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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韩晏,也没想到祁琰会越来越疯。

事情的起因是他无意打开了叶谨床头的抽屉。

其实并不完全算是无意,那个抽屉是上锁了的,叶谨会把一些自己珍重的东西放进里边,比如他的某几幅画,或者买的一些很喜欢的小物件。

但是祁琰手里有家里任何一把锁的钥匙,所以他打开那个抽屉其实是很轻松的一件事。

那天叶谨刚被折腾完,浑身乏力,迷迷糊糊地缩在被窝里。

祁琰坐在床边抽烟,视线透过灰白色的烟雾落在桌上的小夜灯上,那盏小夜灯是之前去海屿时买回来的,叶谨很喜欢,时不时就会趴在桌上拨弄上边的小风铃。

然后他注意到桌子下方有层抽屉上了锁。

叶谨是他买回来的奴隶,一件新鲜玩具,叶谨整个人的所属权都在他手里。他不觉得叶谨有什么东西需要避开他,也不认为这个家里该存在这样一个不为他所知的叶谨的专属小空间。

他不知道他这样的心理其实十分专横霸道,他潜意识里根本没有把叶谨当成一个独立的有自我思想的人。

于是随着“咔哒——”一声,他打开了那把锁。

入目的是几张画。

最上面那张有些奇怪,整体的风格给人一种很温馨的感觉,但人物的脸却都是糊的。画得似乎是一家人,有爸妈,和两个小男孩,大的那个男孩是整幅画唯一一个五官清晰的,他眼睛和唇角都是弯的,整张脸洋溢着幸福的微笑。而祁琰认出来,那是叶谨自己。右下角有行隽丽的小字,《?——看不清的梦》后边署了日期。

叶谨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家,他连写“家”这个字都不敢,只敢写一个小小的“+”号,藏着他那点只敢在梦里出现的温暖奢望。

下边一张是画的狗狗,哼哼咧嘴伸着舌头,一副憨憨可爱的模样,用色也很治愈。下边的小字很简单——《可爱的哼哼》。

再下面是一幅自画像,祁琰一眼就能认出叶谨那漂亮的眉眼,可是只有半张脸,另外半张脸像是埋在土里,色调杂乱压抑,灰褐色的色块中掺杂了几片花瓣似的红色。整幅画色彩对比鲜明,漂亮又诡谲,给人的感觉却并不舒服。这幅画没有署日期和名字。

而在画的下边有一些小物件,祁琰一眼看到了那个被装在精致玻璃盒子里的项圈。他脸色倏地沉下去,眸光阴暗。

这个项圈他见过,大概是半年前,在一场拍卖会上被抬到了很高的价格,而他没记错的话最后是被韩晏买下来了,当时他还调侃韩晏哄他那些小情人倒也不用花这么多钱。众所周知,韩晏这人玩心很重,又有点小众癖好,眼光挑剔,换情人跟换衣服似的,很少真正对什么人上心。韩晏挑眉,唇角勾微妙的弧度,似乎是说了句…“他不一样,他可是我最喜欢的‘小狗’。”

看着那顶项圈,祁琰心里瞬间燃起火来,面上阴沉,脑子里计算回忆着,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他视线紧接着落在旁边的篮球挂件上,做工挺精致,但没什么特别的,如果他没看到上边刻的那个“洛”字的话。

深蓝色的眸几乎阴沉成黑色,他气急反而笑了,起身死死地盯着床上那人。

而叶谨似乎感受到强烈的视线凝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祁琰站在床头吓了一跳,从床上坐起来。

目光瞥到床边被打开的抽屉,他瞳孔猛地一缩,张了张嘴,“你…谁让你动我东西!”

祁琰把那两样东西丢他身上,突然下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恶狠狠地看他:“你不解释解释吗?”

叶谨被掐得说不出话,脸色涨红,喉咙里只能发出单音节“呃——”

祁琰声音阴沉沉的,像是冰冷的蛇吐着信子随时要刺下毒牙,“你一直都跟他俩搞在一起是吗?”

“一边装可怜向我讨爱,一边淫荡地勾引着别人…你是有多贱,啊?”

眼见着叶谨窒息得几乎要翻白眼晕过去,祁琰松开了桎梏他的手。叶谨咳得胸腔发疼,脑袋里嗡嗡的,也听不清他的话。

祁琰冷嗤一声,“是我忘了,你只不过是个只知道张开腿让人肏的婊子罢了……”

“不过是演技好了些…呵呵倒是我犯错了。”

叶谨拽住他的裤子,咳得眼泪流出来,眼角都红了,他不停地摇头,“不是的,祁琰…我没有…咳咳…不是…演…”他想说我之前说爱你不是演的,可是他看出来了,祁琰现在在气头上,不管他说什么都没用的。

祁琰根本没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他扯开了叶谨的手:“别给我露出你那副弃猫似的眼神!”

他语气冰冷,面上却是笑着的,叶谨没来由觉得心有些发颤。

“以后就好好地,张开你的腿,接待你的客人吧。”

a市商业圈里传开了,祁琰身边突然多了个漂亮男人,做生意也时常带着。

那是个叫“cleary”的双性人,据说在床上很是带劲儿,尝过滋味的人都或多或少地念念不忘。虽然在利益上被祁琰那只狐狸带着节奏坑点儿,但能睡到此等尤物倒也不算太亏。

他们背后议论时,说的好听是跟在祁琰身边的小美人,说的不好听点,就是个流动娼妓。

生意场上,“美人计”其实没什么新鲜的,但毕竟是祁琰好生将养的人儿,加上罕见的双性体质,不少人慕名上赶着在合同里给祁琰让利,就为了肏一肏那口令人魂牵梦绕的逼。

而叶谨必须伺候好他的“客人”,否则回去之后会受到惩罚。

他第一次被祁琰送去别人床上的时候他反抗过,那人俯下身子试图亲他脖子时,被他咬伤了喉咙。

回去之后祁琰似乎很生气,但好像又有点愉悦,他问叶谨:“知道错了吗?”

叶谨并不知道他指的什么,如果是说咬伤客人的事情,他不是很想低头。因为他知道,这种事情,如果有了开头,就很难再有结束了。

他很漠然地看着祁琰。

然后他看到了那个祁琰给他准备的“惩罚”。

那是一匹黑檀木马,半人高,油黑光亮,下边是弧状的,像小孩子玩的那种木马,会随着人的动作前后摇晃,而马背上突出一根粗壮的不知什么材质的仿真阴茎。那是根据某种刑罚改良的情趣用品,祁琰从neal那里购来的。

但叶谨很恐惧。他见过类似的这种东西,之前在实验室时有过想逃跑的人,被抓回来后就被惩罚了,那是真正的刑具,突出的木桩又粗又硬,人被迫骑在上边,被捅得痛苦嚎叫,下面全是血。

其实面前这个并不会使他受伤,但他仍然害怕的浑身发抖,被祁琰抱起来放上去的时候他死死地抓着祁琰的袖子,“不要!求求你…不要。”

“知道错了吗?”祁琰在等他认错,等他为之前的背叛忏悔,等他求自己好好宠爱他。

“错了错了…对不起…我以后会好好伺候客人的…”叶谨讨好地看着祁琰。

祁琰皱眉俯视着他,怀疑自己听错了似的,他刚才在为什么认错,在为没有好好伺候客人认错?

祁琰气笑了,松开架在叶谨腰上的手。

“啊——”叶谨惊恐地尖叫。

他的脚够不到地面,骑在上边没有支撑力,而祁琰松开了对他的桎梏,身体猛地滑坐下去,抵在穴口的东西噗地全数捅进去。

没有扩张,有点痛,而叶谨心底的害怕更是加剧了他对痛的敏感度。他觉得自己像被一把利刃劈成两半,他害怕自己会被捅穿。

而随着他的挣扎,那匹木马前后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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