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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风寒?”琥珀好奇。
重新站稳后,祁远担心地问:“没事吧?”
琥珀默默看向床上的贺嫣,贺嫣沉默望向房顶,脖子上的纱布若隐若现,说不出的可怜。
大夫:“应该是冻的。”
贺嫣小心地摸了摸脖子:“没有,我很好。”
手上传来炙热的温度,贺嫣的心瞬间跳到了嗓子眼。
“从前都不会这么安静。”祁远失笑。
贺嫣也不解释,只是笑嘻嘻拉着她转圈圈。
贺嫣只用了一刻钟就将所有行李收拾好了,背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往外走时,撞见沈知珩正在廊下看雪。
“不知道,你定。”贺嫣眨眨眼。
“贺嫣。”
几乎是同一时间,沈家。
“贺浓浓,装没听到是吧?”
飞鱼卫汇报了贺家的消息后,沈知珩起身便要出门,沈叶见状失笑:“大哥可是要去看浓浓阿姊?”
两人在湖上待了小半个时辰,这才停船靠岸。
贺嫣心头一动:“怎么说?”
祁远也不知信了没有,眼底满是懊悔:“是孤不好,那天就该直接闯进去带你走。”
贺嫣这场风寒来得气势汹汹,消息传到祁远耳中时,他顿时心生愧疚:“怪孤,当日不该拉着她去泛舟。”
“无忧哥哥,那赵兰刚才还嘱咐我,要我对你好点,可见他对你还余情未了呢,”贺嫣提起这件事就觉得可气,但一想到自己不用坐牢,也是因为人家大方不计较,一时间心情很是复杂,“他看着也像个好人,就是太黏糊了,你可不要上他的当。”
祁远看着她泛红的耳朵,心底突然一阵悸动:“你的手很凉,回去吧。”
“没、没有,是我自己不小心伤到了。”贺嫣赶紧解释。
身后的声音越来越无奈,贺嫣也终于停了下来,一回头看到祁远就在马车里坐着,她顿时睁圆了眼睛:“二、二殿下?!”
贺嫣自然答应。
贺嫣:“……”不想理你。
没听到,继续跑。
“今日雪晴,湖中景致不错,孤带你去泛舟。”
“二什么二,还不快上来。”祁远说罢,注意到她脖子上的纱布,顿时脸色一变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怎么回事?沈知珩对你用刑了?”
然而乐极生悲,当天晚上她就病倒了。
“若是受了委屈,定要跟孤说才行。”
许久,祁远缓缓开口:“浓浓真的是大姑娘了。”
两人很快到了湖边,租一叶小船于湖上漂浮,贺嫣有点冷,但心却是热腾腾的,一张脸始终红彤彤,眼睛亮得像天上的星星。
“事情没解决,你带我走也没用啊,”贺嫣光是看到他,快乐得都要飞起来了,“二殿下,您何时来的?”
琥珀叹了声气,帮她掖了掖被角。
“贺小姐。”
贺嫣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走到一半又神秘兮兮地折回来,沈知珩看着她急切凑过来的模样,眼睛微微一动。
祁远先一步下船,贺嫣冷得腿脚僵硬,下船时脚下一软险些摔倒,祁远连忙抓住她的手:“小心!”
“好。”贺嫣红着脸答应。
沈叶一本正经地颔首:“这么说来是大哥的疏忽,那你确实得去瞧瞧。”
“嗯。”沈知珩没看她。
贺嫣默默擦掉手心的汗,乖乖地摇了摇头。
大夫诊完脉,留下两个字:“风寒。”
两人视线对上,祁远笑笑,贺嫣默默低头。
“孤就没走,一直在这儿等你。”祁远见她眼角眉梢都挂着笑,顿时没好气了,“跟无忧哥哥待了两天,很高兴吧?”
祁远想了想,叫车夫往东湖去了。
说到一半,勉强做出个泫然欲涕的表情。
贺嫣觉得自己已经尽到提醒的责任了,叹了声气便头也不回地离开,当踏出皇城司的门口时,只觉连空气都充斥着自由。
终于出来了!她畅快地呼了口气,矜持地走到拐角后,便欢快地往家的方向跑。
她犹豫一下,还是走过去:“无忧哥哥,我回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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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珩和祁远同时往这边赶的时候,贺家也都没闲着。
琥珀匆匆熬好了药,盛好后和蜜饯一起用托盘端着往贺嫣寝房走。后天便是除夕,管家正在厨房安排菜色,采买的人天不亮就去了集市,留下的丫鬟小厮们,正努力将各个角落打扫干净,争取为偌大的贺家添一丝新色。
琥珀穿过一簇簇热闹,来到贺嫣暖烘烘的寝房,一进门便看到她正百无聊赖地在床上翻来滚去,完全没有病了的样子。
“昨夜还在高热,怎么今日就这么精神了?”琥珀有些无奈。
贺嫣一看到她手中的药,顿时脸都苦了:“又吃药啊?不是已经退热了吗?”
“退了也得吃,大夫说了,要养上好几日呢。”琥珀叮嘱。
贺嫣顿时坐了起来:“那可不行,后天我还得出门呢,听说京都这几年改了规矩,除夕夜有赶年兽的游戏,君臣百姓同欢好不热闹,我一定要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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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无奈看她一眼:“都这样了,还想着玩呢。”
“难得热闹嘛。”贺嫣想到出去玩的事,抓紧时间把药喝了,“唔……”
琥珀赶紧给她塞了块蜜饯,一时连连叹气:“早知道我就不去找二皇子了,就该直接进宫求皇上救你了。”
“你还好意思提这事儿,我一看到他就知道是你干的,”贺嫣哼哼,脖子上的纱布若隐若现,“不是说了三天之后再求助吗,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那你被抓走了,我担心嘛。”琥珀小声抱怨。
贺嫣斜了她一眼:“下次不准自作主张。”
“是。”琥珀被说得有点丧气,随即又意识到不对,“可你不是很高兴吗?”
“……我何时很高兴了?”贺嫣莫名心虚。
琥珀瞪大眼睛:“二皇子在皇城司门前守了这么久,您敢说不高兴?!”
贺嫣默默盖好被子:“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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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嫣直接将被子盖过头顶,任她怎么唠叨都不出来。琥珀正拿她没办法时,突然有丫鬟进来说了什么,琥珀顿时笑了,推了推床上的蚕蛹:“小姐,你睡着了吗?”
“嗯,睡着了。”被子里的声音闷闷的。
琥珀恍然:“既然已经睡了,想来是见不了二皇子的,那我这就去回绝他,让他改日……”
话没说完,贺嫣已经掀开被子赤着脚走到梳妆台前,整理完衣裳头发后,又给自己涂了一点点口脂,原本苍白的脸色顿时有了颜色。
琥珀嘴角抽了抽,等她重新躺好才去请了祁远进来。
“浓浓,可好些了?”祁远一进门便问。
贺嫣轻咳两声,一双眼睛如秋瞳剪水:“已经好多了。”
“看你气色,似乎不错,”祁远放心了,扭头看向身后的御医:“劳烦了。”
“殿下客气。”御医为贺嫣诊了脉之后,又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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