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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戍抱着她直接下水,将?人搂在?胸前,大掌安抚地顺着她的长发?。
原本就湿了的衣服这下子彻底被水浸泡了透,淡薄的料子紧紧贴在?身上,格外暧昧。
这种感觉就好?像什么都没?有穿一样,宋初姀有些不自在?,将?身子全部浸在?水中,只?露出脑袋。
裴戍在?水下拍了拍她的腰,沉声道:“出来。”
他拍得地方正好?是她敏感点,宋初姀腿一软,直接栽进他怀里。
肌肤相贴,裴戍轻笑一声,揽着她的腰往上走?了些。
“水温热,整个身子在?水中呆久了容易头晕。”
他说着,指尖轻勾,她腰间的系带就开了。
宋初姀有些紧张,想要去抱他,却被他转了个身,变成了背对着他的姿势。
粗粝的指腹划过肩头,湿透的衣服轻易便被剥下。
宋初姀素手搭在?池子边上,紧张道:“裴戍”
下一秒,她就察觉背后肩膀处正被人细细啄吻。
那处前不久长过疹子,如今疹子已经下去的差不多了,却还是留有淡淡的红痕,估计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彻底消下去。
“裴戍”
她轻哼一声,想要转身,却抵不过男人力气大,她根本动弹不得。
“裴戍”她又喊了一声。
“嗯?”男人凑近她,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肩后。
水波荡漾,男人彻底埋进水中。
不知?过了多久,宋初姀浑身软下来,只?能依靠身后人的支撑才不至于?跌到池子里。
及腰的乌发?被水打湿,宋初姀长睫上不断往下滴着水珠,她气喘吁吁依靠在?男人怀中,目光有些涣散。
裴戍背靠在?池壁边,指尖碰了碰她绯红的眼角,勾起她下巴与?他缠吻。
如今已经不知?是几更天,周遭格外寂静,除了荡漾的水声,只?剩下两人纠缠在?一起的呼吸声。
等亲够了,裴戍松开怀中人,掌心在?她腰间摩挲,哑声道:“翘翘,帮我。”
宋初姀额头抵在?他胸前,闷声道:“我没?力气了。”
她犹豫了一下,低声道:“还像上次那样,成吗?”
裴戍眸色一深,重新将?人翻过身,贴了上去。
宋初姀被抱出温泉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皮肤都给泡皱了,同时又觉得大腿内侧火辣辣地疼,怎么都不舒服。
好?在?一旁就有一张矮榻,裴戍很快将?两人擦干净,她这才觉得舒服了许多。
折腾了半夜实在?是太困,宋初姀一沾榻就在?裴戍怀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很快就睡着了。
裴戍搂着她的腰,定定看了她许久,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
宋初姀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她如往常一样翻身,却发?现自己?的腰被锢得死死的,半点动弹不得。
她睁眼,看到身侧熟睡的男人,有些恍神。
自从进了邺城,这是第一次,她身侧不是空荡荡的床榻。
宋初姀伸手摸了摸他一夜之间泛起的青色胡茬,又看了许久,方才叫他:“裴戍~”
她语调拉得很长,带着清晨的困意,叫他名字的时候格外好?听。
裴戍微微睁眼,将?人往怀中一按,低声道:“再睡会儿?。”
如今这个季节,两人抱在?一起既不热也不冷,宋初姀舒服地眯了眯眼,还是探出脑袋问?:“你今日不去处理邺城的事务吗?”
没?人应她,男人好?似又睡着了。
宋初姀担心误事,从他怀中出来,伸手去摇他。
“宋翘翘。”裴戍揽着她的腰将?人按回来,微微眯眼:“是不是有句诗,叫春宵苦短日高起,下一句是什么?”
宋初姀听明白了他的意思,猜出他今日应当没?什么要紧的事,冷哼一声,当即就要躺回去。
裴戍却不知?餍足地又缠了上来,湿热的吻落在?她锁骨处,同时寻着她腰间的敏感处轻轻按捏。
宋初姀攀上他肩膀,下意识回应,却听到外面传来敲门声。
她动作一顿,走?神间身前一痛,她当即抬手打在?男人耳后。
裴戍低笑,正要继续,却听到冯娇声音传来:“娘子,你在?这里吗?”
里面没?人说话。
冯娇讪讪,嗫嚅道:“谢小将?军回来了”
“什么?”
宋初姀猛地将?人推开,披上衣服便跑了出去。
裴戍被留在?原地,身上那处还未消退,脸色难看到极点。
他磨了磨后槽牙,一锤软枕,怒道:“宋翘翘!”
门外还没?来得及走?的冯娇动了动耳朵,嘴贱问?了句:“君上,要不要给你送些寒性的药?”
“滚!”
陈长川这个人虽没有多大的才能, 却也不是庸人。
邺城一破,他只带了一队亲兵就玩命似地往前跑,本以为能逃脱升天, 却不想?走到冀州与乌孙边境时?, 碰见了单枪匹马追来的谢琼。
当年陈长川之所以能做邺城太守,皆是因为家族蒙荫, 如?今对上武将世家出来的谢琼,只有立正挨打的份。
从冀州边到邺城,骑马都?要走上三?五日的距离,他愣生生被谢琼绑在马后拖拽了回来。
此时?,陈长川双膝跪在太守府高高的门槛前?,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经?被磨得破破烂烂, 露出来的地方看不到一寸完好的皮肤,可见一路回来经?受了什么样的非人折磨。
十日之前?, 他还是邺城威风凛凛的太守, 如?今却成了阶下囚。
陈长川悲从中来, 几乎将头?埋进了胸前?,恨不得以头?抢地,一死了之。
只是谢琼不让他死, 她靠在太守府的门框上,一脚踩在陈长川背上, 冷冷道:“大梁的攻城计划是谁告诉你?的?”
陈长川呕出一口鲜血, 张着一口红牙,嘲讽道:“听?说谢氏一族城破之时?便全族殉城, 谢琼, 你?如?今不止好好活着,还帮大梁对付故人, 丢不丢人?”
谢琼讥讽一笑,踩着他的脚更加用力?:“你?又是什么好东西?要是能活命,你?早就开城投降了!搜刮民脂民膏的烂人一个,还妄图指责我?说!是谁给你?通风报信?”
仿佛被戳中了心事,陈长川脸一阵红一阵白,阴骘的目光看向谢琼,愣是一个都?不说。
“不说?”谢琼扯了扯嘴角,脚尖向下移,踩在了陈长川手腕处。
微微用力?,陈长川的脸全白了。再继续下去,他就要成了断手的废人,他额头?青筋暴起,慌忙吐出一个名字。
这名字有些耳熟,谢琼抬头?,看向站在不远处脸色难看的萧子骋,冷冷道:“萧将军可认识这个人?”
萧子骋脸色铁青,自然是认识,怎么可能不认识!这人分明是他手下一员大将,平日里从未显山露水,但?是却很是忠心,他怎么都?想?不到这个人的名字竟然会出现在陈长川口中。
萧子骋大步向前?,抽出长刀抵在陈长川脖子上,冷冷道:“这是不是你?与谢琼串通好的?”
保谢琼一个,让她留在这里,以图谋大计,也不是没有可能!
此话一出,谢琼脸色一变,猛地揪住萧子骋衣襟,冷笑道:“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会和陈长川串通,萧子骋,你?在侮辱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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