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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决定要走,碎梦还是打算最后再回旧处看一眼,顺便打点些东西。他在谪仙岛上这么多年,真要离开还是有些舍不得的。他照例去寻了聂清光,托这位同门师姐替他每年在流光窟种花。这位清光师姐是恬静体贴的性子,碎梦和她坦白说自己要离岛,之后可能再也不会回来的时候,她只是微微笑了笑,叮嘱他出门要小心,记得添衣加饭。碎梦想了想,发觉自己没有什么可以报答师姐的,她却说只要他活着回来就好。碎梦不知为何有点想笑,还是忍了回去,决定往后每年都提前替师姐买坛万象皆春。

碎梦轻车熟路地穿过天海阁的长廊,重新推开了那扇尘封已久的门。他是有一段时间没回来了,影部很忙,他还要顾着四处打听龙吟的消息。屋里的陈设一切照旧,极其简素,都积了一层薄薄的灰。他轻车熟路地从柜子里找出几身换洗的校服,想了想还是放下,又翻出一件木匣。锁扣按着特殊的方法锁好了,碎梦按了几下,打开了之后里面堆着各式零碎的小物件,小铃铛小泥人小瓷哨子,松果,半截鹿角,奇怪的话本,小猫木雕,嵌着宝石的琉璃匕首。都是龙吟次次离岛带回来的,那是他的江湖风物,然后掰了一半送给活在月光下无名无姓的小杀手。自三年前起,这盒子便再也没有添过新东西了,碎梦忽然觉得有些闷,伸手去推开窗户,瞥见窗框上落了一朵幽蓝的流光花瓣。

像是有什么人来过似的。

龙吟曾经常常偷跑来天海阁找他。凭着隔壁龙吟的交情,再加上碎梦的有意流露,龙吟把天海阁的暗岗摸了个六七成,至少翻碎梦的窗户是驾轻就熟。

他这次在外游历的时间有些长了,几乎阔别半年,他们只有往来书信联系。龙吟几乎是一上岛就奔着天海阁来了,为的就是先见一见碎梦。

“……龙吟?”碎梦前一天刚刚执行了任务,一宿都没合眼,正要去拉上帘子睡个回笼觉,就看见窗户上蹲着一只毛茸茸的黑色影子,吃了一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好想你。”龙吟把他的脑袋按在自己胸口,身上一股清冽的海风气息直往碎梦鼻子里钻,“我刚回来,看看小猫有没有乖乖在家。”

碎梦由着他抱,他们就这么别扭地靠着窗框紧紧相拥,他问龙吟一切还顺利吗,龙吟就和他细细地讲,讲他去了什么地方,有什么景色,遇见了什么人,什么东西很好吃,他的剑式又修得如何。

他安心地缩在人怀里,看着龙吟认真的神情和张合的唇瓣,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想亲他。

他这么想也这么做了,惹得龙吟压着他的后脑凶狠地回吻,喘着气低声问他,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就敢发浪。

他真的昏了头了,仰起来一张被亲得潮红失神的脸,手指去勾龙吟的衣领,腰带,哑着一把好嗓子委屈道:我知道,我知道——

龙吟真想咬他一口,把这不知好歹的小猫给收拾服帖了,看他还敢不敢乱说话。龙吟三两下把人衣裤解开,掌心握着裸露出来的挺翘臀肉揉捏,“真的给操么?”

碎梦紧紧抱着龙吟的脖子,一截细白的腰臀活鱼似的乱扭,也不管这个时候其实还是白天了,整个人直往龙吟身上贴,附在耳边凶他:“你知不知道你走了多久啊?我都数着,六个月零九天……”

龙吟简直哭笑不得,心尖又疼又软,捞住怀里那把单手可握的细腰,磨着牙道:“……小碎梦,哥哥今天必须把你给收拾了。”

结果就是碎梦被压在窗边,帘子拉了一半,湿漉漉的腿缝里夹着龙吟滚烫的性器进出,压抑的喘气声在寂静中被无限放大。天海阁处处都是碎梦的影子暗卫,他现在倒是清醒了,紧张得厉害,两只手死死地捂住嘴,生怕漏出一点声音。

“怎么这么可怜。”龙吟低声笑道,扯着他后脑束着的低马尾往后一拽,唇舌覆上他的,把那些见不得人的声音封在口里,引诱他做更过分的事情:“用嘴帮帮我啊,乖小猫。”

碎梦对口交并不熟练,准确来说技术很烂。但龙吟喜欢看他青涩的表现,他被操嘴的时候没有太多主动权,一般是被拎着头发插进喉咙,生理性的干呕和痉挛就能伺候的龙吟足够爽快。他现在就跪在龙吟身前,两腮鼓出一个色气的形状,紧紧闭着双眼,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龙吟摸了摸他的头发,说,自慰给我看好不好,你还没射。

太强人所难了。他明明还得用一只手圈着龙吟尺寸惊人的性器往嘴里吞,现在还要自己撸给他看?

碎梦很生气,但还是这么做了。有什么账来日再算吧,他们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见面了,他想龙吟想得要发疯。他用另一只手去摸自己高翘的性器,胡乱地揉捏圆润的龟头,手心沾了马眼溢出来的一片湿滑撸动柱身,指尖发着抖,不得要领地抚慰自己。很明显碎梦并不擅长自渎,他和龙吟少年相识,第一次撸他自然勃起的鸡巴的还是龙吟。他现在的过度兴奋都是因为他在给龙吟口交,嘴里被爱人的阳具塞满,成为一口被额外开发的淫穴。龙吟浓密的耻毛盖在他脸上,鼻腔里全是雄性颇具侵略性的气息,他头晕脑胀地睁开眼睛,正好对上龙吟暗沉的目光。

龙吟在看他。他一边跪在地上给男人含鸡巴,一边自慰的淫荡模样,都被龙吟看到了。他低低地哀叫出声,同样看见龙吟喘着气,掌心半是强迫半是爱抚地盖在他的头顶,那眼神凶得要把他按在这儿就地正法似的。这样的认知甫一出现就把他本就不太清醒的脑子烧坏了,他几乎一瞬间就绷紧了小腹,攒了许久的精液都射进自己掌心,顺着指缝滴滴答答地淌下来。龙吟的笑声很轻,一手抓着他的头发,粗硕的鸡巴顶得他想吐,又说他很乖。

那天龙吟射进他嘴里就放过他了,他皱着眉把腥重的精水咽下去,龙吟就捏着他的下巴亲了又亲,也不嫌弃他嘴里黏黏糊糊的都是怪味儿,怕自己又把脸皮薄的小猫玩急了,又掏出这次给他带的小玩意忙不迭地来哄。

碎梦伸手接了却冷哼一声,说明天再和你算账。他真的困了,眼皮沉得要打架,声音渐渐地低下去,就这么窝在龙吟怀里睡着了。事实上他这数月间都没能囫囵地睡过一个整觉,忙着准备影部的考核,同时又不愿意放过一丝一毫当年灭门之案的线索。小杀手向来昼夜颠倒,把一身皮肉都捂得苍白细腻,只不过眼下总是泛着乌,白日里瞧着总是恹恹的。以往龙吟还唠叨他两句,能拘着他几分,这会儿龙吟不在身边,他就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样子。

龙吟把人拢在臂弯,伸手摸了摸碎梦削瘦的后背,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一节一节凸起的脊骨,叹了口气。

怎么瘦成这样。

现在碎梦一个人躺在他天海阁住所的小床上。从柜子里新抱出来的床褥柔软且温暖,他有点想不起来上次和龙吟一起躺在这里是什么样的情形了。碎梦在床上摊开手脚,像只小猫似的滚了滚,试图找到一点龙吟留下的气味。干燥的,温厚的,而他自己和龙吟在一起时的味道似乎总是湿漉漉的,龙吟曾经哑着嗓子说他又冷又甜,唇齿习惯性地叼在他脆弱的后颈上,把那一小块皮肉蹭得潮湿又滚烫。自从龙吟失踪之后,一个人入睡的夜晚变得无比漫长而难捱,大多数时候他会数次惊悸着从噩梦中醒来,或是睁眼直到天明。在黑暗中徒劳挣扎的时间太折磨,碎梦无法控制地想起龙吟,他和龙吟——他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想着龙吟自慰。

他咬住薄被,伸手下去抚弄自己的性器。他现在手法是要熟练一些了,这一事实让他觉得下流又悲哀。虎口握刀而生的薄茧能给龟头嫩肉带来无与伦比的刺激,碎梦从紧紧合着的齿关漏出一声压抑的喘息,顶端抖动着吐出一小股清液,但是不够的,这么多年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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