拎着画板、换了身蓝色时装的漂亮男人。

没想到来了那么多人,还都是他最不爱应付的那个阶层的人。

正玩弄着他乳头的白发青年看起来不太想应声,但还是厌烦地抬头瞥过去一眼:“奥尔菲斯先生,有什么事吗?”

“我们收到了求助信号,”奥尔菲斯笑眯眯的,“看来就是台子上这位萨贝达先生?”

不得不说,这位家相貌实在优越,矜贵的英俊配上那得体的微笑,简直把优雅发挥到了极致,看得奈布喉结滚了一下,鸡巴硬得发疼,想操他。

但对方可能也是这么想的。

没等弗雷德里克回答,奥尔菲斯已经走近:“看来好心的克雷伯格先生已经在帮他治疗了……我想我们可以一起,萨贝达先生的伤治疗起来总是比较费时间。”

“我说,”在被捧住脸时奈布挣扎着发出嘶哑的声音,“有没有人问过我的意见?”

旁边响起乒乒乓乓的声音,囚徒和画家居然开始破译密码机了。

奥尔菲斯正在解皮带,闻言低头看他,露出一个感兴趣的微笑:“那么,萨贝达先生,您有什么意见?”

“……操。”奈布低声骂了句,面无表情,“完事后把我治疗好。”

奥尔菲斯微微一笑:“好。”

话音刚落,一根炽热的阴茎就塞进奈布的嘴里。

一般来说,他只给做受方的家伙口交,节奏都是掌握在自己嘴里,鲜少有这种后边儿被插着嘴里还含着一根的狼狈情况。

更何况这两人似乎是有什么过节,但比起简单地用拳头解决,他们选择了把不爽发泄到这具被操弄着的人体上。

弗雷德里克挺胯的速度明显加快,一下下凿得深而狠,奈布几乎错觉自己的腹肌上要顶出他鸡巴的轮廓了。明明是伤重得几乎动弹不得的身体,却在疼痛和快感的双重夹击下差点弹起来。然而深入到喉咙里的硬热又将喘息和呻吟悉数堵回,抽插得他几乎窒息。

呼吸艰难,鼻翼间笼罩的是另一个男人胯下的气息,未被治愈的伤仍在他不自觉抽搐时跳出来找存在感,而那在喉咙后穴里抽插着的柱体感观又过于鲜明。

神智在痛苦和快感里昏沉,奈布都没发现密码机的破译声是什么时候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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