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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
刘备皱眉思索,原想胡猜,但却又怕徒增笑话,只得摇头,「备对星象不若先生高明,还请先生指教。」
「那是张鲁、刘璋两人的星。」
刘备一听,颇感惊讶,「是麽?是位於巴蜀里头的那两人的星。」巴蜀里头,张鲁、刘璋各据一方已久,两方虽皆有吞并彼此之心,却是僵持不下。
「主公安身立命的地方,不在荆州。」话已至此,庞统直截了当的道出真相来;这也是他今日登门的理由。「却在那崇山峻岭之中的巴蜀。」
「先生的意思是……」莫非要他出兵伐蜀?张鲁暂且不谈,但刘璋刘季玉……论血缘宗族,他俩可是同宗,论辈份言,他是刘璋的族兄。庞统这话莫非是要他窃占族弟的领地?
刘备的话尚不及开口询问,庞统随即站起身子,「主公先别费疑猜,我料再过不久,巴蜀这块地,」他扬起一指,x有成竹的笑道:「便有人登门前来,双手,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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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统的话果真应验了不成?
不只庞统,诸葛亮早在与东吴借得江陵,掌管荆州之後,便思索着如何给玄德觅得一处长治久安,能与曹魏、孙吴相抗之所;如此一来,三分天下之计可谓大功告成。
物产丰饶的益州,实是玄德立足最佳处。
张鲁对西川刘季玉之领地早已觊觎已久,刘季玉无力抗敌,孔明与庞统二人皆料定,不出数月,刘璋必定派人向外求援;有了这成把握之後,孔明乃派人前往成都,yu探得西川内部情状。果不出孔明、庞统二人所料,便在日前,由位於成都的探子传来消息,刘璋特命别驾张松,前往许都,而闻得此消息的孔明,亦即刻派人跟往许都观察。
是以,得知曹c轻慢於张松,张松又yu绕道荆州入川时,心下了解张松做何打算的两人,这才得以派人迎接、厚待之。
先是派赵云、关羽等麾下大将替张松洗尘接风,留於驿馆住下。翌日清晨,刘备偕同卧龙、凤雏二人亲自迎接,并且宴饮三日;张松yu辞去时,刘备又於十里长亭设宴送行。
「张先生,今日相别,不知何时能再与您一叙?」刘备举一杯温酒,与张松对饮,饮罢,许是临别伤感,竟落下泪来。
於荆州待了三日,深感刘备礼贤下士、仁义待人的作风,张松心下已有献西川予刘备之意;於是便开了口。「松亦有投效明公之意,但恨不得偿愿也。」
「松观荆州,北有曹c,东有孙权,虎视眈眈、每yu鲸吞;此地不可久恋。」
「备对此心知肚明,但……」刘备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寻得安居之所,谈何容易,今吾等困於荆州,如之奈何?」
「益州地形险要、易守难攻;物产丰饶、沃野千里,百姓勤奋朴实、名士久仰皇叔大德;若能起兵西指,则霸业可成,汉室可兴矣。」
刘备闻言大惊,面有难se,「先生所言甚是,但刘益州与我同是帝室宗亲,又恩泽广被於蜀地久矣,他人安可动摇,备又怎敢相夺也?」
张松对刘备此言早有准备;毕竟刘备留他宴饮三日,除了说些闲话,只字未提入川之事。可刘备底下两位名满天下的谋士,并不做如此想,他也知两人为主,定劝刘备兴兵入蜀;刘璋不能任贤用能,反观刘备恩德广布,底下有能者甚众,与其让刘璋将西川送予张鲁、曹c之辈,不如由他双手奉上,献与玄德可也。
「松非卖主求荣之辈,实为遇得明公,但求替明公成其霸业耳。刘季玉虽握益州之地,却不能任贤用才,禀x暗弱,加之张鲁在北,不时加以侵扰;百姓、名士等思泰平之日、渴望明主久矣。
「实不相瞒。松这回此行,原yu纳款献地於曹,怎料逆贼自恃国富兵强、傲贤慢士,是故来见明公。明公先取西川,以为基业,然後北图汉中、收复中原,匡复汉室,名留青史,功莫大焉。
「明公若有取西川之意,松愿为犬马,以为内应,不知明公意下如何?」张松对刘备长揖,盼刘备撇弃宗室血缘之小见,为鸿图大业着想才是。
「备深感先生厚意,但刘益州与备同宗。若同室攻伐,恐教天下人唾骂。」
张松叹了一声,「大丈夫立身处世,当努力建功立业。难道明公愿坐困愁城,任人鱼r0u?今若不纳益州,恐为他人所取,到时悔则晚矣。」
刘备皱眉苦思,而後朝张松一揖,「备闻蜀道崎岖,崇山峻岭,若举兵攻伐,只怕损兵折将,难有作为。不知先生有何良策?」
张松闻言笑开,「明公莫要忧虑。」从袖中取出一卷图来,「松深感明公大德,故献此图;图上所志乃入蜀之道路也,无论山川险要、府库钱粮,抑或是地理方位,无一悉漏。明公见之,可知蜀中道路矣。」
刘备接过,展开省视,果真如张松所言。
「明公若为大业着想,请速图之。松有心腹密友二人,法正、孟达。此二人必能助明公一臂之力,他日若二人到荆州时,可与之共议。」
刘备再三拜谢,送张松上马,「明公,他日再见,希望已是您入主益州之日。」张松於马上拱手拜别,便轻扬着马蹄去了。
这厢刘备握着图,尚犹豫不决,旁人位於别处,却似乎早有准备。
夏侯月姬朝内室探了探头,两个nv儿皆已外出;静韬年方十六,却如韫卿一般,常常往外跑去,只为拜师学艺。这两年来,她偶尔几次经过两个nv儿的厢房,却发现没来由的於书柜里、桌案上头,多了几本静韬往常不看的书,又听说最近静韬开口闭口,大多是与韫卿谈论一些兵法谋略,自个儿心里也有了底。
这孩子虽不如韫卿小小年纪便立定志向,却也是够惊人的了;不知她到先生那儿去,究竟又学些什麽东西回来了?
而韫卿,这天难得天气好,朝她知会了一声便与她阿爹出外跑马去了,说是久未驾马,骑术难免生疏,需得熟练熟练才好……
怕是命吧?月姬不由得轻叹,她生了两个nv儿,到头来却是一个也未能留在身旁,明明都是nv儿,却偏往那天下豪杰竞逐的沙场上去。
摇摇头,月姬展颜笑开;两个nv儿生si有命,她这个做阿娘的,也不愿再多想。拿出一旁的针线盒以及布疋来;闲来无事,缝缝绣绣也好,说不定,哪天她家两个nv儿,会用得上。
「韫卿,瞧,那儿便是爹爹的军伍驻紮之处。」张飞带着nv儿出游,行至城外,现下正是春季,农人牵着牛只正忙着翻土,只见一大片田地上,尽是牛只来回穿梭。
韫卿饱览城外风光,看那些牛群拖着犁翻土,来来回回的模样,觉得有趣极了,忽闻张飞开口,她轻应了一声,随即调转马匹,朝张飞那儿奔去。
今儿个天气大好,春日暖暖,和风徐徐拂过,马上的白衣姑娘衣袂翻飞,领上镶着鲜明的锦红缎,却及不上那口小巧朱唇娇yan,俏鼻挺而标致,还道以为是个似水美人,再往上瞧,那双眼如两丸黑玉却显得灵动而刚毅,而那双眉,细浅且蕴藏着淡淡英气,容貌清丽,发se乌黑亮丽如缎;画龙点睛似的,那头上的翠绿玉簪盘於发间,饶是策马飞驰亦是纹风不动,又见其姑娘一丝不苟的一面。
这样的美人出现在这群平日见识不多的农家之间,就像是草丛中浮出一朵幽兰般,分明而突兀。
「在哪儿?」将马匹停在张飞身旁,韫卿对於一旁众农家的注目视若无睹,只专注的往张飞所指之处望去。
「看见了没有?在那!这麽远还能见着俺的帅旗,可见你阿爹的威风了吧?」机会难得,张飞许久未享受到nv儿钦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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