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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滑雪了,你愿意跟谁来就跟谁来吧!”
“程哥,你听我狡辩,不是听我解释。”
“不听。”程锦捂着耳朵,漂亮的眼睛怒目而视。
贾垚卑微地试探着喊对方的名字:“程儿~”
“不听不听不听不听。”
“我就是高中的时候喜欢过他一段时间,遇到年少时的偶像有点儿好奇心难道不正常吗?”贾垚继续解释,“他那首歌,我听过千八百遍,写的特别符合我的心境。冲破窠臼以为自己摆脱了束缚,结果发现牢笼外面是大海,最终还是要窒息而死。一种没有人理解,绝望又无助的感觉,你能懂吗?”
程锦置气地说:“我不懂。”
下了雪毯,贾垚追着程锦追了十几米才把人截停。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贾垚岔开板子屈膝抱住程锦,头枕在对方肩膀上,像考拉抱树干一样死死箍着程锦,“我不该,我不该让你觉得受冷落的。”
“原谅我吧,原谅我吧。”贾垚用头蹭程锦的脖子,“求你了,求你了。原谅我吧,程哥。”
感觉到程锦态度有些软化,贾垚乘胜追击,抱着程锦摇晃,“好嘛,好嘛,原谅我吧,程儿。”
“你是世界上最宽容,最大度的人了。你肯定不会因为这点儿小事儿生我的气的。对不对?嗯?”
“贾垚,你怎么这么能撒娇?”
还不等贾垚让程锦见识一下什么叫,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母猪见了臣拜,山贼见了绕道的地表最强撒娇大法。
两人身后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噫,大庭广众像什么样子。”樊星从他们身后飞速的划过,声音不小的喊道:“开个房去吧。”
贾垚迅速的撒开手,程锦一下从考拉爱心树干变成了烫手的铁锅。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多么不妥,他简直想迁移到另外一个星球生活。
“这什么人。”程锦神情未见异常,只是更加讨厌樊星了。
程锦不是斤斤计较的人,贾垚抱两下、哄两句、撒撒娇、耍耍赖就能翻过这篇儿。
连着划了几趟,贾垚完全掌握了转弯,甚至还无师自通的学会了刻滑,并且敢在关公面前耍大刀,滋程锦一身雪。
程锦是个好脾气的,没像陈丹一样用雪仗追着戳他,反而朝他笑。嘴角梨涡浅浅的,甜度百分百。
程锦还说,他技术进步很快,下回来就能滑中级道了。
晚上吃火锅的时候程锦给他调了蘸料,两勺芝麻酱、三勺花生碎、一勺白糖、两勺香菜。
他印象里自己只跟程锦吃过一次火锅,这人竟然记性好到这种地步,连自己蘸料的搭配都清清楚楚。
饭桌上程锦接了一个工作上的电话。
“程经理,现在有个事得请示您。这样,我们矿上有一户村民的祖坟,那块儿地是几十年前村集体分的,后来土地重新划分换了几手,他们家祖坟也一直没迁出去。祖坟么,不太好动,总之是一笔烂账。”
程锦工作讲求效率,最烦磨磨唧唧跟他讲前情提要的:“这些我知道,说重点。”
“上一家就是因为村民不肯迁坟,停工停到资金链断裂,这个矿卖才到我们手上的。现在我们要重新开始施工,还是得说服人家迁坟才行。”
程锦心中盘算,这事儿不太对劲。这个祖坟的事儿在会上讨论了八百回了,有什么必要讲的如此详细。
“挖掘机进场了吗?”
“进了。”
“贾总让进的?”
那边人犹豫片刻,回答道:“对。”
程锦腹诽:这个鬼精的糟老头子都已经拍板做了决定,还要遣人来问他怎么办。明摆着就是要把这口锅扣在他头上,让他做恶人。
看不看得出这一层,程锦都拒绝不了。在人家手底下做事,就要听得懂暗示,识时务者为俊杰。
主动担下,算你小子懂事儿。拖着不管,不仅躲不过去,要是真延误了工期,还得数罪并罚,跑的了么。
他只能尽可能弱化自己在其中的作用:“挖掘机视野盲区那么大,哪儿能看见地上有什么。”
对面的人估计是看出了程锦的用意,着重强调道:“地上有他们家的祖坟。”
“什么?我没听清。”程锦躲了一下,稍微再说透一点:“多少钱,比挣的还多吗?”
“那您的意思”对面补充道:“这个祖坟?”
程锦摇摇头,不情不愿的完全点透:“动吧。”
挂了电话,穿过冒着蒸汽的铜锅,看见贾垚专心致志的团虾滑。团好一颗圆滚滚的虾滑还把瓷勺伸到自己面前显示,露着虎牙笑呵呵的等待夸奖,眼底似有星光浮现。
“你弄的好棒,三土。”
“这个最漂亮,给你。”
“好啊。”程锦冲对方笑了笑。
贾政精得贴上毛就是猴子,狡猾得像个泥鳅,生的儿子却傻乎乎。
一般经商家庭的孩子打小就被家长带上饭局端茶倒水,学习人际交往。出了社会,为人处事圆滑世故,待人接物八面玲珑。
他那个朋友,陈丹,一看就是这种小孩儿。年纪轻轻说话油腔滑调,虚虚实实。
养孩子不能太溺爱了,舍不得放出去历练,舍不得让孩子吃一丁点苦头,就会变成贾垚这样整天只知道傻乐的小笨蛋,再遇上自己这种坏蛋被骗个干净。
这社会容不下至真、至善、至纯之人。
贾垚把煮好的虾滑放到自己碗里,说:“怎么样,是不是超圆的。”
嗯,超傻的。傻的可爱。
“过两天,我要去南山县出差。”
“我也……”
程锦打断他:“也不了,我可不敢再领你了。上回那样的事儿再来一次,我这工作肯定丢了。”
“我想跟你一起去。”贾垚闷闷不乐,连锅里浮上来的虾滑都没捞。
“听话,我很快就回来。”
“你这回去干嘛?”
“他们干了坏事儿,我得去赔罪。”
“不能不去吗?”
程锦以为贾垚要留自己在a城陪他玩儿,没想到
贾垚说:“他们肯定要灌你酒,喝成上次那样太伤身体了。”
咕嘟咕嘟,程锦听见心里有盏老旧的烧水壶开了,叽里咕噜冒着泡。有只胖乎乎肥软奶香的小狗,叼着水壶拿给他倒进浴缸。
好热,从内到外,热起来了。
开往南山县的大巴车即将出发,贾垚过了检票口,一路冲到大巴车上。
“麻烦让一让,哎,谢谢。”
听见自己的声音程锦瞬间抬起头,脸上写着八个大字,左脸是不可思议,右脸是难以置信。
贾垚拿着他的行李一路挤过来,屁股还没坐下,就接受程锦的责问:“你怎么来了?”
“我要跟你一起去。”贾垚在座位上蹦着说。
对突如其来的贾垚,程锦并未表现出欢喜,只说:“别胡闹,我助理呢?”
“我就是你的助理啊。”贾垚试图用俏皮话逗程锦开心。
程锦并不领情,啧了他一声儿,问:“我助理人哪儿去了?”
工作状态下严肃的程锦给人的压迫感是很强的。特别对于贾垚这种上学怕老师,上班怕老板的小胆子星人来讲,面色阴沉的上级叫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事,老老实实交代:“我跟他换了。”
“臭小子。”程锦上手揉乱了他的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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