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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垚穿着宴会的西装从家里跑出去,沿着社区的街道一路走到外面大马路上。
艹,怎么没人来追我!一边儿埋怨老爸心狠,一边儿在寒风中抱紧瑟瑟发抖的自己。他摸了摸兜,手机钱包一样没带,这大半夜的他要去哪儿?
陈丹跟他新勾搭上的叔叔跑澳大利亚过夏天去了,他一个人跑去陈叔叔家住算什么事儿啊。而且自己这帮朋友的父母基本都是跟老爸一个圈子里的,去他们那儿借住免不了要解释一堆有的没的。
家丑不可外扬这点种浅显易懂的道理贾垚还是明白的。
老爸一世英名不能因为生出个同性恋的儿子就毁了,他还不想让贾政光着屁股拉磨,转着圈儿的丢人。
琢磨一圈儿下来唯一能去的地儿只有程锦那儿了,贾垚看着道路指示牌,还有8公里,靠啊!大半夜的路边儿也没个车能打,贾垚只得低头猛走。才走了不到1公里,贾垚就试着自己的脚后跟沙沙地痛,这皮鞋跟长了牙一样啃破他的袜子,磨破他脚踝了。
狗屁的意大利手工皮鞋,狗屁的完美贴合脚部曲线,这他妈的就是刑具!刑具!
贾垚生气地踢开皮鞋,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冷静下来还是把皮鞋捡了回去。万一老爸一时半会儿不原谅他,停了他的信用卡,他还能把鞋卖了对付两天。
真不知道原始部落里那些野人是怎么光着脚在林子里走路的,贾垚穿着袜子还被人行道上的砖块硌的不轻。
路过小区门口的便利店,贾垚往里瞅了一眼,早上6点了,这点儿路走了快三个小时。
上楼敲程锦的房门,这人只穿了一个四角内裤就来开门了。肩膀平直,锁骨上还有一颗小痣,特勾人。一块儿一块儿精致的小腹肌,别提多漂亮了。
“我操,你怎么不穿上点儿衣服再来开门?”
程锦睡眼醒松一脸懵逼的看着他揉了揉眼睛,确认道:“三土?”
“嗯,是我。”贾垚只敢看着程锦的脸,眼神一点儿不敢向下走。
程锦你知不知道自己长的多漂亮?你这样很危险的!特别是遇到我这种馋你身子的人,对你行不轨之事怎么办?!
“你怎么来了?这才几点?”程锦像是被吓到了,眼里毫无困意。“快进来。”
自己这副样子一看就是跟家里吵架赌气跑出来的。
程锦捧着他的脸,用大拇指刮自己的眼眶,“嘿,这大黑眼圈儿赶上熊猫了,咋?昨晚上吃熊猫了?”
贾垚进屋毫不客气地坐到了沙发上把脚搭在马扎上,脱了袜子查看情况。
“哎妈,这咋整的。”程锦蹲在自己脚下问。“你走路不穿鞋,玩儿啥呢?公路求生?”说罢从电视柜底下掏出药箱跪在地上给他上碘伏。
“程儿,”贾垚直往后缩,这人毫不嫌弃他走了一路的汗脚,握住了他的脚背。“没这么疼吧,忍着点儿,乖。”
“不是,”他完全没觉着疼,因为另一种比疼痛强烈百倍的感觉在他身体里不安分地四处乱窜,并且有向一处汇聚的趋势。“我脚脏,你别碰。”
“我又不嫌弃你,听话别乱动。”
程锦跪在地上,岔开两条长腿,直着腰,露出腹部几颗色气满满的小痣,十分扎眼。
自打上上回在南山县看见只下半身裹着浴巾从卫生间洗好澡出来的程锦,贾垚回家一连做了一个周的春梦,他正是20出头火力旺的年纪,哪儿能受得了这刺激?
日日夜夜心心念念的人几乎全裸着凑在他脚边儿给自己上药。贾垚就算自制力再好也顶不住啊!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儿,他想扑倒程锦,他想把程锦操了,非常想。
“不行!”
“什么不行?”程锦抬眼看他。“又碰着疼了?我给你吹吹。”
程妖精漂亮的脸蛋凑在自己脚边儿,眼里含水儿,嘴巴嘟起轻缓的吹气。
“艹,真不用。”贾垚猛地缩起自己的脚。
他确定以及肯定,刚刚程锦吹起来的不止有气流,还有他的那个东西。
“你知道怎么缠绷带么。”
“知道。”贾垚拿起绷带半天没找到头。
程锦抢走绷带,利索地给他缠好。站起来的时候,往前踉跄了一下,“腿麻了。”
“程儿,你能这样儿么?”
“我缓会儿就去穿衣服。”程锦敲着自己的大腿说道。
这人的腿好看,贾垚早在羽毛球馆就知道了。又长又白又直,肌肉线条清晰流畅,膝盖透着粉。小腿长于大腿比例特完美,大小腿围度相差不大十分匀称,比商场里摆的假内衣模特漂亮太多。
艹!贾垚的鼻孔又流下一行血。
“三土,你这冲我流鼻血的毛病得治治了。”
治病这两个字再次点燃贾垚心里内簇小火花,他语气不善地脱口而出:“治不好!”
程锦身子抖了一下,眼神似有委屈:“治不好就治不好呗,凶什么凶。”
“坏狗!”说完就瘸着腿、扭着腰、晃着屁股,摔门进了卧室。
“对不起!”贾垚吼道。
贾垚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这股邪火儿,可能是跟父亲吵架积压了情绪,可能是程锦这妖精勾引自己还不给他。
但是错了就是错了,错了就得道歉。
他一瘸一拐的拉开程锦卧室的门,跪在程锦床头。贾垚不是要下跪赔罪,实在是脚底板疼不想蹲着。
“对不起,程哥。”贾垚自责的说,“我跟我爸吵架了,心情不好,不是故意冲你的。”
“贾垚,你够可以的,心情不好朝我发火儿。”
经对方这么一说,贾垚才意识到自己干的多不是人事儿。
睡梦中被吵醒给自己开门,不光没骂自己,看他心情不好还讲笑话逗他。不嫌弃自己走了8公里的路的汗脚,跪在地上给自己上药,以为自己疼得躲闪还给吹吹。
贾垚,你有什么啊?人家凭什么这么对你还要受你的气啊?
他越想越替程锦觉得委屈,心里成吨重的情绪洪水一般暴涨,涨过了水位线,从眼睛里流出来了。
“哭什么?”这可给程锦整不会了,“不至于吧,就说你一句就哭了?”
不是,不是这样的,不全是因为你。
贾垚把脑门顶在程锦的床垫儿上,这一晚上的憋屈的情绪与强忍的泪水,都在这一刻宣泄给了程锦。
“哎呦,宝贝儿,可以了可以了。”程锦揉着他的头安慰道,“是在家受委屈了吧,跑我这儿来求温暖了是不。”
“行,程哥知道了。”程锦的语调轻柔像是哄小孩儿一样哄他,“程哥刚不该凶你,程哥错了,嗯?”
听见这话贾垚哭的更凶了,这的时候最听不得别人哄自己,感觉越亲近越是委屈。
“怎么还来劲了呢。好了好了,不哭了。”程锦往前凑了凑,手臂环上他的后背,给他顺气,“行了,可以了,再哭眼睛哭肿了,小双眼皮变肿眼泡就不好看了。”
程锦陪贾垚哭了一鼻子之后,手机的闹钟响了,他起床穿衣服准备上班。
留下哭唧唧的少爷跪在自己床头悲春伤秋、自怨自怜。
洗完脸刷完牙,程锦出来问:“今儿还上班去吗?”
“不去。”贾垚闷闷地回答。
“行,那我走了。中午自己吃饭,钥匙在门口,桌上给你留了钱。”
程锦估摸着这熊孩子从家里跑出来钱包手机啥也没带,就自掏腰包给人留了张毛票在桌上,想了想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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