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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脸,接过刘署长签过字的文件,纸有点卷边,像被揉搓过。
眼看气氛陷入尴尬,林姨赶紧说,“小文啊,那刘署长是分管文化的最大领导,你和他女儿熟了,你到时候要实习经验也好,或者申请研究生时让他给你写推荐信,那都有帮助啊。”
林姨只生了一个女儿,本来在继承之争中就处于劣势,所以她很怕卢文可回来分家业,一心想让他留在美国。
听到这话,本已处在羞愤中的卢文可冷哼了一声,“你们这意思,是让我为了这个项目,去卖身是吧。”
叶安之站在一旁。他从一进门就发现氛围不对,听了两句大概明白了,是父子在吵架。正在想自己是不是该退出去时,卢文可那刺耳的两个字却直戳在他心上。他感觉他的心,似乎比后庭还疼。
卢总气得一拍桌子,“混账!”
“小文,你怎么这么说话呢!”林姨也有点生气了,“我们怎么会这么对自己孩子呢。”
“你清高,你艺术家,我们都是俗人,”卢总恨恨地说,“可你从小到大花的每一分钱,都是你这个铜臭的父亲,挣出来的!”
卢文可从没感觉如此愤怒,又如此无力。这屋子里,有他血缘最亲的人,有他最爱的人,而此刻,他却觉得如此孤独。
“好,”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要出卖尊严才能做成的项目,不要也罢。”
说完他转身离开,把门摔得震天响。
“先生,您觉得水温合适吗?”
高档理发店的洗头小哥,手法都是专业的。
躺在洗发椅上的叶安之闭着眼,“嗯”了一声。
每次干完那种活,叶安之都会来洗个头,放松一下。
这一次,他不记得自己怎么从卢总那间硝烟味浓重的办公室离开的。
一家三口的唇枪舌剑,却句句刺中他这个外人。
叶安之觉得自己活得很荒谬。
这是第一次,他觉得自己是个笑话。
最早被卢总送去“某总”、“某长”的床上时,他觉得痛苦,崩溃。后来习惯了,他会不停地数银行卡上的进账,像是在报复之前贫穷的日子。
除此之外,他一定会去最贵的理发店——哪怕头发不需要剪,也要洗个头。
他永远忘不了,四年前在纽约,卢文可好心带他去理发店,他却在看到价格后尴尬地离开了。
“很……贵吗?”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卢小少爷一脸不解地问。那表情,真诚,却刺人。
在那一刻,他看清了这段差距过大的感情的结局。
但他还是陷了进去。
今天的荒谬感,是代价。
7第一次都疼,你继续吧
十月的北京,秋意已浓。
一下飞机,一种干燥的清爽感扑面而来。卢文可很喜欢,这让他想到他在耶鲁的生活。
对他来说,香港太潮湿了,他觉得自己像块海绵,被迫吸收身边的湿气,整个人变得越来越沉。
虽然那日与父亲大吵了一架,但木已成舟,他也只好更加努力地工作,给艺术展做设计稿,画草图,试图向父亲和同事证明,他不是一个只靠家里的废物。
在师父eric的帮助下,他快速上手,凭借在大学里积累的知识,很快敲定了展览的框架设计和媒介手段。这次来北京出差,就是为了与合作方商讨展览细节。
一起出差的还有叶安之和eric。
自上次俱乐部聚会后,这是卢文可第一次见叶安之。
虽然偶尔叶安之会来艺术馆了解工作进展,但卢文可都会躲起来——反正他一个实习生,也不必直接向大领导汇报。
卢总手下有多个企业,涉及不同行业,叶安之作为总裁助理,自然没有太多精力分给艺术馆。即便这次一起出差,他也有别的工作要做。他一路上都在打电话,聊着卢文可听不懂的项目。
卢文可有时会想,成熟干练的叶安之,会怎么看待现在的他,是像四年前那样,羡慕他是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还是鄙视他的幼稚和啃老。或者,就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毫不在意——十八岁的一段短暂恋情,早就该忘了。
“今天下午我去谈灯光设计,eric去聊印刷,明天上午……”
酒店房间里,卢文可抱着电脑,向叶安之和eric汇报这次出差的工作安排。他实习近一个月,对这些工作已经得心应手,也可以态度自然地和叶安之共事。仿佛他们不曾有过任何交集。
“这两项活动的时间你们换一下,”叶安之指了指屏幕上的日程安排,“这里下午堵车很严重。”
卢文可不得不承认,虽然叶安之对人疏远,但他工作能力的确很强,总能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所在,而且很细心。开始他也曾怀疑,叶安之这么年轻,父亲为何如此倚重。现在只觉得,父亲能有他这个得力干将,的确很省心。
他们的日程很满,上午抵达,中午在酒店胡乱吃了点东西后,就该出发了。
“叶助,这是你要的资料。”出发前,卢文可敲开了叶安之的门,把一沓文件,放在他桌子。
“好的,谢谢。”
叶安之没有看他,依旧在对着电脑写方案。他只穿了一件衬衣,最上面的扣子开着,露出一小块雪白的皮肤,和若隐若现的锁骨。
卢文可看得有些心动。但他立刻收回目光,转身往外走。
然后他就瞥见了叶安之的桌上,饭一口都没动,但咖啡却喝光了。
这是他一小时前帮忙点的客房送餐。
他犹豫了一下,问,“叶助,你没吃饭吗?饭菜不可口?”
了解领导的饮食喜好,提升自己的订餐水平,应该不算越界吧——他自我洗脑。
“哦,不是……我不饿,谢谢。”叶安之语气平静,并没有看他,继续对着电脑打字。
既然只是普通同事关系,卢文可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转身往门外走。
可在关上房门前一刻,他还是忍不住说,“不要空腹喝咖啡,对胃不好。”
没等叶安之反应,他就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这一个月的实习,也让卢文可学着与不同人打交道。
比如今天下午与灯光团队的会谈,开始并不顺利。
对方负责人是个叫c的年轻男人,虽然长得帅气,但态度非常冷漠,说话也刻薄。甚至卢文可一度怀疑,他们到底谁是甲方。
可是因为这个团队对布光很有经验,之前也曾在港都艺术馆布展,卢文可只好耐着心,和颜悦色地回复对面抛来的冷言冷语。
随着讨论的进行,卢文可展示出他在艺术领域的专业素养,c对他的态度才逐渐缓和。
聊到最后,卢文可的专业能力已经征服了c。内行之间的探讨,还激发出更多创意和灵感。
临走前,c激动地拍着卢文可的肩膀说,“能和内行人共事实在太好了,你是不知道,我们遇到过多少傻x外行甲方。”
卢文可回到酒店时,已经快十点了。但他也习惯了加班的工作状态,打开电脑,整理出今天的工作总结,又顺便和eric讨论了一番。
弄完这些,已经十一点多了。卢文可打了个哈欠,准备去睡觉。
但在路过门厅时,他听到外面一阵踉跄的脚步声。
透过猫眼,他看到了门外的叶安之。他正扶着墙,艰难地往前走。
卢文可赶紧出去扶住他。接着,就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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