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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十分好认,不一会儿便给关平追上,「怎麽了?这样丢下我一人走避。」
韫卿抬起美颜,只见俏脸上红晕初透,「你啊,楞在那儿,任由他说去,却不与他讲明;你不害臊,我脸皮可薄着呢。」她甩开关平箝握,迳自理了理衣容。
「我怎知,他竟会这样看我俩……」关平见她又往前走去,亦跟了上去,仍不断解释。韫卿左耳进右耳出,只专心注意着两旁摊子;忽见着路边一小舖,正卖着热呼呼的甜汤。
姑娘家好吃甜,似乎已成惯例。韫卿朝身後仍喳呼个不停的男人睐了一眼,弯开朱唇浅笑,「好了好了,想不想喝点什麽?」原来他平常看似不多话,也是假象嘛!
关平听见这问句,这才张了张嘴,停了下来,「你、你不生气了?」
「我本来就没气过。」许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对她现下可是十足在乎呵;深怕她又像之前那样,不理睬他。韫卿心底暗笑,只问道:「哪!你说了这麽一长串,渴是不渴?」
「我还好,你想喝便喝吧,我陪着你便是。」
她面露得se,玉指指着眼前的摊子,「我吃碗汤圆,你也喝些什麽暖暖身子,顺道润润喉。」黛眉轻挑,不着痕迹的调侃他,「这才有本继续嘀咕个没完。」
关平只是搔首傻笑着,也点了碗温豆汁,两人挨身坐了下来。「韫卿,那钗子手环什麽的,买是不买?」
韫卿舀了舀热汤圆,浅尝了一口甜汤,忽地想起远在江陵的阿娘;不知不觉的,竟怀念起来。「你说方才那个?」
关平点头。
玉指轻抚发丝,她低头浅尝。「买是要买,不过还要再挑挑;却是不想再到方才那摊了,省得又给人家误会。」
关平瞧了她一眼,将那温豆汁一口喝乾。「你喝这麽快做啥?我汤圆还多得是,可没吃这麽快呀。」
他抹了抹唇,小心探问道:「方才那堆手环,可有相中的?」
哟,敢情这男人忽地伶俐起来;猜得忒准。「没有。你怎知我想送手环?」韫卿舀起一颗白白胖胖的汤圆,入口细细咀嚼。
关平只是浅笑,「季姑娘也是个练家子;手环不仅好看,亦可防身。」他把玩着空碗,状似不经意的又问。「那发钗呢?」
她淡淡掀唇,「方才他花言巧语的,我是没费心思去听,那钗子倒还不错。只是我既想送手环给季姊,钗子美则美矣,却是用不上了。」
他默默点头,往身旁观望着,忽地说道:「我去买个东西。」他起身,将凳子归位。
「买些什麽?」
关平指了指渐行渐远的小贩,「买串糖葫芦,给静韬甜个嘴儿。」
「你可b我这姊姊更关心静韬。」韫卿浅笑颔首,「要买便给她买吧。」只是到时候她若胖得像颗球,可别来找她这阿姊哭诉。
「你要不要也来一串?」关平挑眉;买一串跟两串,同是跑一趟,既然这样,不如买两串划算。
韫卿抿唇,那双灵动大眼转呀转,耸了耸巧肩,「我可不知,看你的诚意了。」
关平咧开嘴笑。「行,我这人没别的,诚意最足。」他顺着她的话接了下来,随即迈开步伐,追那小贩去。
看见他远去的背影,韫卿只是淡淡一笑,朝那壮硕背影轻道:「还没吃糖葫芦,那嘴却像是已抹了蜜似的。」她低头挽袖,继续品嚐甜汤。
难得一天闲暇;韫卿四处探看,关平也甘心作陪。终於给她在一家银铺里头,找着了她所需的手环。
付了铜钱,满意的将之戴在腕上。「你瞧,这银环好看否?」韫卿仔细欣赏着;那环约莫四指宽,套在姑娘家纤细手腕上恰巧合适;上头镂了些空洞做成纹饰,见她皓白雪肤,与那银辉相映,既美观亦显得雅致。
「好看,戴在你手上可真适合。」关平点头,不吝赞赏,有效的令韫卿笑弯了眸子。
她将环自腕上摘下,宝ai的抚了抚,这才将之以布巾收妥,「唉,这环真别致。」她笑着望向关平,双手捧着银环;思及此物终须赠人,不禁有些不舍。「只可惜这是要给季姊的,否则我还真想把它留在身旁佩戴。」
「何不再买一个?」这容易解决。关平就想再走回店舖去,可韫卿不允,伸手拉他衣袖。
「别,这是给别人的礼;若连这点东西都不肯割舍,岂不是有愧季姊对静韬的救命之恩?」韫卿扬起黛眉,「再说了,这东西价格不斐,你也别再替我破费,就这样吧。」她抬头看了看天se,「时候不早了,咱们得赶快回去,免得大伯担心。」
关平实在想说这点钱算不得什麽,但又惟恐韫卿不悦,只得作罢,「那咱们就回去吧。」他与她并肩,踏着愉悦步伐,返回城楼去。
「关平,我们结识这麽久,却是头一回上街?」
「是这样没错。」
韫卿回眸,似是忆起那数月都待在营里的日子,「刚开始入营,总会不由自主想起家里的厢房、想着阿娘的餐食;好不容易待久了,习惯了。如今又出来走这一回,竟像是放出笼的鸟儿。」她摇头叹笑,会耗到此刻,真是始料未及呀!
她原本只打算出门来,品嚐美食,顺道挑个东西送季姊,聊表心意,却没想到一路上,从街头吃到巷尾;不管什麽零嘴儿、甜汤、小吃,全都来者不拒,且为挑拣个中意的手环,又是东奔西走。到头来,就如静韬所期盼的那般,与他直逛到日暮,这才依依不舍的返回城楼去。
关平侧脸,只见韫卿迎着夕照;那张白皙丽颜给染得粉neng,看上去似是美人饮醉般,神态媚人。「你这下终是t会到,待在营里,总是格外思乡的心情了吧?」
「是啊。不过思亲可就未必;至少阿爹与静韬人都在巴蜀。只除了阿娘。」
关平情不自禁,伸手r0u了r0u她的发,「你呀,既是想着娘,却又多久未给三婶送上家书了?」
韫卿弯腰闪过,「欸,小心簪子。」她浅笑挪步,经他提点,她这才想起,距离上回给阿娘写信,已是攻下涪城之时。「静韬历劫而归、阿爹平安赶至雒城与咱相会。是该写写,免得阿娘c心。」
瞧她只在意头上玉簪,关平不由得有些吃味儿,下意识的往怀里探去;想了想,却又作罢。「你啊,就对那玉簪如斯宝ai。」
她可没漏掉他话里带的淡淡酸味,只是抿唇一笑,「是啊,谁叫这是翎绮姊赠与的呢?」
他忍不住脱口,「若是我也送你一支发簪,就不知你是否也会像这支玉簪一样ai惜?」
韫卿微楞,而後别过头去,皱了皱俏鼻,「还说呢,等你送了再说,亦是不迟。」
关平闻言,迳自笑开,「这是你说的,可千万别忘。」她要他送,他便送;他一向诚意十足的。
「哼,我啥时说了,又说了些什麽呢?」韫卿故作不知,抬头望了望天际。「赶快走吧,等天黑了,咱们可得0黑进门了。」她话语方落,便迈开步伐,向前急奔。
「怎麽今儿个都是我在追你?」关平苦笑耸肩,说归说,他亦是加快脚步,跟在韫卿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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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喜获雒城,得吴、雷二将,并听闻张、赵两人领军,正朝此处赶来;庞统遂建议刘备暂缓进兵,先行坚守,除了整肃军纪,让将士得个喘息外,也可等候二将前来会合,再行商议。
刘军坚守月余,直等到赵云领着援军赶来,而不久後,张飞亦率领巴郡太守严颜以及一g降将来雒城与刘备相会。
刘备大喜,遂开筵席以劳诸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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