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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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地闭眼,感受着抱住他的手轻柔地抚摸他劲瘦的身体。
然后又睁开了水雾弥漫、显得很懵懂的眼睛,杨黎分出一只手手扣住他的脑袋,两个人像立柜上鱼缸里的两只鱼,嘴唇慢慢地凑近,接了一个长长的吻。
葡玉又被亲得脑子昏昏沉沉,软趴趴地躺在了杨黎怀里,在他的伺候下把裤子穿好,又看着他帮自己腿上的脏东西擦干净,然后将卫生纸丢进垃圾桶里。
杨黎的下颌线很锋利,不笑的时候侧脸会显得凌厉严肃,显出一种成熟的气质。
他刚探过头想去吻他的侧脸,门就被咚咚咚有节奏地敲响,他吓得心跳骤停,立马从他怀里跌坐了地板上。
杨黎好笑地看看他,指了指随意放在地上的相册,葡玉仍旧紧张地眨眨眼,迅速地把相册拿在手里。
于是杨黎镇定地站起身,迈了几步,打开了门,对门外的李玉兰温和地笑着说:“阿姨,你回来啦?”
李玉兰手里的手机屏幕还亮着,走到客厅里,看见自家孩子乖乖坐在地上看相册,面上带着喜色。
她声音洪亮:“你杨哥妈妈说他们隔壁那家人已经决定要搬了。房东说我们两个月之后就能搬过去。”
葡玉惊喜地抬起头,黑葡萄似的眼睛睁得溜圆,目光在他妈和黎哥之间不停逡巡:“真的吗?我们可以住到杨哥他们隔壁?”
他兴奋过了头,站起身跑过去猛猛地抱住李玉兰,才感到身下的不自然,李玉兰想教训他几句,却只是点点头,温柔的眼睛旁笑出了淡淡的皱纹:“嗯,你爸爸的新公司也已经快协调好了,大不了到时候我们先搬过去,你爸爸应该10月左右就能正式辞职了。”
葡玉一下子被这么一个巨大的惊喜砸中,立刻转头去看身后的杨黎,少年的眼睛里本来就点缀着笑意,见他看过来,嘴角上扬对他笑了笑。
看样子他是早知道这件事了,只是一直配合瞒着他。
葡玉细白的手腕揽着母亲的脖子,此刻却激动得很想上前去亲杨黎一口,不自觉伸出舌头舔了舔唇,直直地盯着杨黎。
后者皱了皱眉,以示警告。
李玉兰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伸手把葡玉揽着他的手掰开,略带感慨地说:“镇上的人也越来越少了,隔壁家的老樊家也准备搬了,以前咱们这个院子多热闹呀,你们小时候跑来跑去的,闹得很。”
葡玉把手背在背后,调侃:“哈哈,你以前明明还骂我每天跑来跑去是小疯子呢。”
他回想起以前和樊路,樊霜,弟弟还有几个其他小伙伴在院子里嬉闹的日子,又想起那时候常常坐在院子榕树下系着的秋千上远远地看他们的杨黎。
他总是拿着一本书,有时是课本教辅,有时是课外书,他并非不爱运动,只是比他们大了两岁,觉得和他们玩不到一起去。
秋千很大,他累了就坐到他旁边,身上总是汗哒哒的,有时还脏兮兮的,他会递给他水喝,还会帮他拍身上的灰尘,他身上似乎总是带着清凉的气息,和树荫一样。
每次靠近他,他就会觉得轻松愉快,这种快乐和小伙伴玩时的快乐不一样,很隐秘,像在溪流石隙间若隐若现蹦蹦跳跳的小青蛙。
有一次他们几个人玩捉迷藏,樊路当鬼,一直追着他,虽然他一直不承认,但他的体力确实比他好,跑得也比他快。眼见他马上就要追上,手指差点就碰到了他的衣服,他紧张地瞳孔骤缩,连忙加大步伐,跑得更快,只顾着往前面卢宇的身后冲,却没看到自己面前有一块石头。
那块石头大概比他的拳头大一点,对着他腿的那一面有个锋利的棱角,他滑倒的时候正好膝盖抵在上面,一瞬间一阵尖锐的疼痛侵袭了他。
“啊!好痛!”
他低头去看,石头上染了许多血迹,夏天穿着运动短裤,直接就能看到他的右腿膝盖上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周围的小孩们都围过来看,叽叽喳喳地说话,他没回答,只觉得自己痛苦得跟要死了一样眼泪簌簌地往下流。
这时突然有一个人蹲到他面前,用纸巾温柔地擦他的眼泪,又轻声哄他:“小玉没事,等哥哥帮你处理完伤口就不痛了哦。”
他看了看伤口,面积有点大,但还好不是很深。
然后先用随手拿的矿泉水帮他清理了下伤口,惹得娇气的小孩又哭了起来。
听到弟弟妹妹们窃窃私语,他又不得不安抚了一下身旁的其他小朋友:“小玉没事,我等会给他的伤口消消毒就好,小辰帮我把我的书拿一下,我现在要把小玉抱回去,免得伤口受到刺激。”
葡玉现在已经比较镇定了,但由于刚刚哭得太凶,现在整个人还是一抽一抽的的小可怜样。几个慌张的小朋友现在总算有了主心骨,都听了他的话,先回家了。他直接把葡玉抱了起来,九、十岁的男孩体重轻,葡辰则跟在他后面,帮他拿着他的书。
刚到家,就看到爷爷坐在门口的摇椅上,脚边的小田圃里种着些蔬菜,绿油油的,边缘还有些野花野草,围栏上攀附着紫色的牵牛花。老人用蒲扇轻轻地扇风解热,半眯着眼,看到他们来,奇怪地问:“小玉怎么了?”
杨黎彼时只有十二岁,但也有过打篮球把腿摔伤的经历,回答:“腿摔着了,撞石头上了。伤口有点严重,可能要用酒精消消毒,看看血止不止得住,不然还是要去看医生吧,爷爷。”
镇上的罗医生是他亲戚,但离得有点远,现在去看的话着实有些麻烦。
爷爷马上站起来走过去,看了看伤口说:“不是很严重,我们家有碘伏和消炎药,爷爷现在去找找。”边走还边念叨:“怎么这么不小心哦。”
杨黎没再废话,把他放在了沙发上,爷爷也找来了碘伏,因为眼睛不好,把碘伏递给了杨黎,嘱咐他要轻轻地涂。
他用棉签沾着碘伏,他有些害怕地往后退,眼睛却一动不动地盯着他手里的棉签。杨黎对他笑笑:“小玉别怕,把眼睛闭上就不痛了。”
他迟疑地闭上眼,慢慢感觉到凉凉的药涂抹在自己的伤口上,刺激产生的疼痛让他紧皱起了眉眼,脑子里一直想着什么时候结束,一直死死地把眼睛闭紧,似乎只要这样就感觉不到疼痛。
过了一会终于听到了他因为变声而略带沙哑却仍旧温和的声音说:“没事了,睁眼吧。”
他竟如此清晰地记得那副画面,仿佛他的脑子将那段时光刻成了一条录像带。
那一瞬间,阳光在杨黎身后将他的鬓发染上了耀眼的辉光。
人们总说,早恋的果实是苦涩的。
苹果被摘下之后等待它的宿命就是腐烂。
那就让他把它酿成苹果酒吧。
它不像枝头上的苹果向往青春与新鲜,苹果酒期盼往后年久日深的醇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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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离院子的时候,往日的记忆一一在眼前浮现,那些在院子里奔跑的孩子没有了,吹动头发的风没有了,窗台上晾着的床单没有了。
那些往日都去哪里了?葡玉心里空落落的,冷风仿佛能直接贯穿他瘦弱的身体。
搬家公司的车先驶离,葡玉抱着鱼缸,在爸爸的注视下小心翼翼坐上副驾驶,鱼缸里的两只接吻鱼在海地地震般的惊吓下分离,安全抵达后又立刻靠近彼此。
妈妈和弟弟也坐上后座,车启动了。他不舍地望着院子,神色舒缓,又释怀起来。但大榕树和秋千还在一起。葡玉相信,在树下看书的少年和荡秋千的男孩会一直在一起。
周五放学,又恰逢五一假期,市一中操场上有熙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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