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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抱住他颤抖的身体,一手顺着他的背安抚,直到男孩抵不住身体的疲惫和倦意,在你怀里睡去。
你小心地将他搬上了床,用温热的湿毛巾搽拭伤口旁边的血渍。
男孩额头上磕出一条七八厘米长的伤口,倒是不深,不需要缝合,只是需要好好养上十天半个月,以后大概率会留下一条狰狞恐怖的伤痕。
男孩的眼睛不能视物,大概是脑中淤血压迫到了视网膜神经导致的。你不能轻易下结论,只能猜个大概,祈祷男孩在淤血消散后情况会有所好转。
你给男孩的伤口上了药,睡梦中的男孩紧皱着眉头,时不时抽动着身体,睡得本不安稳,想来是那几处伤口带来的绵延不绝的痛意。
你将男孩伤腿上浸透了血迹的纱布揭开,眼前的场景让你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伤口处血肉模糊,异常惨烈,原本断裂后被固定好的骨头又顶了出来,附近的血肉里依稀可以看见白色的骨渣镶嵌其中,男孩整个左腿弯成一个奇怪的形状,竟看起来比之前还要严重。
你不敢乱动男孩的伤腿,生怕一不小心
男孩就会伤上加伤。
你在网上咨询了在线医生,由于你言语模糊,不敢说出具体情况,又怕瞎编乱造的说辞误导医生的正确判断,于是不敢透露太多,连着询问了好几个医生,你才初步了解了急救方法。
按照医生的提示,你给男孩做了紧急处理,好歹没有让伤口继续恶化。
你给男孩上了药,重新包扎好了伤口。看着男孩不安的睡颜,心里颇不平静,空荡的房间只剩下两人交错起伏的呼吸,还有你鼓动的心跳。
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你在心里默默发誓。
自从那次受伤,男孩态度骤然转变,变得非常非常地黏你。
许是眼睛不能视物,腿脚也不方便,男孩完全不能适应如今糟糕的处境,极其没有安全感,拼命想要留住目前唯一一个能和他相处的活人。
你霸占了他的全部,心里填满了卑劣的窃喜,沉溺在这来之不易的幸福之中。
琴瑟和鸣,朝夕相伴。
你曾想过得生活,如今也因为得以实现,不过现实与理想始终是有些许偏差,倒也不要紧,你只需要尽力维持现状,不管背后要付出多大代价,你都甘之如饴,如同飞蛾扑火,如同饮鸩止渴。
但不幸的是,受现实所迫,你不得不回到学校,你的“假期”已经结束。
除了老师家长再三催促之外,还有让你不得不返校的原因——徐浪很有可能已经重新怀疑到你的头上。
前两天你出门采购必需品的时候,就察觉到身后有人在监视你,于是你将计就计利用熟知地形的优势将那人甩掉,并成功实现反跟踪。那人在社区里兜兜转转寻找了好几圈都没有找你的身影,就到了你家楼下的某处隐蔽地点蹲守。
那人你认识,虽然不是同一学校的,但你好几次撞见徐浪在校外与他接触。
你装作若无其事,顶着那道清晰而又令人窒息的视线中回了家。
之后的好几天,你都透过窗户看见那人在你家楼下转悠,甚至你还看见他在向徐浪报告情况。
真是愚蠢。
你冷笑着拉上窗帘,心道徐浪从哪找来这么一个蠢蛋,自以为隐蔽的跟踪监视全都暴露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被我耍得团团转也不自知,这样的人能得到什么有用情况才真是见了鬼。
不过也好,这样一来你面对徐浪的压力就会小很多,还多亏了这个蠢蛋。
“你在想什么?”
身边人的话语将你拉回现实,一只温热的手抚上你的眼眸,轻微地颤动,像一片羽毛飘过。
“没什么。明天我要去学校,你在家里乖乖等我,好嘛?”
男孩眨了眨无神的双眼,没有正面回答你的问题,而是颤声问道:“你…你要离开了么?”
你用手指描摹男孩的脸庞,心道他的演技太过浅显。虽然表面是不舍得你离开,但你分明看到难以隐藏的喜悦,你早就看了他拙劣的伪装,从始至终他都不愿待在你的身边。
“是呀……你会乖乖在家等我吗?”
你温柔地亲吻男孩的鼻尖,强势地搂住男孩后退的身子,含糊不清地发问。
“我…我会的,我会乖乖等你回来的。”
男孩结结巴巴地保证,让你笑了出来,太可爱了,怎么连撒谎都不会呀。
“嗯呐。”
你的唇沿着男孩的鼻尖向下,吮吸着男孩柔软的唇瓣,舌尖探出,撬开男孩紧闭的嘴唇,勾着男孩的舌头,在男孩的口腔中攻城略地。男孩难耐地喘息,似乎承受不住你愈发凶猛的进攻,来不及吞咽的涎水顺着两人嘴角流出,淫靡而旖旎。
一吻毕,男孩在你怀里轻喘,眼中的厌恶一览无余。
你被这不加掩饰的目光刺痛,心脏疼痛难忍,却又无处宣泄。
可能是失明的缘故,男孩的情绪就透过那双眼睛,没有任何阻拦地,让你瞧了个遍。
但你心情很好,男孩少有的顺从让你这几天像泡在蜜罐里,当然,你得忽视男孩笨拙的演技。
“睡吧。”
你关了灯,抱着男孩,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男孩没有回应,但也乖乖缩在你的怀里,没有挣扎。
从男孩失眠的那天起,你就没有再强迫他做那些事,可能这也是男孩对你没那么抗拒的原因吧。
这几天冷静下来,你仔细想想你之前对男孩做的那些龌龊事,心里也有几分后悔;只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一切只有朝着原定的发现发展,只是如今的行径与想象中偏差太大,男孩已经被你折磨到如此田地,你满心愧疚,只有事无巨细地照顾男孩的一切,拼命弥补,希望可以抚平内心的不安。
耳边的浅浅的呼吸趋于平缓,你笑了笑,在男孩额头落下一吻。
一夜好眠。
天还没亮,枕头边的闹钟震动起来,你抬手关了闹钟,怀里的男孩还在酣睡。
你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扶着男孩的肩膀想要将他推开。你稍稍用力,下一秒手下的肌肉紧绷,接着想起男孩惊慌失措的声音:
“你…你要到哪儿去?”
“不要留我一个人好吗……”
男孩一头撞入你的怀里,紧紧抱着你腰,浑身颤抖不已,像只受了惊的兔子。
“乖……我得去学校了。”
“我保证,很快就会回来。”
你拍了拍男孩颤动的肩,无比享受此刻男孩的主动,却又不得不残忍离开。
你绝不能让别人察觉到你的异常。
一周的休假已经是最大的限度了。
你咬牙推开男孩,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门,你怕你再看男孩一眼就会忍不住留下。
待你将自己收拾好,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金色的朝阳从地平线上升起,给周围的白云镀上一层金光,朦胧美好。
出门前,你站在卧室门口观望男孩,发现他端坐在床上,浑身僵直,一动不动。
“我走了……你一个人在家要乖乖的。”
你轻声向男孩说着。
男孩听到你的声音,身躯微微一震,很快又平静下来,他的身子背对着房门,似乎在对你生闷气。
你关上房门,仔仔细细锁上大门,向学校走去。
你并没有因为男孩失明而放松警惕,男孩上双脚上的镣铐依旧没有被取下,卧室门也被你锁死,你害怕家人会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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