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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萧辰一怔,本待想问,却又想起那人临别时的话,遂转而道:“现在,我该如何称呼你?不妨相告。”原来他听出说话的捕快便是当日顺德卫府中的卫朴。卫朴哈哈一笑:“那日的话,请萧公子忘了吧,我并未改名换姓。”萧辰这才微笑道:“卫公子,别来无恙。”他还记得曾听司马扬说过,卫朴现下是公孙策的学生,如此想来,他当捕快原也寻常。“我现下在办个案子,不能多谈。萧公子,你住在何处,我晚些时候过来找你。有些事我需得对你说。”听他语气,似有要紧事,萧辰遂告之所住客栈,卫朴快步告辞而去。白盈玉之前并未见过卫朴,听了二人对话,才知道与自己无关,待卫朴走远,才问道:“他是谁?”“他就是卫近贤的义子,卫朴。”“是他!”白盈玉微微吃了一惊,随即担忧道:“他找你有何事?”萧辰摇头:“不知道。”“那他……说什么改名换姓?”她方才便没有听懂他们的对话。萧辰便将当日卫朴所说的话告诉她。白盈玉低头沉吟片刻,方叹道:“我爹爹当年,也许想得和他一样,所以他也改名换姓,只是他没有卫公子幸运,能投在公孙先生门下。”“也许……”萧辰话刚出口,却有些迟疑。“呃?”“我在想,也许是我爹爹害了你爹爹。”白盈玉愈发听不懂:“此话怎讲?”“我爹爹当年的事,很多人都无法释怀,从卫近贤,到司马扬,再到你爹爹……”萧辰轻叹口气,“听你之前所言,你爹爹倒像是想为我爹爹报仇才当的官。”闻言,白盈玉黯然无语,展目望去,眼前白雪皑皑,下面却是乱坟荒冢,又有多少恩怨情仇人世纠葛在其中?她情不自禁地攥紧萧辰的衣袖。不管怎样的纠葛,怎样的恩怨,发生怎么的变故都可以,她只希望能在他身边。 荒山破庙直入了夜,卫朴才如约而来。知道白盈玉日间拜祭时伤了神,萧辰便命她早早歇息,自己则与卫朴到店堂要了一壶茶相谈。“捕快可是个苦差事,卫兄可还当得惯?”萧辰笑问道。卫朴也笑道:“公孙先生想让我多历练几年,他这番好意,我又怎敢辜负。”萧辰微微一笑:“卫兄好福气。”他自与白盈玉成亲以来,虽未性情大变,但比起早先却是温和了许多。“哪里哪里……”卫朴嘿嘿笑着,不再闲聊,正色道,“萧兄,我来找你,其实是因为有一个人他想见你。”“哦……是何人?”“二十年前顺德经略使,萧兄可知道他?”萧辰记性甚好,道:“易尚文易经略。”“不错,就是他,他是公孙先生的好友。五日前我在京城见过他,他问起义父病故之事,我便如实相告。”“好友?”萧辰尚记得公孙策说过他一直未有易尚文的消息,想来是公孙策不愿自己去打扰此人,故而有所隐瞒。卫朴知他不解,便如实道:“不瞒萧兄,这件事情公孙先生也是知道的,而且听公孙先生语气,似乎早就认识萧兄,且对旧事也知道一二。”萧辰艰涩点头:“当年家父问斩之时,公孙先生是记录官。”“……原来如此。”卫朴叹了口气。“你方才说易经略想见我,他现在何处?”“他向你师妹问了你家所在,便已赶往蜀中。说不定他尚在等你,萧兄,你不如速速启程,快马加鞭,说不定还能赶得上。”萧辰淡淡一笑:“罢了,内子与我同行,禁不起颠簸。”“……”卫朴一怔,想起日间在他身旁的女子,此时方知是他的妻子。“卫兄可知,易经略找我究竟有何事?”萧辰又问道。“应该是与当年之事有关。”卫朴道,“他说,若是别人倒罢了,但你是萧逸的儿子,你一定得知道真相。”难道他知道当年害爹爹的人是谁?萧辰心中一紧。
“其实我也问过他,毕竟义父这辈子过得太过郁郁。”卫朴笑了笑,“但他不愿告诉我。他说此事与我无关,义父死得安心便足已,我不该再被前事所困。我觉得他说得对!”“难道他就不怕我被前事所困?”萧辰喃喃不解,“只因为我是萧逸的儿子。”“不是,他说因为你已在局中,唯有真相能解你出局。”卫朴安慰地拍拍他肩膀。萧辰无奈,心中仍是不解,从之前自己所知,易经略是与爹爹往来最少的人。为何他反而能知道真相?真相究竟又是什么?回蜀中的路上,想着回去后便能与萧辰一起在家中过年,白盈玉便暗暗欢喜。一路上只问萧辰蜀中过年有何风俗,又问些家中情形,还未到蜀中,她的脑中便已经将家的模样勾画出了大概模样,愈发期待。为免她忐忑不安,关于易经略之事,萧辰对白盈玉说得很模糊。她仅仅知道易尚文是萧逸故人,在京城与萧辰错过。行了几日,待进了蜀地,道路愈发难行,加上有些地方结了冰,马蹄连连打滑,马膝摔得青紫,弄得白盈玉心疼不已,恨不得自己下车去牵着马走。萧辰便命车夫慢行再慢行,时不时再歇歇,这样一来,一天行十里不到,比走路倒还慢些。“这样下去,过年前都不一定能到得了家。”白盈玉弯着腰喂小玉肉脯,后者在车中闷了几日,对肉脯兴趣大减,故而矜持了许多,摆出一副爱答不理可吃可不吃的模样。萧辰道:“你心疼马,就只能这么走了。何况,在哪里过年不都挺好的么?”“说得是。”白盈玉抿嘴微笑,只要两人在一块,在哪里都一样。这日行到黄昏时分,附近却无客栈,无处落脚。车夫探了探,寻到不远处有间破庙,便将马车驶了过去。待到庙门前,才看见早已另外有一辆马车停在那里,想是已有人在其中。不知庙中是何人,不敢贸然进去,车夫有些踌躇,便隔了帘子问萧辰意思。“既然是寺庙,自然可进。”萧辰向来是不惧人的,淡淡道。白盈玉掀帘看了看,思量道:“人家先来,礼不可废,还是先问一声才好?”车夫答应了,正要进庙去,却见庙中出来一位年轻人,朝他们鞠礼道:“我家先生请诸位进庙歇歇脚。”车夫奇道:“你家先生认得我们?”“不认得。”“那为何……”“先生说,雪天难行,来此处定是有不便,应该请进来歇歇脚烤烤火。”“多谢你家先生!”车夫喜道,忙转身来请萧辰白盈玉下车,同进庙去。“这个年轻人功夫不弱。”车内,萧辰朝白盈玉低低道。“你怎么知道?”“从脚步声,说话都听得出来。”白盈玉咬咬嘴唇:“那怎么办?我们还进庙去么?”“当然要进去。”“可是、万一……”“他功夫虽好,不过比起我,还是差了些。”萧辰慢吞吞道,“娘子尽管放心。”白盈玉噗嗤一笑:“好。”两人略拿了些吃食,便下车,朝破庙走去。刚进破庙,便听见柴火噼里啪啦作响,热风夹杂着木炭焦味迎面而来,让人甚是和暖。“两位请坐。”那年轻人让出火堆近旁的位置,请他们过来取暖。“多谢。”白盈玉忙道谢,看见火堆旁另外有位长须中年人正低头添柴,应该就是年轻人口中的先生,便又朝他鞠了一礼:“多谢先生。”长须者抬头微微一笑:“不必客气,坐下来暖暖……”看到萧辰时,他讶然住口,双目瞬也不瞬地盯着他,半晌,一言未发地低下头去,眼中似有泪光闪动。“先生?”年轻人看出异状,担心问道。长须者摆摆手,示意无事,道:“把咱们带的干粮拿出来,热一热。”又朝白盈玉道,“都是路上吃的东西,简陋了些,两位莫见怪。”见此人古里古怪地,对陌路人竟也这般热情,白盈玉不安道:“多谢好意,不过我们自己带了干粮。……二哥,你坐这里。”因萧辰双目不便,她引着他坐到自己已用帕子掸干净的破旧蒲团上。看见她小心翼翼扶着萧辰坐下,长须者双目复潮,忙低下头添柴火。 荒山破庙(下)“听口音,两位似乎并非蜀中人氏?”萧辰坐下后,貌似客套问道。长须者点头笑道:“我们是从南边过来的,还是头一遭走蜀道,方知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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