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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陈弃小步的坐到餐桌边,雷默似笑非笑的把粥移到他跟前,“小口小口的喝掉。”
“噢噢。”陈弃点点头,拿起勺子喝了一小口,不烫也不凉,还挺香的。
等人喝了四五口,雷默转身到厨房给自己也盛了碗粥。
陈弃一边喝着碗里的粥,一边在人眼皮底下明目张胆的偷看,凶男人的碗比他的要大好多,里面的粥也比他的稠,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碗里米少汤多的粥,勺子往嘴里递着,眼巴巴地望着对面。
“大夫说你是饿晕的,刚醒来不能吃太多,一会儿要是感觉到饿了就在吃,锅里有的是。”
雷默在他极其渴望的眼神下,难得解释了句。
陈弃缓慢地眨了眨眼,点点头,“谢谢。”
“不是在等我,”雷默对于他跟桌面说谢谢的行为感到好笑,“怎么还怕我?”
“我……”陈弃看着碗里的米汤一样的粥,“你……很凶……还老瞪我……还说我傻……还赶我走。”
“那你还在大门口等我。”
雷默确实不理解这哭唧唧的脑回路,像他说的,他人不咋地,甚至已经让他滚蛋了,结果他还每天从青云园走六里多的路去翻垃圾桶,填了肚子在走六里多的路回来,为的什么?
“我就是等你,想和你说,我之前都在这里那么长时间了,你能不能不要让我走。”
“我很喜欢这里,你要是不喜欢我,不想看见我,我可以把自己藏起来不让你看见的。”
雷默发现,这哭唧唧一激动都不磕巴了,“留这里也可以,不过,”
“真的?”
雷默话还没说完,陈弃猛地抬起头,亮晶晶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雷默,又问了一遍,“真的吗?”
“真的,”雷默刻意不看他的眼睛,“签个协议就行。”
“好,”陈弃笑的小脸灿烂,“那我还可以住之前的那个房间吗?”
雷默眉尾上挑,他知道他关注的点会错,却还是忍不住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真不是东西。
协议是之前陈弃没醒时就拟定好的,陈弃接过协议雷默告诉他在哪里签字他就签,让他按手印他就按。
完事后,陈弃很高兴自己终于可以留在这里了,“那我回屋了。”
雷默拿着手里的协议,看着眼前这个傻里傻气的哭唧唧,又瘦又小,才到他的胸前,一双如同黑曜石般的眼睛在这张营养不良的脸上,格外熠熠生辉。
他嘴角噙起淡淡笑意,面色如常地扯起谎,“先前那个房间被锁上了,钥匙找不到了,你以后就睡我的房间。”
陈弃的笑容在脸上僵住,雷默见着他小脸一点点垮下来,又变成了原先那副丧眉耷眼的样,声音冷了几分,“怎么,都让你都在这里了,还不高兴,知道什么叫客随主便吗?”
“不知道。”陈弃泄了气垂下头,说话软里软气的。
雷默握着手里的几页纸,敲着餐桌沿,晦暗的目光落到陈弃的发旋儿上,“就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意思,懂了吧!”
“懂。”陈弃偷扫了眼凶男人晃动的手说。
雷默知道他不高兴了,但是又想留在这里,只能心口不一。
想到这儿,他愉悦地起身到厨房把先前温好的中药倒进碗里,给人端了出来,“大夫开的药,喝了。”
陈弃双手捧上碗沿,嘴离的越近,那股难闻的中药味越浓。
他咬紧唇瓣,又松口,浑然不知地抬头看向雷默,“不想喝啊。”
雷默盯着那水光潋滟地唇瓣,眸光渐深,骤然起身,“我上楼一趟,一会下来你必须喝完。”
陈弃眼神发呆地望着棕色的中药,想起了自己还剩下一块玉米软糖没吃,又想到自己起来衣服就没了,糖肯定也没有了,心里更难过了。
他瘪着嘴试探地伸出舌头舔了一小口中药,就苦的他小脸皱成了一团。
雷默把东西放回书房,再下楼时,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哭唧唧皱着小脸,像小狗一样伸出红嫩的舌头一下一下的在碗里舔舐,舌尖微微翘起一点弧度,露出舌尖下的一小块更嫩的肉,粉红色的,看的他小腹跟着火了一样煎熬。
“谁他妈教你这样喝药的。”
精虫上脑,雷默嗓门比往常大了不少,吓得陈弃一嘚嗦,他偏仰着头看着站在自己边上的凶男人,“太苦了啊。”
雷默觉得这会儿眼前要是有个镜子,一定能看到他眼里越烧越旺的火,“苦你就这样喝,你知不知道……”
操,他妈的他知道个屁啊!
雷默对着这双泪汪汪的眼睛一时说不出话,直接端起药碗,含了大半碗到自己嘴里,一手箍着陈弃的后脑,一手捏着陈弃的下巴,亲了上去,中药的苦涩一瞬间溢满了二人的口腔。
陈弃被苦的想要呕,可偏偏下巴被捏着闭不上嘴,凶男人又一个劲儿的用舌头舔他,药液只能被动的随着喉结滚动下去。
只是喂人喝了口药,雷默就觉得身下的鸡巴涨得隐隐发疼,他起身看着陈弃湿润泛红的眼眶,端起碗将剩下的要含进嘴里,再次俯身亲了上去,药液下肚,他也没离开,在陈弃柔软的口腔里扫荡了一回又一回才离开,“以后不好好喝药,就这样喝。”
陈弃这回没乖乖点头,就眼神发滞地望着雷默。
“看什么,”雷默屈指在他脑门上弹了下,“没亲够?”
“不……不是。”陈弃也不到自己怎么了,就是脑袋好像自个刚刚空白了一下。
“亲够了就上楼睡觉。”
雷默上楼直接进了浴室,射了一发出来就看见陈弃在床边站的笔直,眼睛盯着墙上的壁画。
他走到人跟前,“不上床睡觉杵哪干啥?”
“你……”陈弃身子往后仰躲着,“怎么……不穿衣服?”
雷默犯神经地问了句,“好看吗?”
“不好看啊,有点吓人。”
陈弃不磕巴的时候,正常的说话语速要比常人的慢一些,语调没什么太大起伏,总是在尾音带着点小波浪儿。
雷默听的心痒,目光往自己身下看了眼,倒是没自我怀疑,只是又问了一句,“哪里吓人?”
陈弃说:“感觉这狗会咬我啊。”
雷默原地僵了片刻,自兀地笑了下,“那是个死物。”
陈弃看着壁画上逼真的鬣狗,“可是我还是觉得它会咬啊。”
啊~啊~啊~
雷默觉得自己耳边都是这带着浪的‘啊’了,拧眉从衣柜里拿出个内裤套上翻身躺倒床上,“咬个屁儿,上床睡觉。”
“哦。”
陈弃默默地走到床的另一边,掀起被角躺倒了雷默最遥远的地方。
“过来点,”雷默侧过身,单手撑着下巴对陈弃说,“睡那么远,小心我放狗咬你。”
“啊?”
陈弃瞪大了眼睛,看了眼壁画,又看向雷默,“真的啊?”
雷默不说话,陈弃只好挪蹭着屁股到了他跟前,“我怕狗,别放狗咬我啊。”
“行,”雷默大手往陈弃肩头上一放,稍微用点力人就躺到了对面,“以后睡到我边上就不放狗咬你。”
陈弃点点头,半蜷着身子往床里拱了拱,雷默抬手闭了灯,听到耳边的人怯怯地喃语,“好黑啊。”
“怕黑。”雷默很明显的感觉到一闭上灯,他的呼吸节奏变了。
陈弃往凶男人的身边挪了挪,“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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