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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没有读过学前班,她是直接就读的小学。大概是因为很晚有了毛巾的缘故,她很难与同龄人交流。或者说,正常交流。
在音理眼里,她是在怪物的教导下学习了现实生活“应该”有的样子。她觉得全世界被称为“人”的东西,都是怪物。直到到了该读初中的年龄,她还是热衷于观察这个世界,和其上的幻影有什么区别。
直到十几年来建立的观测结论被一个“人”所打破,叶音理对这个“人”产生了无穷的好奇。
要知道,许多的联系与情感,都是从好奇开始的。
邢橙回到家,虽说是追“剧”。
其实是把那些东西当剧来看,那是家族暗地里的事务处理一些视频记录。有时候邢橙也不明白,咱们都算黑社会了,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万一让别人给搞到手,那岂不是很容易玩蛋。
但是想到姑奶奶,想到远在西西里岛的爸爸妈妈。邢橙又觉得没所谓了,只是为了接受公司开始提前学习而已。实在不行就学老爸一样,招点厉害的人给我们干活。
有着相当朴素的想法的邢橙,好像忽略了一点,在她的父母这一代。真的会干活的其实只有她的妈妈,老爸这种生物,纯粹就是个运气探测器,也不用干啥。遇到关键时刻需要做出艰难抉择的时候,让邢先生抓阄来挑选解决方案就行。
不过没关系,每个邢家继承人,要么是有靠谱的兄弟姐妹,要么就是有靠谱的爱人或是下属。
总之都能顺利继承家族,然后,哦等等,邢橙她堂哥除外。
邢橙觉得她堂哥,虽然真的是邢家主家子弟,但是一点都不像自己。
邢橙这辈子除了有这个哥哥,哪里倒霉过。
就算是桃源镇小店的饮料搞什么“开盖有奖”的促销活动,她都能连续中奖。不过一般她都是喝不完,于是小学的时候邢橙虽然没有特别要好的朋友,但是和大部分同学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大概这就是“酒肉朋友”的低配版吧?
邢橙想,反正饮料中奖连续中几瓶,就把喝不下的送同学了。也不在意送了谁,反正只要是本班同学都可以来拿。
而在读小学的大都是【黑渊】成员的孩子,学生家长们听说了这事,大部分都对主家小少爷印象不错。
邢家大少爷呢,叫邢枝。
也就是邢橙的堂哥,邢橙不太清楚应该喊邢枝哥堂哥还是表哥。就算是后来在别人面前提到邢枝哥的时候,是说“我表哥”,还是说“我堂哥”都是邢橙乱喊的。
总之能意会就行,大家都知道邢橙在邢家只有一位兄长。
虽说如此,邢橙对邢枝的印象并不深刻。
只是深刻地记着,就是因为这位便宜哥哥的失踪,她不得不承担起继承邢家的重任。
从小学起就开始女扮男装,邢橙想起邢枝都觉得烦躁,这是邢橙觉得自己短短十几年的一生中,遇到的最不幸运的事情。
至于邢枝哥到底为什么失踪,邢橙倒是听说过几种猜想。
她听爷爷说,邢枝大概是咱们邢家最幸运的人,在刚刚面对现实的时候就离开了这个世界。
邢橙还疑惑,堂哥这就多年前失踪,怎么就变成离开这个世界了?他难道真的死了?
不过无论邢枝哥死没死,扛起这个家族的重担还是落在了我身上。谁叫我完成了我们邢家的继承人试炼啊?
也不是我们家族的女孩子没有继承权,只是在试炼中一般都是男孩完成度高一些。怎么说呢,我的感受就是谁更禁得住折腾,谁完成度高。
然后,这个结果就被分家旁系的人给魔化了。虽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有当时的程氏理学的影响,但是据家族历史记载,总之那一代的家主比较神秘,竟然就随着旁支折腾管理,最后就形成了这种陋习。
到了邢橙这一代,就算是家族史明明白白写着陋习,但是从爷爷邢櫂到邢橙,仍旧没能完全打破这习惯。特别是邢橙,算是深受其害。不得不女扮男装就使生活变得麻烦了许多,邢橙对自己的认知也开始被这个世界传统的男性思维所影响。
这么说并不准确,应该说是被邢橙的父亲所代表的那一类男性形象的思维影响。
比起爷爷那谜语人一般的猜想,邢橙更赞同的是父亲的猜测。大概率是被别的什么人抓走,囚禁了。毕竟邢家作为黑社会世家,敌人对手之类的还是很多的。应该还活着,甚至很有可能过得比在家还要好。
按照正常邢家主家人的生平推测的,邢橙也想做不愁吃穿不需要付出就能舒舒服服过一辈子的米虫。可惜这个“虫”是自个的堂哥,而不是自己。除了这个比较像真相的猜测外,还有个更加离谱的猜想。
有人觉得邢枝哥,他穿越去了异世界。反正邢橙是不相信的,总之就是这样一边开小差一边把今日份的“剧”追完了。
时间飞快过去,就像是眨眼间,盛开的荷花已经残败,树梢的绿叶微微泛红。
夏末秋初,开学了。
可能?
“我要迟到了啊———”
刺眼的阳光透过窗纱洒在邢橙的眼睛上,她猛地睁开眼睛,大喊着从床上坐起来。原本抱在怀里的等身小丑鱼玩偶随着她的起身,顺势也飞了出去,掉在了地上。
邢橙生平第一次迟到,是在梦里。
这她也没有想到,总之不知为何,对着迟到这件事有着异乎寻常的恐惧。
邢橙拍拍自己的胸口,安抚自己。等到自己平静下来,才起了床。
现在还是八月的盛夏,邢橙顶着睡得炸毛了的短发从床上爬下去。
“哈——”
邢橙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好困啊。”
邢橙呢喃道。
那条鱼是小学时期老爸给邢橙的生日礼物,虽然邢橙嘴上说:
“这鱼怎么那么丑啊?”
但是还是一直作为抱枕,天天晚上抱着睡觉。
邢橙把鱼捡起来抖抖灰,丢回床上去。这条鱼没有名字,邢橙也没有给自己的东西起名字的习惯。
就一个普通的抱枕而已,在没有这条鱼之前邢橙抱着被子睡觉的。很早以前是爷爷和邢橙一起睡,后来到小学被爸爸妈妈接走后,邢橙就开始一个人睡。
也就是这一年的生日,邢橙收到了来自爸爸的玩偶鱼。
不过说实在的,这条小丑鱼是真的丑。有时候真的很难理解,同样都是人,怎么审美的差异可以那么大?
这是什么以丑为美的赞叹啊?
移开掉在路上挡住了离开卧室的鱼,邢橙这才慢悠悠地去洗漱了。试着压了压翘起的头发,结果没有丝毫作用,只能单纯的梳顺毛结就草草结束。
幸好叶音理今天下午约着自己出去玩,邢橙想着,那个时候头发应该没有那么不羁了。
也不知道音理从哪里搞来自己的座机号码,昨晚在追剧的时候听见电话铃声还吓了一跳。
邢橙洗漱完,便看见管家阿婆已经把早饭做好摆上桌了。
霍,这时间计算,可真精确,咱阿婆真厉害。
“橙砸儿,”
阿婆吃饭的时候比较严肃,遵循“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于是在邢橙开是吃饭之前,阿婆喊住她。
“昨晚我去三中操场散步,有个乖巧文静的小姑娘找上我,说是你的朋友,要你的联系方式。你也多出去走走啊橙砸儿,你看你朋友找你都找不到。”
阿婆拍了拍邢橙的小脑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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