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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肩膀,严肃道:“你要做什么呢,徐途。”

一瞬间我从脚心开始有点发凉,羞耻感因为这么轻飘飘地一句话就迅捷无比地蔓延开来,缠得我好像不能呼吸了。

我读不出陆间礼脸上的表情。

他离我好远,像10年到24年的距离。

他就那么看着我,问我要做什么,可是我不明白,有些事情不是原先就不该被挑明的么。

我贯来自暴自弃的行事占了上风,机械地张了张嘴:“要和你做爱。”

话说出口就没那么艰难了,一瞬间我想到一个不恰当的比喻:就像排泄一样。

陆间礼手上力道松了些许,我想要知道他在想什么。

“徐途,徐途。”

但他只是叫我的名字。

预感告诉我他可能再不会碰我。实际上我也不想做爱,体验并不好,现在身下还是微微肿胀的刺痛感。可我又不甘心……

我物化自己,企图用“贞洁”拖他下水。

自我矮化到刻板中的“女性”形象,这本身是对女性的一种侮辱。我期待他对我负责,怜惜我,同情我。

可他真那么做了我又会如何,恶心得吃不下饭么。

他方才的疑问带来的耻感勉强让我清醒些许。

我实在是不清楚。

陆间礼再次沉默,像给我台阶下。他是这样温和的人么?我这样问自己。

我和他并不熟悉,我这样对自己说。

于是不再出声,倒真专心致志写了会作业。

“徐途,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想要我们维持什么样的关系呢,那样是对的吗?”我听见陆间礼的声音从身旁传来,闷闷的。

我并没有理会他。

“如果说,如果,徐途,我知道这么问显得纠结过头,不过徐途,如果我这么做,你认为我是很重要的人吗?”

他好像很少这样讲话,又或者说是,似乎他这样的男性,其实不需要这样委婉且胆怯的。

我有种身份颠倒的错觉。

为什么陆间礼会这样说?他同我是一类人?他对我提前怀揣上了感情?他有求于我?

我没有放下手中的笔,边写着边做出一副漫不经心的嘴脸:“这又是什么意思。”

没等他开口,我继而道:“对是什么,错又是什么,你上了我,这就是错误的么。是因为我同你有血缘关系才错,还是因为同为男性…亦或是年纪尚轻。”

“何况重要不是我说就重要的吧,我说你很重要你信么?”

我终于瞥了他一眼,补充道:“而且你床技很烂诶。”

陆间礼听完笑了一下:“我还以为你整天捧着书是做样子给姑姑看呢,你真喜欢读书?”

果然,刚刚那一瞬间的敏感多疑来得比去的还快。陆间礼第一反应说明他是如我预计一般的男性,那么就可以排除前两个选项了……

所以我有什么值得他去求的呢。

我颇为自嘲意味地冷笑:“我当然是做样子,看书看下去也不过是为了显得自己优越而已。”

陆间礼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当然我也不需要他回答,虽然好奇,但是我的精力不足以让我去探究他的想法。

陆间礼有求于我和我又有什么干系。总有我知道的日子。

其实我一直不明白自己算是敏锐还是迟钝,我常常后知后觉地知晓结论,但又在当时就感知到情绪变化的瞬间。

我可能只熟悉自己,自恋而已。

那时候放假期间总是很闲,我没兴趣跑出去和同学在烈日下疯玩,更没有手机杀时间,除了作业和书,陆间礼就成了我最好的玩具。

在他写作业的时候把他的苹果4按得啪嗒作响,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原来上海街头也会有抢包的,还很猖獗。那时我想,有肯德基麦当劳的地方也会这样吗?

“有肯德基麦当劳怎么啦,该抢还是抢,我妈上班那条路她好多同事都被抢过,但也没那么明目张胆,偷的更多,我妈都被偷过手机。”陆间礼看着我按他手机,也不急着要回来,只是语气淡淡地说着。

我想起来母亲曾说她刚过门时,村里有人进门偷东西。有个小姑娘摸了他们放在大门顶上的钥匙,趁没人时进去翻箱倒柜结果被逮着正着。

突然我有点想笑,原来都差不多?

陆间礼不知道我在笑什么,但也没问,他情绪似乎有些低落,却被我轻轻掠过了。

和我无关,或者说注意会浪费我的精力,这很累的,所以假装看不见。

可是不是所有情绪都能被我忽视的,母亲回来的时候心情不好,强颜欢笑地和陆间礼打了招呼就进了厨房。我于是小心翼翼,轻言细语起来,生怕被母亲注意到。

人总是欺软怕硬,母亲的心情会影响到我的生活质量,我所以不敢随意。

思索时母亲突然进来,招呼陆间礼过去。她没叫我,我只能待在原地,试图听到些许。

可是模模糊糊什么也没听到。

只是陆间礼回来心情更差了,我试图去问,他只是疲惫地笑,像是在哄着我说没什么。

必然我是不相信的,我不敢问母亲,又怕陆间礼厌烦。不得不收敛好奇装作若无其事。实则神思不属,难受得很。

他晚上没有和我亲近,安静地看着,我好无聊,讲话他也不理。断断续续找着话题,得到的答案却总是敷衍。突然我觉得很没意思,有种自己在谄媚的不爽感。

于是我不说话,关了灯躺在床侧,扣着斑驳的墙。夏天外面虫子叫得很吵,声嘶力竭地此起彼伏。

“所以这个墙都是你抠出来的吗?”

我“嗯”了一声。

他好像关了手机,却又起身,说自己要去打个电话。

我默认,等了许久,门外没有传来说话的声音。似乎又有人出了房门,我听见母亲的声音,她说:“小陆在打电话吗?”

可能是隔着门,陆间礼声音很闷地应了一声。

“没打通吧。”母亲叹了口气:“我们会联系的,你别着急,先住着吧。”

隐约我明白些许,陆间礼也回来了。

似乎只有我被排除在外,只有我可以安然无恙安全无事地一无所知,可是不是这样的,我没法置身事外。

如果他留下我会更加艰难吗,

不知道是我还是他,一下子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陆间礼躺下,沉默片刻又出声,我只能听到他的声音。他说:“徐途,你会希望我早些走吗?”

“我希望有什么用。”

逃避。

日子突然飞快地疾驰而去,我们什么都没做,仿佛第一天的亲昵从未发生。再正常不过的表兄弟一般,我带他去图书馆,却被大雨困住,雨下得好像永远不会停。

但还是回了家,裤脚湿了遍。

那段记忆业已模糊,怎么回想都只能想起布料被雨水打湿,湿黏闷热地抓在皮肤上的不愉快触感。

在我最后一天拼死赶暑假作业时,陆间礼已经离开了。

他好像什么都没留下,我偶尔会想着他自慰。一边抚摸着自己的性器,一边用着长棍状物抽插自己,那个时候网购并不十分流行,于是小玩具是买不到的。我的年纪让我只能使用用完的水笔,细长的,一根捅进去只是异物感,熟悉了又加上一根,一口一口地吞进去,有时候我会想笑,自己像个笔筒一般,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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