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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旁边,所以您若想听,我可以替他,还求你放他一马……”
“哼,同窗好友……”
穆川玩弄着穆清的头发,卷成一缕又放下,“奴隶犯错,主人惩罚,这是我们两人的事,你凭什么掺和,对了,你们徐家的二公子还欠着赌坊三千银两呢,现在他估计正在被人按着剁手呢,果然还是我弟弟乖些。”
徐昭哑然,眼眶通红,他的嘴巴几乎要被咬破出血,可他依旧站着,呆呆的看着前面,眼角似乎有泪淌着。
“主……人,奴……奴愿意,能为主人颂诗,是……奴的荣幸……”
在深渊般的沉静中,还是穆清先开了口,能有人为他犹豫到这个份上,他已经知足了,脑海里又想起明意那张惨白的脸,他怎么能再拖人下水。
“哼,是吗”,穆川的瞳色晦暗,他嘲弄着笑着,“可他说得对,你若是背错了怎么办……”
“奴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穆川已经把脚从他背上放下,拉着穆清的链子让他正对着自己,一字一顿的说到,“我哪里有这么残暴,徐公子不是阿清的同窗好友吗,求他教你,他诵一句,你学一句……”
“是,主人……”
穆清刚要站起,就被按住了脑袋,穆川伏在他的耳旁,“爬过去……”
“是……主人……”
众目睽睽下,他宛若一条狗,拖着脖子上的链条,匍匐在徐昭脚下,而身后两道暗红色,是他爬行的痕迹,“贱奴求徐公子指教……”
“仲和……”
穆清惨笑一下,只能再次叩首,“贱奴求宋公子指教……”
“狂风携鹏来,星辰手可摘,青山何挺拔,不若傲世才”
徐昭的眼前是穆清身穿白衣,端着酒瓶,眼神迷离但是透亮,他站在山石之上,一手指天,宛若要将天地收入囊间,仰着头哈哈大笑,丝毫无所畏惧的景色,他要比高山更耸立,比星辰更耀眼。
“狂风携鹏来,星辰手可摘,青山何挺拔,不若……傲世才……”
穆清只能看见满地血,看见他跪着,趴着,看见世人的诅咒怨骂,看见鞭子,棍子,烙铁,看见那熊熊烈火,看见一个叫做穆清的年轻人被烧死火中,看见他十七年的岁月变成烟尘飘散,而在那火中留下的,只有一副肮脏的躯壳……
最后一句结束,他只觉得头痛欲裂,周围像是有人走动,但是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去看什么,直到一巴掌打得他耳中轰鸣,可痛觉却也让他回神。
周遭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只有穆川还在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嘴角抽动着。
“徐昭倒真是你的好友啊。”
“奴不敢,徐公子是穆清的朋友,奴只是王府贱奴,不敢有奢望……”
“阿清,你当真和以前没有半分相似之处了……”
穆川蹲在地上,捧着穆清的脸,与他平视,可他的目光却没有落在穆清的身上,而是穿过层层屏障,时空间隙,看着了那个身着青衫,笑得肆意那个少年人。
“不一样。”穆清扯着嘴角,斜瞥着落了一地的葡萄粒,抿了抿嘴,“不是我变了,是你从来都不认识他……”
年关将至,王府里到处张灯结彩的,每个人都忙的脚不沾地的,当然其中也包括穆清,一个被王爷金口玉言钦定的奴隶,自然是沦为最底层的苦役,有什么脏活累活便全由他。
他侧坐在青石板地上,链子被固定在石碾子前木头上,稍仰着头倚在磨盘上,双手带着木枷被固定在身后,因为血液不畅已经微微发紫,他已经就这样睡了两天。
这样的姿势算不上轻松,他每一个关节都已经到了极限,脖子被坠的酸疼,全身也都被僵硬的地砖硌着,已经走了一天的双脚满是水泡,腿已经累到了没有知觉,可他实在是太累了,从凌晨五点一直到做到半夜,才做完昨日的量,当人卸下他身上的其他装束,穆清几乎倒头便睡了。
天还未亮,他就又被鞭子叫醒,因为被拘禁着,他几乎没有能够躲闪的余地,就连伸手去挡都做不到,最多也被稍微爬几步,侧个身让鞭子落在未伤过的肌肤,一袭棉衣已经被打的棉絮乱飞,几根布条松松垮垮的勉强可以蔽体,露出的脊背几乎已经布满红色的血痕,北风一吹更是疼到彻骨。
不只是躯干,就连穆清的脸上也挨了两下鞭子,一鞭从眉梢到嘴角,虽然没有破皮,但是也可见的红肿,另一鞭则是从耳后延伸到下巴,血珠饱润,一颗颗的滴在他的肩头。
见他已经清醒,鞭子终于停歇了,刘大踢了踢烂泥般的人,将两个已经有些霉斑的馒头扔给他,然后开始鼓弄放在一侧木桶里的用具。
穆清的手还背在身后,他只能伸头用嘴去将馒头蹭到他的身旁,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啃食,直到吃得满脸的馒头屑,哪怕被噎住也不敢停,连顺气的时间没有,争分夺秒的吃着。
就在他的馒头还剩下半个的时候,刘大也已经准备完了,穆清眼巴巴的看着他的鞋子踩了上去,白嫩的馒头就变成一片扁的,泥色的鞋印。
穆清艰难的咽了最后一口,稍稍松了点气,这一顿便是他一天的吃食,对于他来说,虽然这一个半馒头也不能吃饱,但总比昨天好些。
在昨日的时候,他只吃了半个馒头,到了下午他几乎都要饿晕过去,双脚一点力气都没有,胃里像是搅了寒针一般,干活的时候没有力气,睡觉的时候却痛得清醒。
活着,总该有一个盼头的,哪怕下次可以完整的吃完两个馒头这种愿望,也总能支撑他活下去。
刘大拿着一个铁制的腰带,上面挂满铃铛,他一把将穆清薅起,将那个腰带紧紧扣在穆清的腰上,腰带紧贴着他的皮肤,没有留一点空隙,勒的他几乎喘不上气来,在腰带前面有两寸长的卡扣,在石碾伸出的推杆上同样有一个凸起的,他将两个严丝合缝的扣在一起,然后用铁锁锁住。
这样只要穆清就只能在推杆所划的半径中活动,而且推杆要比他的腰身稍高一些,所以穆清只能维持微微垫脚的状态,他如果想要偷懒坐下,除非将腰带拆掉,或者将木桩折断。
将腰带装好后,刘大拿出一个竹篾编的笼嘴,这个东西一般是给下地的牲口戴的,以防偷吃,但是如今却被套在穆清的嘴上。
这种细磨出来的玉米面是要给人吃的,他当然不配,就连给牛马吃的粗磨的粮食他也不配沾染,只有生虫的,发霉的,连狗都不会吃的,才是他能入口的。
刚刚给穆清装备好,就有两个小厮推着六麻袋玉米粒来到院子里,这便是他一天的工作。
穆清一动,腰间的铃铛就会叮叮当当吵个不停,这样就算是监工的人在做别的事情,只要铃铛声一停,便会知道他在偷懒,下一秒鞭子就会劈在他的身上。
穆清围着石磨转了一圈又一圈,他本还觉得天凉,后面便已经满身是汗,汗液顺着他的额头滴进嘴里,穆清舔了一口干裂的嘴唇,只觉得咸苦。
他已经就这样转了两个时辰,腰带已经深深勒紧肉里,锋利的铁片割破肌肤,混着血将他包裹,他能闻见腥味,却已经分不清是血还是铁锈。
每动一步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煎熬,脚掌的水泡已经破了,脓水混着血将鞋子粘在他脚上,每一处伤口都如盐渍,直到血水浸透,他每走一步,就会留下一个血脚印,后来脚印连成了一片,形成一圈暗红色的泥泞。
他双腿累到麻木,沉的像是灌满了沙子,被囚在身后的手他原本还觉得疼,但是现在几乎麻木到感受不到了,只有胳膊是酸的,肩膀上有一个血管,随着他的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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