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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指飞快在键盘上跳跃,突然迸发出的金句让沈昭宁收获满屏的大拇指。
【黎沐瑶:那采访一下我们宁姐,您觉得杨嘉述这位前男友是适合怀念还是适合悼念呢?】
沈昭宁望着屏幕上出现的名字,心口没来由疼了一下。
他属于第三种,适合忘记。
沈昭宁高中时最喜欢的一部电影里有段很出名的台词——“有人住高楼,有人在深g0u,有人光万丈,有人一身锈。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杨嘉述算得上她乏味且单调的前二十五年人生中,那个如彩虹一般的人。
“沈昭宁,我宁愿从未认识你。”
但,彩虹易逝。
她根本抓不住也留不下。
分开时杨嘉述眼底的复杂情绪和撂出的狠话,几乎把她打击到崩溃。
沈昭宁没有回答,她抱着电脑,神se有些放空。
忽然听见身后响起脚步声。
梁岁淮端着牛n从沙发背面走过来,沈昭宁下意识合上了屏幕,啪嗒一声,在空荡且安静的客厅,略显突兀。
他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把手里的牛n递给过来。
“助眠。”
沈昭宁接过,温热的感触似乎通过指尖一点点传渡到血ye深处,紧接着身边的位置就陷下去一角。她不太确定刚刚和黎沐瑶的对话有没有被他看见,如果没看见当然好,如果看见了,她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
毕竟,他们现在是夫妻。
她在心里斟酌着措辞,那边梁岁淮若无其事地拉开了面前的柜子,“这里有很多影片,你要看吗?”
沈昭宁心里想着事情,随手指了张棕se的盒子,“就这个吧。”
她没有注意到梁岁淮微变的脸se和眼底一晃而过的失落。
直到冗长的前奏结束,屏幕上显示出片名,沈昭宁才感知到后知后觉的尴尬。
“不是,我刚看错了。我是想选那张红se的。”
她试图补救,但梁岁淮说,“放都放了,看看吧。”
灯光熄灭,周遭一切都变得昏暗,只有荧幕里泛出些幽冷光线。
剧情很俗套,讲述了一段失恋后邂逅真ai的故事。
沈昭宁看到一半就开始跑神,余光里梁岁淮也在频繁看手机。
沈昭宁率先打破沉默,“你还记得咱们高中班主任吗?”
梁岁淮滑动网页的手指停下,透过镜片反s的微光看她,“记得,怎么了?”
“我前两天碰见他了。”
“嗯。”
“准确说我在离他两百米的位置就看见他了,但还是没躲开。”
“怎么会?我记得你跑步不是挺快的?”
印象中沈昭宁还拿过校运会八百米长跑冠军。
沈昭宁搁下手里的杯子,无奈道:“因为我看到他的时候,我妈也看见他了。老远就挥手跟他打招呼。”
“不过这不是我真正想说的。”
梁岁淮看着她,挑眉。
“我想说的是,他竟然也变成了一个秃头大叔。以前可是我们学校物理组的高领之花啊。”
梁岁淮捕捉到关键词,重复,“高岭之花?”
“就是他以前很ai穿高领的毛衣,我们班同学就给他取了这么个名。你不知道吗?”
梁岁淮是半道转学去一中的,但是他好歹也是江斌的课代表,沈昭宁自然而然地认为,他也知道。
“好吧。”她抓过一只靠枕,手肘撑在上面,托腮看他,“那你是不是也不知道我们班的其他八卦?”
“你可以说说看。”梁岁淮说。
沈昭宁试探着抛出一个,“其实班长喜欢过语文课代表。”
梁岁淮在脑海里搜索了下对应的面孔,确实没有太深的印象,于是轻轻摇头。
“那崔莺和许志安呢?你知道吗?”
梁岁淮扯了扯嘴角。
沈昭宁深叹他果然一直游离在班级之外,什么都不知道。
于是努力调动着自己关于高中的记忆,一一讲给了他。梁岁淮也听得很认真,时不时还会抛出两个问题。
有了前面这些铺垫,后面的坦白变得理所当然。
沈昭宁顿了顿,开口:“其实我高中也有喜欢的人。”
“虽然你可能不太感兴趣,也不太了解,但我觉得……”
我觉得应该告诉你。
“我知道。”
梁岁淮打断了她的话。
他见过她喜欢一个人的样子,在人声鼎沸的舞台,在夏风徐徐的跑道,在隔着一条过道的教室……在生活的边边角角。
“那你呢?你高中有喜欢的人吗?”沈昭宁问。
梁岁淮摘下眼镜,电影正放到最末尾,抒情的音乐响起。他听见ean在耳边唱《好久不见》。
高中。
那些无数次刻意放缓的脚步里,他都曾期待——
“你会不会忽然的出现,在街角的咖啡店。”
“有。”
他看着她,说。
窗帘被风鼓动,像飘扬的旗帜,也像这静谧的空间里,梁岁淮抛空的心。
2015年4月
几场暴雨过去,班里感冒的人也多了起来。
课间整个教室都响着此起彼伏的咳嗽声,梁岁淮也没能幸免。
咳嗽过后的喉咙里像粘着根羽毛,又g又痒。他拧开水杯,吞了一口,这才觉得好受点。
合上盖子,前排的对话顺势落进耳朵里,几名nv同学围在沈昭宁的课桌前,叽叽喳喳地讨论这周末要去哪里玩。
梁岁淮捕捉到几个关键词。
ktv、生日,还有杨嘉述。
“周末杨嘉述不是在群里说请大家去ktv唱歌吗?说是他过生日。”
杨嘉述在班里的人缘不错,昨晚群里就很多人附和说一定去捧场。沈昭宁担心刘彦姝不会同意,没有回。
梁岁淮因为没有加群,也不知道。
上课铃响起,他听见她小声嘟囔了一句,“我大概率也会去吧。”
班里喧闹声未止,化学老师举起课本在讲台上重重敲了两下,“安静!”
严肃的目光扫过一圈儿,“昨天的布置的作业是都写完了是吧?我一会儿下来检查。”
同桌推了推他的肩膀,压低音量,“练习册借我一下。”
梁岁淮抿唇敛目,面无表情地从课桌里拿出练习册递过去。
“谢了,就知道你写了。”
“不用。”
周末那天也是徐若仪的生日,上天给了她一份期盼已久的礼物。
梁岁淮在洗手间洗漱,牙膏在口腔里稀释出无数泡泡,他含了口水,手撑着洗手池的边缘,忽然楼下传来一声尖叫。
“老梁!”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过后,楼下陷入si一般的寂静。
梁岁淮换好衣服下楼,两人正坐在餐桌前,徐若仪捧着水杯,一反常态地同他打了招呼,“岁淮。”
梁岁淮先是一愣,而后点了下头。
饭后他照常出门去书店,走到半道儿想起来钱包放茶几上忘了拿。刚走到门边,就听见里面传出对话声。
梁绍平语气有些严肃且不容置噱,“这个孩子不能要。”
徐若仪没有出声,玻璃杯砸向地板的闷响代替了她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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