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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没有闭上眼睛的关系,让你感受到压力吗?」
「??嗯?」他不解地回望她。
「刚刚那样,其实不算是接吻噢。」说话的同时,她轻轻将他推倒在沙发上,然後俯身凑近他的脸庞,「起码要这样才算合格。」
随即在他大怔的神情中,低首覆上他的双唇,舌尖探入他口中,寻着他的,一次次轻浅地tian,最终成功地诱引他与自己交缠。
这一次,他们「练习」了好一会儿,她觉得不该再继续欺负他了,想坐直上身,他却伸出右手,以不轻不重的力道压住她的後脑,进步神速地回吻她,直到感觉到她怦然跳跃的心跳节奏,这才稍感满意地放过她。
「你??学得挺快的嘛。」柳映荷下意识地抬手覆上自己的唇,尽管口头上仍不服输地与他抬杠,言语间却难得流露出一丝丝小nv人样态。
「当然,谁教我有一个好老师。」章淳宇表面上故作潇洒,但他失速的心跳频率并不亚於她。
更不妙的是,他发现自己完全对她是完全沦陷了,再无挣脱的可能??
这一点,他真不晓得该不该让她知道。
「今天是你的初吻吗?」等微喘的呼x1恢复平静後,她突然这麽问道。
章淳宇本来已经泛红的脸这下微微发烫起来,却依旧诚实地点了下头。
「嗯,我想也是。可是你也不吃亏,因为我也是。」
「??咦?」章淳宇知悉的当下彻底愣住了。
「你g嘛用那种误吞蜘蛛的眼神看着我?我读过那麽多ai情,理论上当然知道该怎麽接吻呀,只差找个人实际c作一次而已。」
他马上紧紧牵住她的手,半恳求半命令地说道:「那你以後找我一个人实习就好,别再去找其他人了。」
她轻拍了下他的手臂才拉开,「再看看吧。」
除了自己,她不对任何人做出无谓的承诺,尤其关於未来。
谁晓得明天会发生什麽事?
「是我轻率了。虽然这件事迟早都会发生,但现在对你来说似乎太早了些。」
「不,不早也不晚。」他忒是认真地望着她,「无论发生什麽事,那都是唯一会发生的事;不管事情发生在哪个时刻,都是对的时间点。」
「这麽哲学的话你是从哪儿听来的?」
「我爸说的,好像是来自印度灵修的谚语吧。」
「喔。」柳映荷漫应一声,随即整个人窝进沙发一角,蜷曲起身子,将下巴搁在膝盖上,双眼看着自己的脚趾,貌似放空。
「映荷。」他轻唤她一声。
「嗯?」她闻声抬头。
「我欣赏的就是你这个人原本的模样,喜欢你也是我心甘情愿的选择,所以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不用这麽顾虑我,我说真的。」
「可是我们正在谈恋ai,不是吗?谈恋ai不能光靠其中一方屈就容忍另一方的恣意妄为。这种型的交往模式,先不说你的心脏能不能负荷得了,我都不晓得自己可以撑到哪时候。」
章淳宇听她这麽说,反倒自信且自在地笑了笑,「何不顺其自然?」
她忍不住口吐讥讽:「你觉得以我们目前这种飞快的进度哪里自然了?」
「只要我们之间建立了默契,符合这份默契的一切举止就是自然。」
「你真是能说善道。」
「这是否表示你被我说服了吗?」
她不置可否地扯了下嘴角,维持着原有的姿势,朝他伸出了手。
章淳宇从善如流地握住,来到她身前蹲下。
「你真是一个奇怪的人,我好像低估你了。」她凝视着他一贯真诚的脸庞说道。
「为了配得上你,我还可以变得更奇怪,要不要试试?」
「得了吧你。」她轻叹,俯下头去,吻住他的喋喋不休。
这回,他搂住她的腰际,将她环入怀中,温柔地回应她无言的让步。
暑假已经过了一半,章淳宇除了带系上营队、校外工读以外的其他时间,几乎都跑去柳映荷的住处待着,大部份时候也没有特别做什麽,她专心写她的时,他忙他的事,无事可做就望着她出神。
即便周末回家住,他总会无意间表现出恋ai中的男孩特别傻气的一面,往往一想起她就藏不住眼角眉梢的笑意;尽管他已格外留心自我控制,言谈之间仍句不离她。
这些迹象看在连兰芯和章昕yan眼里,他们暗暗感到好笑的同时又倍感欣慰。
吾家有儿初长成。一眨眼,他们的独生子也已长大ren,到了为某人倾心恋慕的年纪了。
然而,章昕yan的心情更加复杂,却无法言说,尤其是对妻子。
不管柳映荷内心做出什麽样的抉择,显然都只是让儿子对她的迷恋愈来愈深。而他无法自欺欺人,他就是非常不乐见这样的发展。
关键是——为什麽?为何他会如此介意?
但,从来未曾闪躲过自我b问的他,头一回不由自主地亟yu回避。
当他确知儿子ai上的nv孩就是柳映荷的时候,他隐隐约约感觉到,一向平衡而完整的心gui裂出一道非常非常细微的裂隙??
难以察觉,却安静且不失迅速地向外蔓延。
这gu无法捕捉、更遑论阻止的失控感受,令他不禁深深地焦虑起来。
他应该要能在「她的心理谘商师」及「淳宇的父亲」这双重角se间切换自如。他原本可以做到,一直以来也都做得极为称职。但,似乎有哪里出了错??
就像无意间被他碰倒了昕yan索x把手上那本已停留在同一页过久的心理学领域原文书阖上,反正以他这种思绪紊乱的状态,是别想再读进任何字句了。
「我是说这件衬衫,」连兰芯有些好笑地将它提到他面前晃了晃,「袖口w渍洗不掉,也不好再穿了,乾脆就拿去旧衣回收吧。」
不知为何,他心里顿时涌起一gu不悦,应答时的语气也不自觉地变得强y,「我要留着,别动它。」
「??」连兰芯怔了怔,「为什麽要留?」
章昕yan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反应过度,但盘踞心头的躁动却依旧挥散不去,「你就放着吧。衣橱很大,也不缺多收一件衬衫的空间。」
「好吧。」连兰芯不再多言,依他的意思又挂了回去。但转身之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毫不讳言地说,丈夫不由自主表现出来的异样,令她深感不安。
而敏感善察的她很清楚,这些微小得不易捕捉的改变,不是今天才出现,而是早在两三个月前就开始了。
她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正是这一点,让她惶然不知所措。
昕yan向来与她无话不谈,但最近他似乎有些抑郁,偶尔会不自觉地凝神思索些什麽,甚至微微皱眉。
他一向是个好丈夫、好父亲,自我控制得极好,从来不曾将工作上的压力带回家来,但近期他却破例了。
其实,他的改变是否源於工作压力,仍有待商榷。但除此之外,她实在找不出任何可能的原因。
她很想开口询问,但几经yu言又止,最後仍是决定沈默以对。
即便亲昵如夫妻,每个人也都有必须自己去面对和处理的问题。
尽管连兰芯很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麽,却也无力g涉,只能按捺住自己内心的焦灼,静默地陪伴他走过这一段。
翌日的心理谘商时段,柳映荷少见地迟到了十多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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