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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极了你生活中每一个不会向你道歉的人。
你的哭中不断增添着新的意味,情绪持续叠加、升华,你哭得理直气壮——这一点让你甚至有些安慰。你的嚎哭引得停车场的人朝你们看过来。
杨健窘迫地想要靠近你,你的拳头向雨点一样朝他砸过去。砸的自己的手生疼。你更愤怒了。他身上怎么都是ygbanban的。
“别,你别哭了。我错了。我向你道歉。”杨健生y地说。似乎还残存一丝丝怀疑。“我们上车说,昂。”
杨健小心翼翼碰了一下你的肩膀,试图把你往车的方向引,书包从你的肩膀滑脱,你头也不回地把书包往地上一撂,跑到车里坐着继续哭。
杨健捡起你的书包,拉开拉链,翻看了一下里面的内容物,又拉出了一条校园卡套,上面的证件照还是两年前拍的,土土的乖乖的。你妈觉得拍的很好,而你觉得很丑的那张。
杨健迈着沉重的步伐向你走来,坐到你旁边。“我真的…我不知道,你也是你你怎么不说【你的眼一横】不不你是说了但我误会了。这真是天大的误会,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向你郑重赔礼道歉……”杨健的声音变得沉重,你获得了一阵轻微的安慰。
“道歉?道歉有什么用?”你憋了很久,冒出了一句力度一般的话。
你对自己很不满意。你继续憋台词,希望下一句能憋出一句杀伤力更强的台词。
从小遇到不愿意面对的情绪,你都会用这种戏剧疗法来将自己和当下的情形隔离开来,仿佛这样你就不是那个承受痛苦的人,而是在作为角se在t验痛苦。你可以一边安全地t验,一边作为第三方灵活自如地分析自己的处境。
“我知道,我的错误非常严重,你想要我怎么补偿你?”杨健一脸严肃严肃到有些虚伪,在你看来地说:“你说,随便你怎么打我骂我。”
这算什么,哄小孩子呢?这个警察坏的很,以为你什么都不懂。
“你带我要去医院,我要去验伤!”你瞪着杨健,斩钉截铁地说。他的眼睛暗淡了下去。
眼下的剧情,你知道,是你十七年来遇到的最有挑战x的角se。你不想把她演砸,成了一个只会说着俗套台词的三流角se。
你挤了挤眼泪,落在杨健的k腿上。“带我去医院!”
杨健关紧车门。“好,我陪你去。”
夜se茫茫中,你在黑暗的车里轻轻摇晃着,感受着命运突变时刻的眩晕。杨健一声不吭地开着车,他侧脸的线条很冷峻。他自然是一路思索对策。
他不拦你,因为就算他不带你去,你也会自己去医院。他带你去,就有了一线挽救的机会。你倒是想看看,他怎么挽救自己。
他看上去还是那么沉得住气。
杨健的车开得很稳,和你兵荒马乱的心境形成鲜明对b。他轻车熟路地把车开到了一所闹中取静的小医院前,直接停在大门口。你狐疑地看着他。
“这是我们公安局定点合作的医院,走,我带你进去。”
杨健和护士打着一个手势带着口型轻声说了一个词,好像是什么“常规检查”。
护士用正常的音调闲聊式地说:“杨队,你们禁毒支队也管这种案子?”
“哎,这我朋友家孩子,家里人过不来,我帮个忙。”杨健很自然地解释道,一边略显紧张地朝你看了一眼。你不禁翻了个白眼。
检查过程非常专业,流程化。当班护士拿来一套器材包,和一沓问卷,轻声细语但没有什么感q1ngse彩地检查你的身t。仿佛一个十七岁的年轻nv孩在周末凌晨时分出现在这里进行“生殖道检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检查室里,你躺在床上,腿分开蹬在脚蹬上,一盏雪亮的灯打在你下t,热烘烘的。
“对方是否使用了bitao?是否进行了cha入xx行为?”检查的护士淡淡地问。
对方,这是一个概括x的空置概念,不属于医疗机构管辖的范畴。
你脑海中想象着自己床上一下坐起来,对护士说:
“你知道吗,对方就是带我来的这个警察。你认识他,对吗?”
但你没说。不知为何,你想守护这个悬念。替谁,你不知道。很奇怪的但很真实的感觉。今天晚上你不想暴露更多。
你回答护士刚才的问题。“没有,他用的是手指……”
“对方的生殖器没有和你发生过接触?”
“没有。”
“太好了。”护士油然而生的高兴很有感染力:“那就简单多了,你不用吃紧急避孕药,只要吃几天消炎药。以防细菌感染。”
你忍不住问:“他带了一次x手套。会有细菌感染吗?”
护士非常惊奇:“戴了手套?”
不知过了多久,你低着头从检查室出来,杨健就站在门口,紧张地等待着。
护士对你说:“没事了,你回去可以洗澡。”又对杨健低声说:“杨队,小姑娘心情不好,不愿意说太多,我也没多问,这表格上其他基本信息您看着补充一下吧?因为是未成年人,要填写监护人姓名电话。”
你假装没听到,朝门口走去。
杨健扯下表格,对护士说:“感谢!我先拿走了啊。”便追了上去,他用一种长辈式的姿态轻轻拍了拍你的肩膀。
你知道,他的计划得逞了,这个计划本身就把你这个年纪的nv孩的羞涩含蓄顾虑考虑了进去。你成了他无意的帮凶,他很满意。
车又往城里开去。杨健又活过来了,在座位上不时调整着姿势,还试图对你说些轻松的话题。说什么明天是周末,在家好好睡一觉。他不知道,你一个人在家,不会面对家长的盘问和观察。
杨健的呼x1声吵得你很烦躁。你已经输了,这事就这样了吗?
“停车。”你宣布。
“怎么了?”杨健缓缓减速,把车停靠在路边。
“你说你会补偿我,是吧?”
“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尽力。”
杨健又恢复了自信从容的神态,只留着一丝警惕,怕你说出个什么惊天动地的要求。但你还是个孩子,你的想象力自然是有限的,他有信心能把握住你的诉求。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你对着后视镜中杨健看着你的眼睛说。
“什么意思?”杨健一脸懵b。
“你对我做的事情,我要一模一样地还给你。”你自信地说出这句台词。如何?够掷地有声了吧?
杨健居然笑了,但马上忍住,正se道:“你想怎么做啊。”
呵,他以为你说不出口。
“把你k子解开。”你说,生怕含糊其辞,又赶紧补充一句:“自己掏出来。”
杨健的嬉皮笑脸只剩下残影。他的嘴紧抿着动了一动,像是把话咽了下去。
“嗯??”你两手一摊,催促着。
杨健脸上的肌r0u隐隐ch0u动了一下:“你是认真的?”
你点点头,眼睛从下往上盯着他,没有退缩。“我说了,以牙还牙——”
“在这这不太好吧?”杨健朝车窗外四处扫视了一下。不远处有一两个路人正在过马路。
你把头转了90度,歪着脑袋,讽刺地看着他,提醒他以牙还牙的本质是什么。
你的眼睛已经g了,还有些酸涩。但你的情绪正在迅速好转。
杨健无言以对,只垂下眼睛微微地摇头,嘴里发出一阵叹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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