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睚眦意味深长地瞄了眼漩涡,摇了摇头没说话。
帝髯与戏殷僵持了几秒后同时往后退了几步。
“你……”戏殷感受到了那股熟悉的气息,瞳孔骤然缩小,“你知道了?”
帝髯低眉一笑,什么都没说,只是把烛灯扔向漩涡,直到它被海水吞没才黯然开口:“戏殷,你把它放进里面的时候就应该猜到有这么一天。”
“哈?”戏殷冷笑,“反正你也打不过我,而且你罪孽深重,即便今日你真的侥幸胜了本王,天道也不会放过你!”
“朕自然明白,毕竟借的东西迟早要还。”帝髯意味深长地眯眼,“只是在此之前,你要先为你这些年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他说完在黑雾的簇拥下靠近漩涡,烛灯已经完全熄灭,一只铃铛出现在黑雾中,在众人惊恐地目光中,铃铛倏地破碎,顿时,东海陷入黑暗。
天黑了。
它与往常的黑暗不同,玄色的黑中夹杂着赤红。原本耀眼的太阳变得黯淡,而在它的旁边,一个猩红的月亮缓缓显出身影。
睚眦接住掉下的死鱼,感叹道:“要是饕餮在就好了,可以让他饱餐一顿。”
扶竹抬头望着满天落下的死鱼,心中的不安加剧,忽然,眼前被什么东西遮住,他抬手摸了摸,发现是盖头。
他小心掀开一角却被罪魁祸首吻上眼角。
他听见帝髯低低的笑声,腰被一只大手握住,身体被往前拢了拢,明明两具冰冷异常的身体,在这一刻却比火还要灼热。
他听到他说:
“婚礼还是葬礼,由你抉择。”
宴曲散尽,我亦爱你。
婚礼还是葬礼?
扶竹默默在心中重复了一遍。
这个问题让他感到纠结,于是简单思索后,他抬起小脸坚定地说:“都要。”
帝髯先是一怔,而后轻笑一声,在扶竹唇角落下一吻:
“好,我答应你。”
黑红色席卷海洋,漩涡越卷越大,鱼类的残肢俯拾即是,海水被血液渲染成红色,在月亮的映射下异常诡异。
帝髯温柔地握住扶竹的手,嘴角噙着笑,眼底却是淡淡的悲戚。
地面没有停止震动,强度甚至越来越高,躲在石缝中的鱼类惊慌地冲出逃窜,然后眨眼间被漩涡吸食。
戏殷已经看透帝髯疯子的本质,幸好他提前暗示玉玄开启了逃跑通道。想到这里,他微微松了口气,转头看向玉玄。
玉玄站在一道由黑雾形成的门前,他低垂着双眼,恭敬地做出请的姿势:“王,这边。”
戏殷欣喜地上前,跨过黑雾准备逃回地府,但他左脚一踏进去就被一只手抓住,不仅如此,黑雾中还紧跟着伸出几双青白色的手,开始抓住他的另一只脚。
戏殷面色阴沉地用弯刀削掉鬼手,愤怒地毁掉通道,闭眼长叹了口气。
“王?”玉玄担心地喊了一声。
“本王没事。”戏殷摆了摆手,睁开眼时眼底赫然一片杀意,他回头将目光放到帝髯身上,凝眉嘲讽,“雕虫小技,本以为你有了些长进,没想到最后还是只会这些小把戏!”
帝髯抬眼瞥了戏殷一眼,脸上没有恼怒的神色,继续搀扶着扶竹往前走。
“你敢无视本王?”戏殷看到帝髯不以为意的态度后不禁恼怒。
他话音刚落,地面忽然发出鸡蛋破碎的咔嚓声,清脆又微小,分不清源头。
所有人都听到了这声音,除了帝髯外都不约而同地屏息凝神,等过了三秒,齐刷刷白了脸——声音是从地底发出的!
有什么东西正在破壳而出!
在极度异常的死寂下,地面倏地出现一条裂缝,裂缝以极快的速度蔓延,最后变成一个大洞。
陌归与睚眦不慌不忙跳出大洞范围,方顾则是组织人鱼躲回皇宫避难。
只见大洞先是喷出一股冰冷的黑气,随后几声惊悚的笑声传出,一大群形态各异的鬼魅争先恐后地飞出,数以万计的恶鬼哭着、笑着在海中飞来飞去。
方倚抬头望着被恶鬼占据的上游,他看得入神,等回神时才发现正有几个鬼娃娃阴恻恻的盯着自己,把他吓得差点背过气去,还是睚眦将它们赶走,才让他觉得活了过来。
可是血色还未完全恢复,就别另一个发现吓的面若死灰——他没颜色了!
不,准确来说是他失去了原本的颜色,不论是肌肤还是他引以为傲的蓝色鱼尾。
方倚抬头左顾右盼,发现除了帝髯、戏殷等身份不一般的人外都变成了黑白色。
连唯一的红也完全消失了。
“这只是一半。”睚眦望着漩涡,没头没尾地说,“还有一半在地府。”
陌归还算镇定,他双手抱胸从容地看着漩涡,接近自言自语地喃喃:“上一次引魂铃破碎恶鬼屠了十城,这一次,又会屠几城呢?”
他语气中没有半分心疼,像是苍生死活与他毫无干系一般。
在黑白照片一样的世界中,帝髯挽着扶竹走在原本为方顾大婚准备的花瓣路上,他们亦步亦趋,十指相扣。
甜蜜的美好与血腥的残酷同时出现在一个画面上,怪诞的同时又有几分荒谬的美感。
像是末世人类逃亡后被遗落在污泥中的鲜艳玫瑰,脏污并不会掩盖它的美,反而会增添些许别样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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