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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瑾垂眼一看,这香囊上的花样绣得逼真,针脚也藏匿得好,压根就不是什么“随手做的”。
她看破不说破,贴着里衣收入了怀中。
“别太累了,记得歇个午觉。”秦惜珩走之前不忘又叮嘱一声,离开时步履略微匆忙。
赵瑾看出她今日有些反常,但是没有深想,转身回到桌前时,见账册正好摊在变卖庄子的那一页上。
这世上会有这样凑巧的事情?赵瑾看着这一笔笔变卖出来的收入,心中疑虑更重。
“侯爷。”卲广敲门进来,直接说事,“今天在敦庭的茶楼里,曹择新约见了郭汗辛。”
赵瑾问:“他们谈了什么?”
卲广道:“茶叶生意。”
赵瑾又问:“有细致的内容吗?”
卲广道:“没打听的太清楚,但是约莫与朝中的人有关系。”
赵瑾心中不由得一紧,猜道:“难道他们已经迫不及待要对剑西出手了?若郭汗辛只是个开头,那接下来,是不是该往三州的守备军身上靠了?”
卲广明白她的意思,说道:“侯爷放心,属下已经让人昼夜不分地看着曹择新了。若他再与郭汗辛有什么交涉,一定会弄清楚他们谈话的内容。”
“嗯。”赵瑾道,“粮草的事你暂且别管,当务之急,是看住这个曹择新。”
秦惜珩出了北院,脚下便虚浮起来。凝香就在外面等着,见状赶紧来扶,小声问:“公主,是不是身子又难受了?”
“我还撑得住。”秦惜珩眼中黯淡无光,说话有气无力,“先回去再说。”
东院外,双临正好回来,秦惜珩使了个眼色,主仆几人快速进屋。
“曹择新那边,今日与郭汗辛谈的如何了?”秦惜珩顾不得身体不适,进门就问。
双临道:“郭汗辛还没给个确切的答复,只说要考虑几日。”
这倒是意料之中的状况,秦惜珩道:“再等十日,若是郭汗辛依然不表态,那就知会柳玄文。”
“是。”双临应声之下,又关切问她:“公主今日还是身子不好吗?臣以为不能再拖了,得赶紧找大夫来看看才行。”
凝香也说:“公主,你日日劳心费神,还要给侯爷做餐食,身子哪里受得住?还是请个大夫来看看吧。”
福寿道:“药差不多好了,公主,要不要先把药吃了?”
“先别。”凝香道,“那药吃了这几日都不见好转,还是别吃了。”
福寿问:“那我还是去请大夫?”
秦惜珩叫住他们,“别请大夫。”
凝香为难,“可……”
秦惜珩想了想,道:“去请徐姑娘来,记住,别闹出什么动静。”
徐蕙蓉闻听仪安公主有请,一时之间不明所以,问道:“公主请我去做什么?”
婢女笑道:“公主初来乍到,不认识什么人,所以想请姑娘去说会儿话。”她左右一看,见这里并没有其他人,又小声凑上前说了一句,“烦请姑娘带上药箱。”
徐蕙蓉这才明白,提了药箱就跟她走。
秦惜珩卸完妆容,整张脸都是苍白无色,她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连身边何时来了人都不知晓。
“公主,”凝香轻轻喊她,“徐姑娘来了。”
秦惜珩半睁着眼看向来人,勉强一笑:“烦、烦请你……替我看看。”
徐蕙蓉先问凝香,“公主这个月的小日子来了吗?”
凝香摇头,“还不曾。可之前每个月的这个时候,已经来过了。”
徐蕙蓉心中了然,在秦惜珩的腕下垫了脉枕来看,不多时又问凝香,“公主身子难受有几日了?”
凝香道:“约莫四五日了。起初只是有些眩晕,后来便开始上吐下泻。”
徐蕙蓉道:“怎么不早些找我来看,凭白的受这么多罪。”
“别怪她。”秦惜珩勉强开口,“我以为不是什么大病。”
“公主须知,多少大病都是由这种小病累积起来的。”徐蕙蓉看过她两只手的脉象后,直接用桌案上的纸墨写了方子。
凝香看着她写的方子,犹豫之下还是拿出了另一张方子出来,“徐姑娘,这药,公主已经吃了几日。方子是从前在宫里时,御医所的老太医开的,说能解百病。”
徐蕙蓉接来一看,摇头道:“这方子主要对热症有效,公主只是水土不服,这药就算吃得再多也是无用。我这里就有现成的药,倒是不需要去外面抓药了,姑娘稍后随我去取一下。”
秦惜珩默默地看着她,忽然说:“徐姐姐,今天的事情,请你不要告诉怀玉。”
徐蕙蓉微愣,不解道:“为何?”
秦惜珩支着手臂坐起身来,尽量提高了声音道:“他已经够忙了,我还是不要打搅了。”
徐蕙蓉看着她这个模样,走到床沿边坐下,问道:“公主这么替侯爷着想?”
秦惜珩道:“我知道他待我好,可我不想让他分神。他已经过得够难了,我不希望他现在连觉都睡不好。”
徐蕙蓉突然道:“我不是侯爷的偏房。”
秦惜珩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什么?”
徐蕙蓉道:“我祖父是梁州守备军随行的军医,我自小就跟着习医,什么都见识过,这其中也包括妇人生产。从小到大,我见到过许多妇人因分娩而丧命,这几乎是女子不可避免的一道关卡。我不想经历这些,也害怕这种事情发生在我的身上,所以我借用了侯爷偏房的名义。这样一来,就不会有人对我心存肖想。可事实上,我与侯爷什么都没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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