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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终怜小子,使贼抓贼,帝梦昔日床帏事【镜照肥红女阴】

六月莎鸡振羽,食郁及薁【六月纺织娘振翅,食用李和葡萄】,凉风台外正有一阵一阵的虫鸣,因是在宫中,白日有专人抓虫的,故并不喧嚣。按理来说,这声音加上季夏夜的凉风,应当使人十分清心的。然而玉祁臣到底没这样的闲情逸致。

少年眉目阴沉,半边面颊上仍留着浅浅的红痕,往日精致的面容平添了十分的阴郁,除方才面见魏延的那个小黄门外,房内再无其他人。

“陛下当真如此说的?”对方沉默点头,玉祁臣看的一清二楚。他坐于昏暗处,头微微偏向里,难得一直绷着的脊背疲惫地弯下些许,半边脸藏在影里,唇紧抿,垂下的双目渐渐浮上一层水雾,成了湖上将落未落的烟雨。

膝盖上的伤仍隐隐作痛,连带着两条双腿都僵木一般抬不起来,他看了半晌,只不作声。那小太监不敢答话,玉祁臣回过神来,才轻轻挥手让他离开,他如释大负。门“吱呀”一声合上,玉祁臣按着床慢着躺下去,缩进被褥里。

玉家并不是什么十分好的养伤地,魏延便将他留在了凉风台,隔了一日才来看他。

皇帝还是坐在床边,玉祁臣靠着床头,勉强给他行了一礼,魏延目光扫过四周,并未增添什么特殊的摆设,窗边取了一长瓶,特插了两朵荷花,平添了几分清浅的荷香。玉祁臣因为休憩,散发,他下巴尖俏,只着单衣,这样憔悴,如月光下的深谷幽兰,枝叶蔫巴,有些了无生机地低着。

皇帝是并没有过错的,他不会为了昨日那一巴掌找出理由,也不会为了着莫名的惩罚而道歉。魏延静思一日,倒想出一计。

“九郎身体还好么?”他先开口。

玉祁臣双目忍不住瞧他,闻言身体微颤,压住上扬的唇角,忙行一揖礼:“谢陛下关怀,九郎只需将养上几日便可下地。”他颇有些着急,猫儿一般扬起脸来,充满期盼地看着他。

魏延不动声色:“朕有一事要托付九郎。”

玉祁臣双目微震,喜不自抑,声音都微微颤抖:“九郎唯陛下命是从,陛下要臣生,臣就生;陛下要臣死,臣就死。”

魏延并不作声,到底忍不住轻笑,许是少年体弱,说话都不喜耗声,他声音低沉而柔和:“九郎真不经逗,朕不要你死,只需你——”他眼底神情复杂,恨意与戏谑都纠缠在一起,看不分明,弯指揩过他鬓边:“为我寻一人。”

玉祁臣的眸子很亮,半是濡慕半是乖张,紧紧地注视着他。魏延是将他作臣子培养的,却并不知道手下这只小狼崽何时生出了这样大逆不道的心思,他还是不忍心杀死他,也不忍心折辱了这个孩子,他听过驯兽的道理,当小兽乖张不顺的时候,捏住他的吻,摸着他的尖牙探进他进食的喉道,戳到它干呕,流出眼泪,哀鸣着求饶,这样便还有机会在小兽长大前将他驯养成合适而服从的样子。

也许。

明月上西楼。

玉祁臣正冷着面孔让下属去找到底是什么变故,才叫陛下赏了他那一巴掌。少年养了几日,才从凉风台里正经走出来,步伐稳健,他那一身精心设计的白衣裳,也换成了套宫里惯留着的旧官服,六品文官还穿不得绯衣,他便披着鷃蓝的袍子,因年十七,高挑俊秀,袍子还有些宽大,锦带缠腰,行走间衣影簌簌,只愈显他长身玉立,如一杆翠秀的青竹。他施施然从宫中的马车上下来,面色还有些微的苍白,贴身小厮忙出门来替他牵马。他神色有些游离,一进门便被父亲叫去问话,大抵是陛下问了什么,玉祁臣跪在地上答话,未显现出什么异样,玉晖到底是他生父,见他这样萎靡而强撑着的样子便知道有些不愉悦,他压着盘问了许久。可玉祁臣都只简单地回答,这次没顶嘴,神色灰败着,玉晖摸摸胡子,嘬了嘬嘴,这孩子向来与他不甚亲近,却平白叫他得了皇帝情欲,只把家里人当作贼一样防。他实在也挑不出错处来,便又说了些忠君爱国的大道,才放他走了。他便是这般回的玉宅。熬至深夜,烛芯噼啪作一两声响,他方才使人为他上完药,有些不快地让人全部出去,下人早已习惯他平素阴郁的面色,迅速地离开。其实他心里计较着的还是那一回事。陛下虽然只是打了一巴掌,并未做其他异动,但他总觉着有些事情和过去不一样了。陛下某些时刻,似乎对他有些嘲弄。但当他望向他的时候,还是能感受到皇帝对他一如既往的怜惜。虽是男子,做的是朝臣而不是佞臣、男宠,但依旧需要帝王的怜惜。何况玉祁臣压根不介意这样的作态,他很早的时候就发现了,陛下喜爱他,赏赐他,虽然这爱昵带着太浓的逗孩子般的意味,远不如他与左尚书,也就是帝师谢隐来的自在与熟稔,但仍超乎一般的臣子。他会发觉的——到底是何人,挑拨着他和陛下的关系。

同玉祁臣不一般,魏延自重生后便有些挥之不去的疲乏,他近夜来多梦,尽是前世的事,叫太医来过几遭,喝了药发觉没甚么用处,他发了怒打了几个人,却也仍找不得什么好方法。期间张全还以为皇帝是久不发泄,有些欲求不满了,便小心翼翼地提出建议来,要不要挑一两个女子来侍奉他。魏延凝眉冷笑,又莫名因着这话打坏了一个花瓶,下面的人便再不敢说这样的话,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服侍着。

皇帝心里也苦。

魏延亲父怀章太子,膝下子嗣便不丰厚,十余年也只他与皇兄两个孩子。到了先帝武帝——也就是魏延的亲兄长,也依旧如此,他崩殂之时正值壮年,二十六而亡,无子而终,亲托密友谢隐扶持魏延为帝。魏延自十八而来,就忧心着自己的子嗣,会不会重蹈先辈的覆辙,故而特意定时与健康的女子敦伦。如此已有四年,却从未有任何一个承幸者有孕的消息传来反倒是前世他被迫雌居人下,倒叫玉祁臣浇出了三月的胎息。他心中又是担忧着自己不久后的死亡,又是苦闷自己竟然只能以受孕的形式繁衍皇嗣,便有些日夜不宁。

今夜,魏延躺在龙床之上,虽是顺利入睡,但却梦到了些迤逦的不堪风月事。

那是他已发觉自己有孕的最后一段时日。玉祁臣是瞒着族人将他囚禁在那一处的,是以只有夜半、清晨时才能过来。那时他提前行了加冠礼,总算可以不再领着一个虚职,同样,也终于加冠,而不再散发。着羽冠的样子较之以往倒增添了些清正风味,减了许多文弱。往常,玉祁臣过来,便定是要同他做那件事,肏上许多次才离去。可魏延怀孕了,因着孕期,他不敢再喂魏延五虚散,只好绑着他手脚,拘着他行动,自然也不敢再胡闹。他不能再压着他肏弄,每次便都想出许多其他的淫秽法子戏弄他。有一日,魏延午睡悠悠转醒,就看到自己被玉祁臣抱在怀里,两腿大分,身上只留一件短上衣,带子堪堪系着,遮住他胸乳;小腹,下身全然光裸。他心道不妙,向下看去,便见玉祁臣正睁大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置于他胯下的铜镜。他手指撑开肉穴,便从镜中看到嘟嘟的被指尖压着的唇肉,整片女阴是艳丽的胭脂红色,两瓣肥厚的肉唇挡不住中间的裂口,不知羞地打开着,他阴户之上阴蒂大如樱桃,肥圆地缀在枝头,其下一熟红裂口,微微打开一些,在镜中如一朵完全成熟而绽放的肉蔻,愈显幽深,淫靡。

魏延额头一跳,又羞又怒:“小混账!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梦中的玉祁臣也许是因已到十八,声音不复往日清润,反倒带了些成年男子半调的低沉,他在魏延耳边蹭了蹭:“我思慕陛下。”他顿了一顿,又实在有些忍不住,自己也有些面红耳赤,小声地补充道:“陛下下身从前还如含苞豆蔻,今日竟就能成就这样的肥鲍,可真是造化非凡。”

魏延气得一刹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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