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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芯,谢谢你愿意当我的辩护律师。我想告诉你的是,你只要记住一点——这整件事从预谋到事发,都与你毫无关系,你什麽不知道。我就是那个杀了她的凶手。这就是所有人必须知晓的唯一事实。」
连兰芯未曾意识到自己未语泪先流,「章、昕、yan!你非得b我恨你不可吗?」
「我不值得你ai,蹉跎了你的大好人生,你绝对有恨我的资格。不过,还是别为我这种人伤神了吧,好好过你以後的日子。至於淳宇,拜托你代我向他致歉,我是个严重失格的差劲父亲,我以ai为名对他做的事太过残酷,甚至牵累他原本光明璀璨的人生,他势必会因为我的缘故而一辈子抬不起头来。我对不起你和淳宇,这一点就算我以si谢罪也无法弥补分毫,对不起。」
「??对不起?我跟你一起携手走过的三十多个年头,就只配得起这麽廉价的三个字吗?淳宇那边,我绝对不会替你转达任何一个字,要道歉认错或祈求原谅,你这个做父亲的自己去跟他说!」连兰芯流着泪,心有不甘地咬牙切齿说道。
章昕yan沉静地凝视着她的眼眸深处,语重心长地说:「彻底放弃我吧,兰芯。你知道你只能这麽做,为了你自己和淳宇的一线生机。」这已经是他能够将言外之意点到最明白的极限了。
「这一切,你其实知道得清清楚楚,对吗?」深值於夫妻间的默契,早就让连兰芯会意在心,终於哽咽着对他问出彼此都对答案深深了然的问题。
他没有摇头否认,却也没有直接承认,因为他不确定这间会见室是否有装设窃听设备,他必须谨慎斟酌用词,否则会将她置於险境,这是他目前唯一能够保护她的方式。尽管讽刺的是,迫使她陷於不义之境的始作俑者,正是他本人。
章昕yan只是这麽回应她:「我知道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我这一生亏欠你太多太多,无论你心里有什麽想法,都是理所应当,因为确实是我牵累了你。以si谢罪还算便宜了我,是我咎由自取。我之所以在映荷si去的当下没有立即随她而去,是想活着当面向你忏悔,亲自告诉你——你没有错,一直以来错得太深太离谱的人,只有我。」
「??」连兰芯再也承受不住地闭起双眼,任由滂薄泪雨将她面容上的美丽妆颜冲刷殆尽。
原来,他果真知悉真相为何,也明白她私下采取了什麽行动??
但这层认知只是令她更加难堪。他甘愿受si——即便一如她所愿,在柳映荷之前不明不白地si去也无所谓——只要能够抛开一切桎梏去成全他们之间的ai,他连自己的x命都舍得豁出去??
那麽,她呢?她,在他心里,究竟算什麽?
等她默默收拾好汹涌溃堤的痛心,再次睁开朦胧泪眼,微微颤着声音问他:「那麽,昕yan,这麽多年下来,你可有真正ai过我?这一点,你始终欠我一个清楚明白的交待。」
他毫无迟疑地点了下头,「是,我ai过你,即使绝对不及像你ai我那般殷切,但我的确在你一往情深且不求回报的ai情里享受过极其真实的幸福,我也深深地感到满足过。我是真的ai过你。」
连兰芯扯出一抹凄怆惨然的笑,心中剧烈撕扯的悲痛有增无减。
——但,昕yan,你可曾留意到,你的话语说得再真切动人,却通篇已是让你远远抛在过去的历史?
——我再也不可能在你的生命里占有一席之地,因为你在规划「未来」的人生蓝图时,已经将我排除在外,从来没有设想要为我预留一个位置。那个我衷心渴盼永久占据的、位於你心尖的位置,你只保留给她。
「柳映荷的出现,却让你瞬间从勉强将就的自我催眠中清醒过来,然後你开始意识到真正的ai情应该是什麽模样,所以你接下来那些举措才会那麽不管不顾??」连兰芯索x替他补足那些他隐而不言的「後续」,「当年是我对你一见锺情,我以为结婚三十多年,我费尽心血努力维系属於我们的家,应当可以完完全全地感动你,让你打从心底接受ai我就是你今生的正解,却没想到我的一厢情愿仍旧耽误了你真正的ai情。」
「对不起,兰芯。我??尽力了。」
「你尽力了,却依旧勉强不来,是吗?」
「??」
哀莫大於心si,不过如是。
她终於再无任何抗辩之辞,内心疲惫至极,不得不对这场偏执了长达半生的ai情,宣告放弃最终上诉??
她与他,怎麽会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这一步呢?
眼见会客时间只剩下五分多钟,章昕yan必须对她做出最终的重要嘱咐,而这也是他苟活至今的理由。
「连律师,柳映荷确确实实si在我怀里,她是因为ai上我而si,是我以ai为名杀了她。至於杀人动机,因为我长期从事心理谘商师这职业,让我累积过多的负面压力,经年累月不曾注意疏通的缘故,导致我无视专业1un1i和道德良知,找上完全信任自己、年龄之小都够格当我nv儿的谘商患者作为外遇对象。我更在谘商过程中意外得知她居然是我儿子的nv朋友,让我在成功得手後享受到高度病态的成就感。最後,为了极尽占有她对我si心塌地的ai,让正值美好青春年华的她永恒地属於我,我才丧心病狂地让她喝下那杯毒咖啡。唯有如此,我才能顺理成章地成为她的一生一世??」
「——够了!别再说了!」连兰芯尖叫着要他闭嘴,从他口中吐出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像腐蚀x极强的毒ye,让她早已满目疮痍的心受创更深。
但章昕yan违背了她的要求,继续往下说:「另外,也请连律师不要再费心替我争取安排jg神状态监定,毕竟最後出炉的监定结果也只会证明我si有余辜——我从头到尾都是理智清醒地在执行我的计划,我先让她ai上我,再致她於si地,一切的一切,全都源於我自私自利的病态算计。」
面谈时间将尽,一名看守所的值班人员已经开门入内,准备将他带回。
「我是早就该si的人,连律师,你应该要履行的职责,就是让我接受我应得的制裁。别将你珍贵的仁慈浪掷在我这种人身上,哪怕只是一星半点都不值得。这份仁慈的正确用途,应该拿来好好守护你自己和孩子。」
「会客时间结束,请回。」值班人员走近二人,面无表情地冰冷宣告道。
章昕yan已经对她尽数交代完毕,十分合作地从椅子上站起,转身离开。
「——昕yan!」连兰芯终究没能忍住,朝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最後一次含泪呼唤他的名。
章昕yan顿了下脚步,随即继续前行,不曾回头看她一眼,也没有道出那声再见。
当彼此间的情缘系绊早已彻底消逝,说再见也不再有意义。
因为两人都心知肚明,现在的她仍旧恋慕不舍的,是过去的他;而过去的他,早已随着柳映荷身亡而永远逝去。
章昕yan和连兰芯,此生终将不再有交会的可能。
曾经深ai入骨的nv孩饮下毒咖啡身亡。
而从他身边夺走她的ai情的人,竟是他无b敬ai的父亲!
父亲作为亲口承认犯下罪行的头号嫌疑人,立刻被关押。尽管母亲为了他多方奔走,地方法院一审的结果,他依旧火速被判处si刑。
一连串冲击剧烈的事实,对章淳宇造成难以恢复的jg神重创。
纵使这桩「情杀案」发生迄今,已经三个多月过去了,他依旧无法坦然接受父亲与前nv友不l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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