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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两天的经历,足以让我对上班产生更多的抗拒了,甚至已经开始怀疑是这公司和我有仇,在这里什么尴尬的事都能被我遇到,坐在工位上始终觉得浑身不自在。
加上公司最近在研发新项目,开会时上面定的要求是,让我们技术研发部的每个小组必须在一周内拿出令人满意的技术方案来,倘若这次新项目能够取得圆满成功,那么将意味着着重参与此次新项目的员工也会跟着升职加薪。
压力下达,大家为此忙得焦头烂额,几乎没什么休息时间,梁媛媛也拿了出超以往两倍的干劲,看到她没什么异样,我的心才稳稳落地。
调整好状态,我也将身心全部投入到工作中,争取在时间截止前做出最合适的策划方案。所以这段时间以来,不光上班在想方案,回了家也想,以至于连晚上做梦都是策划书的影子。
提交策划书那一天我的心情无疑比前几天还要忐忑的,因为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我和张穆那个组的方案是所有方案中可行度最高的,但仍有些地方存在细节漏洞,需要改善。
直至最后一天,我们组的方案在几经驳回后,终于越过那条险阻被上面采纳,所有人都如释重负,这意味着短时间内我们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不过一旦方案开始实行,后面只会比现在更忙,休息时间也会一挤再挤,甚至还会有成倍的加班。
傍晚,城市栖息在无尽的黄昏里,颇有电影的氛围,我下班路过松岩路时撞见了秦知远。
但同时,也亲眼目睹了一群不学无术的学生如何报复了自己本应尊敬的老师。
我曾一直以为,作为一名学生再怎么样也不会欺负到老师头上,可我忽略了一个至关重要的点,人性本恶,所有的善良不过都是后天教导出来的。
当我看到秦知远孑孓一人被嚣张跋扈的混混堵在路边的巷口,受尽拳打脚踢却无法还手的时候,我就像看到了自己在学生时代遭到过的霸凌。
孤独、无助,只能低头认栽,甚至路过的人都躲得远远的,生怕招惹上自己。
那个时候的我想到的只有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老师会不会路过这里。
曾经的软弱让我在面对这些事物的时候只学会了沉默和忍受,只敢在心里咒骂无数遍可恨的人,但谁又能想到当初的做法竟会让现在的自己产生无尽的悔意呢。勇敢一点该多好。
如今的我,已经拥有可以保护自己的能力了,却再不能伸出手保护当初的自己。
我不相信秦知远是会主动招惹社会分子的人,在我看来,他很好。所以被打是因为他看着很好欺负吗,还是对素质没有认知的人随口一句看不惯便想揍就揍了。倘若真是这样,那还真是令人发指。
只见秦知远靠在墙角,双手护在胸前,脸上痛苦的表情如针般刺进我的心脏,打在他身上的痛感也像一块又一块的烙铁烙进我的皮肤,我捏了一把手背上的肉,上面传来的痛感时刻告诉我这是真实发生的。
我火冒三丈,用力按了两声喇叭,那边一脸不悦,背过身来操着流利的脏话问候我和我的家人,见无果,我果断下车奔向秦知远,我一把拽开那个领头的,这才发现原来是几个十六七岁的孩子。
他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没站稳,反应过来后恶狠狠地瞪着我,嘴里不断飘着脏话:“你他妈谁啊!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那混蛋的话我全然当做耳旁风,我气得像一颗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感觉下一秒就要控制不住朝他脸上挥去,我怒骂一声“滚蛋”,整条街都听得到。
那人不服气,还扬言道:“你真以为老子怕你?我们人多,你他妈再多管闲事挨揍的就是你了!”
“我刚刚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你大可以来。”他们在人数上虽然占了优势,但看着都没我高,一米八的身高让我勉强攒了点气势,再加上他们都是一群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让我的紧张感暂且消散了一些,我撒起谎来都无所畏惧。
谎称报警还是有用的,毕竟骨子里都畏惧那几个字,他们表情都变了,畏畏缩缩丢下一句“你他妈的竟然敢报警,等着”便一溜烟跑得不见踪影。
他们离开后我一刻也不敢耽搁,急忙扶起一旁的秦知远。
他重重靠在墙上,仰头深呼吸一口气后,拍打掉身上被人用脚踢过的印记,上面看起来凌乱不堪。
我问他有没有哪里受伤,他摇了摇头,在交错的目光里似乎闪过一丝微妙的、不同寻常的情绪,他说:“你来得很及时,我没有受伤。”
可那么多人打他一个,怎么能叫没事呢。
我捡起秦知远掉在一旁的背包,将他扶到副驾驶上坐着。
“我送你去医院。”我实在是怕秦知远身体被打出什么毛病,话里行间都透露着焦急。
秦知远拉住我要关门的手,说:“我真的没有事,我不是说了,你来的很及时,我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他又开玩笑似的对我笑:“或者说,你非要我顶着这副脏兮兮的样子下车给你转上两圈你才满意吗?”说着他还真要下来,一只鞋已经踩到了马路上。
我拦住他:“算了,你好好坐着吧。”我说:“坐我的车回去,你一个人坐公交肯定不安全,万一刚才那伙人发现我是忽悠他们的,又折返回来找到你就麻烦了。”
我回到驾驶室,将车子重新挂回d挡,轻踩油门起步。
车里还放着刚才的音乐,是我喜欢的乐队的歌,darkbe的butterflyandrose。整首歌已经临近曲尾,正荡着最后几个旋律,我放下车窗让左手搭在上边,也顺便透透气。
车子驶在跨江大桥上,河岸两边的夜景被一览无余,秦知远抱着书包在观望那边,我的手指抵在方向盘上敲了又敲,思虑再三,终于忍不住想要询问他刚才的事。
“那几个人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前几天我在学校维护了一位他们欺负了很久的同学,他们被学校记了处分,附加两千字检讨并回家反省,几人对我怀恨在心,所以在我回家的路上进行了堵截。”
秦知远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一样,抢先一步把我想问的都回答了,我抽空看了一眼他,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将视线移到了我这儿。
他眼神如深潭幽远,却又隐隐泛着晦涩的浪潮,似乎下一秒就要将我卷入其中。
我收回在他身上的视线,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一群学生竟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殴打自己的老师,且丝毫没有最基本的人性可言,所谓的尊师重道,好像在他们眼里不过是让自己丧失“个性”的帮凶,唯恐避之不及。
他们崇尚的“个性”是成绩垫底、打架斗殴、以大欺小以及对着漂亮的女同学吹流氓哨,用自以为是的搭讪方式博取眼球。
实在好笑,他们究竟是以怎样的方式获取的错误观念,还以此为荣。
秦知远告诉我,他们那几个全都是家里面疏于管教的,听说从小就这样,每次他们在学校惹事叫家长的时候,那些家长要么是没时间,要么就是完全不接电话,时间久了,他们的老师也就不管了,很多时候记他们一个处分或者回家反省就草草了事。
我问他,为什么不直接开除,这样不是更好。
他说,学校其实是想让他们参加高考,毕竟上了三年高中,这已经成为他们不可或缺的一环了,无论他们的结果好坏与否,学校都不可能放弃任何一个孩子的未来。
这个学校负不负责我不知道,但解决问题的方式令人生气却是真的。一个人的心性一旦定型就很难再改变了,除非他在某一天突然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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