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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王妃也猜到他是为此而来,答应道:“你们兄弟分开这么些年,也是真不容易。他现在是广文堂的学生,你若是直接去找他,太过醒目了。这样吧,明日的这个时候你再过来,我让他在这里等你。”
卲广当下便对英王妃千恩万谢,英王妃只是淡淡笑过,等他离开之后,脸上又换上了一副愁容。
“王妃怎么了?”流芳问道。
“案子翻了。”英王妃道,“灵浚当年也是榜上有名,若是没有这一场冤案,他就能留在邑京等待诏令,不必跟随老侯爷去往梁州,自然,老侯爷也不会掌有兵权。如果这案子没有发生,我会和灵浚举案齐眉,也会和他有我们自己的怀玉。”
流芳听着她毫无波澜的声音,仿佛从头到尾讲述的都是别人的故事。
“所以你看,”英王妃眼中颜色淡漠,继续无悲无喜地说着,“宁氏造了多少的孽,又误了多少人的前程。我这一生起于宁氏,却也止于宁氏,唯有听到怀玉的消息,我才觉得我是活着的,但也仅此而已了。”
真闻
赵瑾躺在含章院的躺椅上目视天空,顺着风就能听到宫里传来的钟声。
楚帝承天意自省修德,将宫中的音律全都禁了,但在春闱案公诸天下的那一日起,宫里每日的这个时辰,都会响起三声洪亮的钟鸣。
这是楚帝为范家冤死的亡灵而鸣。
秦惜珩寻她而来,道:“范相如今平了冤,范先生就不再是罪臣之子,不必局限在梁州。我听说,父皇已经下旨命范先生来京重建范氏祠堂。我原本打算同你早些回去,现在范先生要来,怕是要等上一段时日了。”
赵瑾道:“正好,还有好些事情我想等一个结果。”
秦惜珩问:“永陵的事情?”
“不止。”赵瑾坐直了身,端起手边的茶盏喝了一口,问道:“鞑合是不是要来联姻?”
提到鞑合,秦惜珩就会想到公策迪,她很不高兴道:“我烦死那个鞑合世子了,每次见到我都一直盯着我。要不是因为他是鞑合世子,我一定要把他的眼珠子抠下来。”
赵瑾拉着她的手,笑道:“谁叫我们阿珩生得那么好看,谁看了能不心动?”
“你就不会。”秦惜珩瞪着她,“你从前看都不看我一眼。”
赵瑾道:“那不是正好能说明,我不是因为你的容貌才喜欢你?”
“又油嘴滑舌。”秦惜珩嘴上这么说,手上却反而把她牵得更紧。
“你这几次进宫,皇后有数落你吗?”赵瑾问。
“正想跟你说件事。”秦惜珩看了一眼院门的方向,才道:“多半是因为我这几天没与你闹腾,母后便没说我,但她字里行间还是觉得我们太疏远了。我想过了,你来清漪院,不光能堵母后的口,咱们夜里还能在同一处。”
“好。”赵瑾毫不犹豫就答应。
秦惜珩问:“今天怎么这么爽快?”
赵瑾道:“只要是与你在一处,我什么时候不爽快了?”
秦惜珩笑了笑,问她:“你让五哥去查永陵的事情了?”
赵瑾道:“这事本来就应该让他知道,与其我费时费力地去查,倒不如全交给他了事。反正燕王殿下路子多,还有钱,查起来多半也很快。”
秦惜珩看着她,嘴边的笑慢慢地淡了下去。
赵瑾问:“怎么了?”
秦惜珩摇头,“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之前听说的那些旧事。不是都说,先帝当初很看重睿王吗?可是睿王后来死在了狱中。如今父皇这样藏着五哥,多半也是担心过早地将他露于人前会引来暗箭。”
赵瑾听着这话,不禁也忧心起来,“储君的废立都是大事,此次旧案重翻,等同于圣上要彻底与宁相撕破脸皮,往后京中的局势只会越发地艰难,我很难想象储君的位置要如何移到燕王身上。”
“其实很容易。”秦惜珩在她的掌心写了一个“反”字,“只要与这个字沾边,不论是否有确切的证据,不死也得脱层皮。”
“阿珩,你好像生错了身。”赵瑾把手指合上,掌心里还拽着她的指尖,“兴王无心政/权,你自小跟在皇后身边耳濡目染,若真是个皇子,只怕就是太子最大的威胁。”
秦惜珩凑近了去,在她耳边道:“若我真是皇子,我就为了你去试一试了。”
赵瑾忍不住轻轻地笑。
“淮州来信了。”秦惜珩道,“宗政康挑拨离间的本事还不错,方谦现在对柳玄文满是不服,背地里不知与宗政康吐了多少口水。”
赵瑾问:“柳玄文留着这个养子,莫不是让他当一条狗,日后供幼子差遣?”
秦惜珩道:“多半就是这样,宗政康看准了这一点,动起手来可真是毫不含糊。柳玄文那边也对方谦有些生怨,但他已经把一半的生意都交给方谦了,现在轻易收不回来,只能面和心不和地继续这么下去。不过这也是多亏了前段时日又派去淮州的监察御史,那边现在老老实实的,柳玄文每天夹着尾巴做人,跟‘官’字沾边的人一律不敢见。”
赵瑾问:“潘志呢?宗政康不是还拿捏着柳氏的几条水路吗?他总得与潘志打交道吧?”
秦惜珩道:“当着潘志的面,他自然只是个柳氏生意人的身份。这小子滑着呢,我当时只点了他几句,他倒是学得快,现在左右逢源得很,也不知到底是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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