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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吧!」卢归听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倒是另一个中年汉子不动声se,直把韩刚的挑衅当作耳边风。卢归向那中年汉子道:「叔叔,让小侄先试试这老贼的功夫,小侄不成时再请叔叔出手。」那中年汉子微一点头,不置可否。卢归拔出腰间长剑,直指韩刚x口,韩刚知道卢归的功夫至多不过与上官鸿江平分秋se,遂负手而立,有恃无恐,全不将卢归手中的长剑当一回事。韩刚嘲讽道:「昨天才被我弹去一柄长剑,今日又买好另一柄长剑来要我将它弹飞吗?」卢归不由自主向上看去,昨日被韩刚弹去的长剑仍钉在房梁之上,兀自微微颤动,彷佛刚刚脱手一般。

那中年汉子道:「贤侄,不必理会他的挑衅,你尽管出手,不必担心,你支持不住时我自然会出手。」韩刚道:「也不必这麽麻烦!」说着足底使劲跃过卢归,一掌直击那中年汉子面门,那中年汉子似乎早有准备,笑道:「韩飞龙十分心急哩,这麽想与我动手过招吗?」说着向左微微一让,便让韩刚打了个空,韩刚一击不中,出脚一踢,那中年汉子一掌拍出,足掌相交,韩刚身在空中无所凭藉,倒飞出去,那中年汉子亦退了三步。卢归见韩刚跃过自己,与叔叔打了起来,心中极不是滋味,但随即转念一想:「这老贼武功虽高,但我与叔叔联手攻他,不愁打他不赢,剩下的那矮汉子不是我的对手;那臭小子昨日被我划伤背部,今日定未痊癒,就是我也能够手到擒来,眼下要先解决这老贼。」於是便回身围攻韩刚。

韩刚见卢归也来围攻自己,不去找上官鸿江麻烦,心中一块大石头终於放下,刚才与那中年汉子交了一掌一腿,知道这汉子的武功虽然b卢归高了不少,却也不是自己的对手,两人联手,自己虽然会有些吃力,也不至於落在下风。卢归自知功力与韩刚相去太多,空手绝对伤不了韩刚,於是仍然拔出长剑向韩刚攻去,那中年汉子与韩刚仍是空手对决。韩刚在墙上一借力,向那中年汉子当头飞去,一掌挥出,正是成名绝技「飞龙掌」,那中年汉子双掌一错,亦是以掌法应战,一掌拍出直取韩刚肩头,双掌在空中交错而过,韩刚伸出左手yu抓那中年汉子的手腕,那中年汉子翻掌一转,反切韩刚左手腕,韩刚收指变掌,暴喝一声,y接一掌,随即右掌击中那中年汉子左肩,那中年汉子痛哼一声,韩刚感到背後生风,知道卢归挺剑来救,随即抓住那中年汉子的左肩,腰间使劲,以右手为轴翻到那中年汉子身後,卢归收剑不及,剑尖刺入那中年汉子右x寸余。那中年汉子虽败不乱,右足後踢,击中韩刚大腿,无奈出脚极为勉强,韩刚并未受到多大的损伤。韩刚肘击那中年汉子,那中年汉子不由自主向前踉跄一步,若非卢归已拔剑後退,这剑非穿透x口不可。

那中年汉子虽然受伤不重,但交手这几招已经知道韩刚的武功远胜自己,即使是己方两人联手,仍是不敌。就算如此,那中年汉子仍是不肯认输,转身一拳挥出,韩刚感到背後风生,也不回头便向上一跃,恰恰避过那中年汉子的这一掌,韩刚抓住房梁,转了一圈,一脚踢向那中年汉子,那中年汉子连退三步,却撞上卢归,卢归站立不稳,向後跌了下去,上官鸿江眼明手快,拔出短剑架在卢归颈上,喝道:「别动,否则休怪刀剑不长眼!」那中年汉子得知侄子受制於人,转身出掌直击上官鸿江面门,上官鸿江矮身一避,剑刃仍好好地架在卢归颈中,不让卢归有脱困的机会,卢归被剑刃加颈,不敢拿自己的x命冒险,只能束手就擒。那中年汉子一击不中,要再出笙与白纯儿见韩刚使出如此威猛的一招,无不敬佩。方济世从头到尾只是看顾炉火,既没有观战,也没有起身,彷佛发生什麽事都影响不了他似的。

翌日中午,丁瑞身上的青se逐渐退去,「十蛛还魂丹」的药效正在消退,丁瑞状况变得不太稳定,所幸漆心蛛毒的解药亦煎好了,解药离火之前,方济世诊察丁瑞的身t,发现丁瑞全身发寒,遂加入老姜三片,熬煮一会儿,便倒出一碗黑若墨水的呛鼻汤药,待温度稍降後再缓缓灌入丁瑞口中,丁瑞将汤药咽下,过了大半个时辰,丁瑞身上的黑se退去数层,人也悠悠转醒。上官鸿江道:「丁泥鳅、丁泥鳅,你还活着吧?」丁瑞刚才醒来,仍是晕头转向,只是勉强点了点头,方济世待药力行开後,取了一碗稀粥喂丁瑞喝下,丁瑞喝过粥後,t力不支,又沉沉睡去。方济世将剩余的汤药倒出,约有三碗左右,剩下的药渣倒在盘上,待凉後要敷在丁瑞腰际的伤口上。方济世担心这些汤药饮完後,仍未能完全解去丁瑞身上的漆心蛛毒,又秤了一次药材,煎起另一份解药。

午夜丁瑞又饮下笙入帮、得知曹婆婆与曹二姐之间的关系、鹤gui药铺取药以及与秦州刺史数次交手之事。上官鸿江得意道:「怕什麽,真要有人来有叔公挡着,又不会劳动你的大驾,那帮人里也就几个首领人物我打不赢罢了,真要都是小喽罗,就是我出手也能打发得了。」丁瑞摇摇头道:「你背伤未癒,能不动手还是别动手的好。」上官鸿江嘟囔道:「真罗唆,知道啦!」

四碗汤药皆饮毕後,丁瑞身上的漆se尽退,只剩掌心一处仍有些许黑气,方济世诊查之後,断定丁瑞身上的蛛毒未尽,更是加紧煎药。丁瑞问道:「我究竟什麽时候能下床啊?成天躺在这床上,闷都快闷si啦!」方济世道:「等毒x去尽自然就会让你去活动筋骨,眼下仍有一些蛛毒累积在你t内,短时间内也许没事,但长期来看仍会侵蚀内脏,埋藏祸根,既然都要治了就要把你完全治好,不然过没几年你就毒发身亡,那不是显得我医术不jg吗?」丁瑞默然无语,转过身去面对墙壁,彷佛闹别扭的孩子一般。翌日中午,丁瑞饮下一碗笙刚睡醒,方济世便邀章笙下棋,章笙道:「下棋我是不成的,你还是找别人吧。」方济世道:「你又没下过怎麽知道不成?」章笙道:「下过的,黑姐,啊就是曹二姐,过去就教过我下棋,每次与我对下总要让上九子,我仍是败多胜少,可惜呀,要是她在,倒是个下棋的良伴。」方济世喃喃道:「这样呀。」虽然章笙一再推辞,但方济世难得找到一个会下棋的人,说什麽也要与章笙下一局,章笙无奈之下只能勉强应战,方济世本想平手相交,但章笙坚持自己棋力低微,坚持要方济世让子,方济世只能让了三子与章笙对下,没想到章笙下棋又快又狠,反是方济世苦苦应对,最後章笙赢了七子,即便除去一开始方济世所让的三子,也胜了四子。方济世狼狈道:「曹二姐下棋当真让你九子之多?」章笙道:「确然如此。方兄自认棋力如何?」方济世道:「我过往在闲暇之时与人下棋,没有不让子於人的,即便如此十之仍是我赢,今日才知人外有人呀。」笙胜了三子,但方济世逐渐0透章笙的棋路,应对已不像笙、方济世及丁瑞等人都想上岸瞧瞧热闹,韩刚道:「你们若想上岸瞧瞧也无妨,我留下来顾船吧。」说罢又回头钻研掌法去了。一行人上了岸,一舒十余日来乘船的郁闷,上官鸿江拉着白纯儿四处逛,只有丁瑞跟着两个孩子,方济世及章笙都自走自的,没有与三人行。此地已近涪州,物产与涪州相去不远,白纯儿大多不识,上官鸿江一一介绍。信步走着,忽见一处大庙,白纯儿问道:「这是什麽庙?」上官鸿江道:「进去瞧瞧便知道。」进入主殿,只见神坛上一尊神像直立其中,与其他庙中神像采坐姿不同,面貌清癯,三络黑须,右手持一柄长铲。白纯儿见往来祭拜之人不绝,便问道:「这庙拜的是什麽人?」上官鸿江道:「这人是古代的益州太守,名叫李冰,与他的儿子李二郎主持建造了都江堰,治水有功受到人民的ai戴,si後被人民供奉,称之为川主,保佑益州人民不受水患之苦。」白纯儿道:「真是伟大的人。」背後突然传来一个汉子的赞叹:「少主对川主的认识如此清楚,当真佩服。」上官鸿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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