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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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y站在电梯内，辜桦恬紧张得不敢跟正站在身後的程双妗说话。

看着灯号一层一层往上亮，辜桦恬捏着的掌心微微渗出汗水。

「叮──」

六楼到了，电梯门打开，辜桦恬快步走出，程双妗跟在後面却是说：「你右脚才刚好，不要走那麽快。」

辜桦恬立刻停下脚步，慢慢挪到密码锁前。

被这人像机器人般的步伐逗笑，程双妗没忍住笑声。

才把手指放上机器便听见轻柔悦耳的笑声，辜桦恬仓皇转头，瞧见漂亮的眉眼弯弯，登时心跳得怦怦响，脸上热气上冲。

刚才短短十五分钟内，辜桦恬只来得及去换套紫白条纹的长袖毛衣，及白se休闲k，房子根本没有整理。她呐呐拿出拖鞋，难为情地说：「不好意思，房子很乱。」

程双妗换下高跟鞋，穿上拖鞋走进，环顾一圈。

公寓并不大，但也有经过装潢设计。入门正面是个开放空间；左边铺着深se地毯，上头一组黑se皮沙发，有几个抱枕散在沙发和地毯上；右边则是墙上钉有收纳柜，底下是直角造型的白se工作台。

辜桦恬是导游，长年在各国旅游的她习惯买当地的明信片，好几十张不同风格的明信片全被黏贴在工作台上方的软木墙上。

程双妗将袋子放到工作台上，指着明信片问：「这些国家你全都去过了？」

辜桦恬还在拨整自己的短发，听到问话走近回：「对，有的还去过两三次。」

程双妗弯下身仔细浏览。

辜桦恬拼命压着心跳，双手紧握在身後注视着程双妗的一举一动。眼前的人容貌姣好，腰身窈窕，一个简单的弯腰动作足够x1引人全部视线。

直起身，程双妗转头对上亮着光的杏眼，挑挑眉。

辜桦恬一惊忙错开眼神，还慌张地後退一步。

程双妗走前了些，辜桦恬又退後好几步。

看着一迳低着头的人，程双妗眼眸微眨，又试探x走前。果然辜桦恬又要退後，程双妗马上拉住她的手臂浅笑问：「躲什麽？」

淡淡的馨香弥漫在周遭，辜桦恬觉得心脏快从嘴巴跳出来了，面颊耳朵都在发烫。平时跟人接触从没那麽羞怯的她完全不懂自己的畏缩，连眼神都不敢抬起只嗫嚅道：「没，没有躲。」

程双妗再走前一步，人已经站在辜桦恬面前。她b辜桦恬高了几公分，清楚看见这人耳尖通红。

被辜桦恬的羞涩可ai到，程双妗忍不住抬手g起她的下巴，总算瞧清楚清秀的五官绯红，纤白手指轻抚白皙微有热感的肌肤，轻声又问：「我们其实已经见过面，还需要正式自我介绍吗？」

程双妗的举止话语都牵动着辜桦恬，心头小鹿撞来撞去不说，连最基本的应对进退也退化了。明明有听见问话，大脑却是当机好几秒都没有做出反应，只全神关注停留在自己脸上的手指。

见晶莹杏眼直愣愣盯着自己看却半天都没回话，程双妗咬咬唇，忍住想将人抱在怀里的冲动。放下手，改牵着辜桦恬往沙发走去，不忘提起自己带来的袋子。

将袋子打开，程双妗把礼盒抱出放到辜桦恬的怀中，「送你的礼物。」

辜桦恬总算回神，迷惘自己何时坐到沙发？但看着在膝盖上的礼盒马上想起，赶紧说：「我也有买礼物要送。」

程双妗先一步拉住要起身的人，示意她先打开礼盒。辜桦恬只好坐回沙发，撕开胶带，看着盒子里的东西好一会，才将那只北极熊抱出。

程双妗送的是盏浪漫极光的3d北极熊灯座，辜桦恬将北极熊灯抱去放在地毯，还特地把客厅的灯关掉，窗帘拉紧，最後才找cha座cha上电源。

如烟火绽放的多彩金光从透明的北极熊t内发出，光线柔和不刺眼，辜桦恬静静凝视。

灯座的效果很好，程双妗望向跪坐在沙发旁的人。

那人面上清楚呈现着惊喜，程双妗满意自己的礼物得到好的反馈。

过了几秒钟，辜桦恬转头看向程双妗，清脆的嗓音带着不知名的颤抖：「我很喜欢，…也很高兴终於跟你见到面。」

程双妗站起，也跪坐到地毯再次牵着人诚恳道歉：「对不起，後面两次失约让你失望了。」

辜桦恬摇摇头，指向自己的卧室说：「我去拿礼物。」

程双妗放手，笑着应好。

辜桦恬站起先将窗帘拉开，重新开灯，脑子总算正常运转，记得去厨房倒温柠檬水出来。她跟偶数聊那麽久，当然知道她最喜欢喝温柠檬水。

提着在日本买的礼物回到客厅，见程双妗坐回沙发辜桦恬本想跟着坐身边，但已经察觉与程双妗太亲近会影响她语言的发挥，不得已改去挨坐在北极熊旁，不希望程双妗看出她的没用。

程双妗瞧见袋子以为辜桦恬是送保养品。她向来注重保养，有自己惯用的牌子，但还是接过将里头的包装物拿出。

辜桦恬却不是送肌肤的保养品，而是送香氛jg油及搭配的香氛机。

程双妗将介绍卡拿出来看，辜桦恬指着解释：「这款jg油在日本很畅销，洋柑橘香气，味道很清爽，能让人心灵平静、头脑清楚。」又将香氛机的包装解开拿出。程双妗看见一个像水滴样的小机器。

「这是扩香仪，与一般水氧机不同，不会增加房间sh气，对於jg油散发效果更好。」辜桦恬边c作，边讲解。

见辜桦恬恢复原本健谈的模样，程双妗微微一笑。

本在滔滔不绝的辜桦恬瞧见那抹g人心神的笑立刻闭上嘴，无措地绞着手指，安静片刻才小心翼翼问：「我太吵了，是不是？」

程双妗再次从沙发挪坐到她身旁，轻抚扩香仪说：「不会，你声音很好听也带了很多情绪在里面，有着高低抑扬，听你说话不会无聊。」

称职的导游本来就是能言善道，除了要熟知景点的历史沿革外，空闲时也要能cha科打诨逗团员开心。刚才辜桦恬也不知道自己怎会那麽必素？完全放不开不说，还反应迟钝得像个呆子。

「咕噜噜──」

突然两人间响起一阵尴尬鸣声。这一刹那辜桦恬糗得想晕过去，根本没勇气转头去看身旁的程双妗。

太羞耻很想si的辜桦恬缩坐在地毯角落，将热透的脸埋进抱枕内。

反倒是程双妗这位客人站在厨房瓦斯炉前，替还没吃中餐的主人炒面。

辜桦恬的冰箱内存货不多，仅有几颗j蛋、两把蔬菜而已。程双妗只能把这两样东西加进泡面内炒，没一会也是香喷喷的蛋炒青菜泡面完成了。

「辜小姐，过来吃饭了。」把围裙脱下挂好，程双妗对着客厅喊一声便转去洗手。

虽然尴尬得想钻洞，但是程双妗亲自下厨煮的东西辜桦恬又很想吃，磨磨蹭蹭走来，躲在墙边小声嘀咕：「桦恬，不要辜小姐。」

程双妗点头，「好，桦恬，快点来吃。」

坐到餐桌旁，辜桦恬不急着吃，亮晶晶的双眼看着程双妗问：「那我也叫你双妗，好吗？」程双妗顿了一下才应好。她b辜桦恬大四岁，以为她会称呼自己一声姐。

辜桦恬羞涩地垂下眼，总算拿起筷子吃有加料的泡面。

怕辜桦恬会不自在，程双妗走回客厅。

可能真饿了，也可能自己的手艺刚好合胃口，程双妗只觉得过没几分钟，辜桦恬已经走回来说吃完了。

一阵音乐铃声响起，辜桦恬把手里的马克杯放到茶几，顺手拿起旁边的手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