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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秩序被重新构筑,最好也最烂的时代。
当然,这对出生在大财阀闻家的小儿子──闻玉笙而言毫无影响,只是个无关紧要的无稽之谈。
早上七点半,闻玉笙准时睁开眼睛。在他醒过来的几秒後,房门响起三声脆响,门被推开,一名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男人的五官极为英俊,身材劲瘦高佻,被布料包裹的肌肉充满爆发力,饶是见多识广的闻玉笙也不得不感叹,顾燕行或许是他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的人。
但那又如何呢?衣冠禽兽罢了。
顾燕行打开衣柜,挑选出了闻家小少爷今日要穿戴的一整套衣裳,来到床边,弯起一抹极轻的浅笑,像是把笑容缝在了脸上,看不真切:“少爷,请您更衣。”
闻玉笙轻蔑一笑,也不知嘲讽的是谁。他顺从地坐到床畔,任由顾燕行褪去他的衣裳,将纯白的衬衫套在他布满欲痕的身躯上,一颗一颗地为他系上扣子。欲待故计重施的时候,闻玉笙一把夺过顾燕行手上的黑裤子,命令顾燕行转过身去。
顾燕行面带微笑地背过身。
闻玉笙飞快地换好裤子,坐回床上,语气阴凉:“好了。”
顾燕行转了回来,单膝跪地,一把握住闻玉笙骨感的脚踝,替他穿上袜子,闻玉笙本欲挣脱,奈何顾燕行攥得紧,凭他的力气挣不开来,只得悻悻然作罢。闻玉笙看着顾燕行头顶的发旋:“你这样是做图什麽?”
“我不懂您的意思,少爷。”
“这里没有别人,就不必再演戏了,我看了就烦。”闻玉笙冷冷嘲讽,“我就是没想到,会养到你这条吃里扒外的白眼狼。”
“如果您是指老爷与夫人的事情,我也感到遗憾。”顾燕行抬起眸子,依然在笑,彷佛说出的事情只是稀松平凡的日常小事,“但我既然答应过他们要照顾您,我就绝不会离开您的身边。”
“他们知道是你害他们被流放的吗?”
“少爷,您会错意了,我没必要去构陷他们。”顾燕行笑得愈发灿烂,“我充其量是顺水推舟罢了,害他们沦落到这个地步的终究是他们自己。”
闻玉笙一咬牙,抬手狠狠搧向顾燕行的脸,顾燕行轻而易举挡了下来,眸中酝酿着意味深长的笑意:“您怎麽就不明白,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您呢。”
“为了我?”闻玉笙睁圆双目,眼神染满冰冷的讽刺,又说了一遍,“谁给你的脸说是为了我?”
“您不相信我很正常,毕竟从您的角度看,我是让您家人被流放的恶人。”顾燕行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睥睨着闻玉笙,“可您有想过吗,老爷与夫人,还有您的哥哥,私底下究竟干了多少恶事。”
闻玉笙抿起嘴唇,正是因为知道顾燕行的所作所为皆是正确与正义,他没任何站得住脚的支点,所有辩驳都是苍白无力的,所以他才更加恼火。闻玉笙深吸一口气,踩上顾燕行拿过的皮鞋,一把蹬下床,头也不回地往饭厅走去。
早餐的主食是白粥,配着满满一桌小菜。顾燕行拉开椅子,闻玉笙坐上去,一切都一如既往,好似没有任何变化。真要说有什麽变了,大抵就是这偌大的独栋豪宅里少了闻玉笙亲近的家人们。闻玉笙看着坐在主位上用餐的顾燕行,多了一个窜权夺位的背叛者。
吃完早餐後,闻玉笙跟顾燕行坐上轿车,准备前往公司。後照镜里的闻玉笙表情不是很好,充满压抑,在後照镜照不见的地方,顾燕行牵住了闻玉笙的手,细细摩娑。闻玉笙的指尖发颤,终究还是没有,也没勇气挣脱。
从家里到公司有二十分钟的车程。
闻玉笙静静地看着车窗外的风景,阳光耀眼,洒落在人潮络绎不绝的街上,为街上的行人批上一层金纱,某些人安装在身上的机械装置折射出了光,若是细细一瞧,会发现许多人的身体结构都不同寻常,兴许是手臂,又或是双腿,身体或多或少都被改造成了机械。
这在高科技与新人类共存的时代中是种常态,科技法案通过後,约莫三成的人让自己与机械融为了一体,为生活带来更多便利。
闻玉笙凝视着流水般变幻的街景,忽然开口:“你说我也给自己移植机械怎麽样?”
顾燕行瞥了眼闻玉笙,微笑:“好端端的,怎麽会有这种想法?”
“我想把我的脑子换了。”闻玉笙淡淡道,“这样我就能够忘记你,重新展开新的生活。”
“您这想法真是天真得令人发笑。”
“是吗,可我觉得还挺不错的。”闻玉笙也弯起嘴角,从车窗看见了顾燕行的倒影,顾燕行脸上仍带着笑,但笑意已逐渐冷却,破碎成沙漠绿洲的海市蜃楼,“然後我要去旅行,去没有你在的星球,一个人逍遥快活。”
“很可惜,您的心愿注定是不会实现。”顾燕行歛去笑容,面无表情地盯着闻玉笙,目光炽热,恨不得将闻玉笙的喉咙咬穿,“您必须陪在我身边,少爷,这不是请求,是命令。”
“戏棚子都给你搭好了,你要是不继续演下去,我会很困扰的。”闻玉笙脸上的笑意更甚,“我倒是不明白了,我有什麽优点值得你惦记,听说你还为了我拒绝了张希宇?张希宇可是爱死了你喔,要是他知道你是因为我才不要他的,不知道他会哭得多伤心。”
“我说过我只在乎您一个,但您从不相信。”
“话术拿去骗骗涉世未深的小鬼就罢了,对我可没用是呢,也怪七年前的我蠢,才信你这套鬼话,入了你设下的骗局。”闻玉笙呵地嗤笑出声,“要是我当初没遇见你就好了,顾燕行,这样我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种地步。”
“一切都晚了,少爷。”顾燕行握住闻玉笙的手,与之十指交扣,“从今以後,我们将会一直在一起。”
闻玉笙不再理睬顾燕行,疲倦地阖上眼。
事情是如何演变成这样的,闻玉笙不知道,却是有迹可循,早在七年前的那个夏天,命运的齿轮喀擦扣响,崩坏的一切全都回归正轨,冰冷无情的钢铁丛林,权势滔天的财阀权贵,家破人亡的年幼孩童,一切的一切都在万众瞩目的舞台上盛大开演。
故事必须重新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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