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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或旧或新的伤痕。「求求你了,信徒,我需要你的供奉,神明我日後必将报答。」
「我不是你的信徒。」说来我也是无神论者,没想到会在这个奇怪的下雨天遇见一位自称是神明的少年。
我没有给予这位神明正面回应,但对於祂小碎步地跟随也没有驱赶。
神明倒是颇机灵不要脸的,就当作是我已经同意,欢畅地跟上脚步。
不知为什麽,我竟然心软答应这样来路不明的家伙进入公寓。曾经以为从youtube看到可怕的黑新娘就是此生最接近奇幻世界的一次,没想到竟然还有个自称是神明的家伙要来住我家。
「喂,奇怪的神明,我房间绝对不招待乌gui和蛇。」我已经和方才从外头捡拾回家的神明玄天上帝僵持不下十分钟了吧。
神明是只小鲜r0u,有张年轻俊美的脸孔,却孩子气地嘟着嘴,si抱着我要祂马上扔掉的物件。
方才正准备让神明踏进我的小套房,赫然发现祂一直小心提在手上的宠物箱,除了垫上一些爬着藓苔的黑砾沙与小溪石,浅浅的水下好似还有什麽不祥的东西在蠕动
一看还真不得了,竟是一只悠闲滑着蹼、褐甲h喉的柴棺gui。八卦图样的gui甲上还缠着一条那绝对是一条百步蛇,大约为幼t,t长约半公尺,黑se长形的尖状头颅,顶着一根明显的r0u麟角,灰金交杂的细密花纹随着蛇t的蜷动,有如一簇光灿流转的火在燃。
「牠们可都是我管辖下的神兽耶。小guigui是玄武,叫赵公明;小蛇蛇是螣蛇,叫康广席,他们也都是我重要的部将……」少年外貌的神明使用叠字词,让人有种意外的萌感,但现在不是探讨这个的时候。
一般的猫猫狗狗也就算了,竟然还是我最讨厌的冷血爬虫类。小时候被外婆家的大乌gui咬伤手指的事件,我可还记忆犹新。最让我害怕的莫过於那条明显有毒x的蛇,天知道会不会自己顶开宠物箱的盖子,半夜爬上我的床偷偷咬我一口。
神明见我一脸无动於衷,又可怜兮兮地争辩道:「因为我现在神力不足的关系,牠们就褪回原形了。好心的人类,拜托你,我不能没有牠们。」
「我不管。我现在就要牠们离开。」虽然神明眼角泛着泪意的求情很让人心软,但为了将来的安宁着想,我绝对要si守自己的底线。
话说,这个家伙真的是神吗?这和一般写的根本不一样。不只相遇的场面非常尴尬与破烂,连养的神宠都让我想从四楼扔到一楼。我看他根本是神经病吧?
「如果他们不能留下来,那我也不留。」神明挺起x膛,抹抹眼泪鼻涕,澄澈水蓝的眼睛瞪得老大,装模作样地大声威胁道。「人类,你会後悔的。」
「好啊,慢走,不送。」我拍拍手,心想正合我意。
果然,我这样的人还是最适合活在自己的世界,过着一成不变的日常。这位号称神明的家伙,大概只能占据我日记里的两行字。
结果神明还真的二话不说,扭头便大步走下楼梯。
yan台上的我,看着祂慢吞吞地提着宠物箱,骄傲又悲壮地离开公寓,头也不回,看那方向似乎是准备回到火车站旁的高雄愿景馆蜗居。
神明的离开并没有让我稍稍放松,反而觉得有一口气愈憋愈紧。
粗鲁地转开房门锁,放下书包,松下一件件衣服,冲个热水澡,一面想着:今天的我到底是怎麽了?为何会莫名其妙地让一个不认识的家伙差点进门呢?
祂的现身太突然,来历太奇幻,除了我没人能看见祂。在我即将被游览车撞到的那一霎那,时间真的在祂的控制之下缓止了!
花了半小时查了所有可能的jg神疾病,也不知道我符不符合这些状况?我时不时失神想着下午发生的所有事。港都已经有黑新娘这麽大的奇闻轶事被活生生地录下了,有关那位神明的事,我也不认为是幻觉。
午夜十一点多,窗外开始哗啦啦地泼起豆大的雨珠,打在心坎里却令人厌烦。隆隆的窗缝难以避免地x1到一口sh寒的风流,天气真的恶劣到了极点。
「轰!」地一道异常的赤雷砸在离公寓不远的一块废地,在暴怒的嘶吼中,将漆沉沉的天际爪裂数片。
话说,那家伙只有我能看见吧?警察或社工没有人见得到祂,更不可能帮助祂。如果是池济的话,ga0不好有什麽佛眼无边的师兄师姐看的见?但他们可能也只是拍个施舍的照片就走了吧。
那位an0神明只凭一件破毯子能遮挡什麽风雨寒流?我猜祂身上的所有铜板,连一碗热腾腾的香菇贡丸汤都买不起吧!
功课写到一半,内心油然升起一gu冲动:哪怕那家伙是幻觉或是什麽假冒神明的妖魔鬼怪,我都要去救祂──这平凡的一生中,我从来没有近距离遇过什麽稀奇古怪的事,直到今天下午。
和神明相处,我能否再遇见更多的现实社会拘束之外的不平凡呢?
我披起白se大衣,右手拄把伞,左手又抄起另一件黑se大衣,迅速地奔出房门。
当我在寒风酷雨中来到帝冠式愿景馆时,神明果然像条抹布一样烂在原地咯咯发抖。
祂失望的双眼半开半阖,透出一抹逐渐黯淡的海蓝,逡巡於来往稀疏的车辆。少年削瘦的身形在这流光暗影、人情稀罕的大都会中,显得更加单薄。
「我好像绊倒了什麽?」一名夜归狂奔的少nv拿着男友的外套遮雨,马靴无意间踢倒神明的马克杯,杯中唯一我给的一块钱再度滚落,咚地没入人行道旁的水g0u盖。
「没关系、没关系的,只要信徒您」乞丐神明提起jg神大声呼喊,抓紧这个能被人们注意的机会。
「小琪,有没有受伤?」少nv淋sh的男友关心地搂搂她。少nv只是脸红地摇摇头。「大概是什麽石块吧。」
依然,没有任何人注意到神明。
「诶?」低头安静掉泪的神明,接过我的大衣却来不及回过神。
「这是几根手指头?」我在祂那失魂落魄的双眼前挥挥手指头。
「二,当然是二。」等到发现是我时,神明苍蓝的桃花眼又重新澄澈了起来,像小狗一样兴奋地绕着我转。「所以,我的部将也能住进你家了吗?」
神明的双眼再度一暗,显然不希望期待又白白落空。
「只要你答应我,宠物箱不能shang,而且不能把牠们拿出来抚0,那我就勉强同意。」
「好哟,我会乖乖遵守的。」神明爽快地将毛毯往後上一扔,马克杯也不捡了,披上我给他的大衣,喜孜孜地挤进雨伞的范围。
「尊贵的信徒,可以请您把浴巾递给我吗?」神明从浴室门缝晃着一只shill的大爪子。
「都说了,我是一位虔诚的无神论者,所以不要再叫我信徒了。请直呼我的本名──林畅悠。」对於少年信徒、信徒的呼唤,让我几度想摔笔。
午夜十二点,我窄小的套房正招待这位野生的神明,整个浴室被他洗得热烘烘的。大概是太久没洗澡,臭怕、脏怕了。神明噜噜啦啦地大力搓洗半小时的泡泡,透明的小碎沫多到从厕所门缝缓缓飘出来。
「畅悠,我可以穿你的小kk吗?」神明总算从厕所里走出来,下身包着一条浴巾,大喇喇地又问道。
我随手从衣柜递了一件贴身的黑se四角k给他。「穿过就不必再还我了。」
个人有点洁癖,之前大学男宿的室友不但偷穿我最喜欢的一件内k,b脸盆还要大的pgu竟把它给撑裂。这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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