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琴-〖寄生、公众羞耻、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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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了,脑伤耽误越久,神识损伤就越大,更且脑中神经极其繁复复杂,医疗起来就要很久。
当下眼睛一睁,感觉身上有些酸乏,不由得轻哼一声,但出口之声却轻灵好听得很,微愣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医治夜先生的身体,此时所用的自然是他的身体。
“夜先生…夜胥。”他揪揪自己的衣领,没想到这人的名字如曲名一样,但见得其余黏液附在身上,紧裹着大腿以上,似是一件无袖黑色高领,原是他专心手术,体外黏液下意识地收缩一起,拟态似衣,这样的装束在现代也寻常,可是古代就未必了。
他轻笑一声,掩上了衣领,环顾四周发现自己仍在阁中,不过换了间房间,这里看上去像是某人的私房,熟悉十分,脑中记忆涌了上来,知道这是夜胥的卧室。
他伸出腿去,赤足轻踏地面,原本夜胥一直盘腿抚琴,他看不出什么,此时伸腿踏地,才发觉夜胥的双腿既修长又好看,不由得伸手轻掐,轻薄了一把。
他活动脚踝,前掌在地上拂过,好似小孩子嬉戏玩闹一般,又伸出手去望那抚琴的指尖,不自觉微微笑了起来,他自来到这里便一直拟态,说也累了,此时再入别人身体,顿时感觉轻松,夜胥容貌身材极好,又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具身体,一股喜爱之情油然而生,当下双臂环抱自己,一手食指在脸颊旁轻蹭。
正喜欢时,忽然听到心中传来一阵言语“我…”声音轻灵悦耳,虽在心中亦然不变,自然是夜胥。
叶喜极了,他虽然修好了夜胥的神经,但脑中奥秘谁能尽说得准,万一夜胥就此不醒,那自己岂不是空有一副皮囊,失却内里了吗。当下不禁喜道“太好了,你醒了。”
又听得一阵含糊言语,叶想到“是了,他刚刚醒,又从未经历,想来在灵台上无法守神,很快便要教诸多烦恼杂念掩盖了去。”于是将身子还给了他。
只见房间中夜胥,眼中神情一变,身子晃了晃,摔坐在地上,如同刚自险境逃脱一般,一副惊恐之色,他稍一定神,眼见是自己的卧室,这才安下心来,略一整衣衫,跪坐在地上“我,多谢前辈,敢问前辈身在何处,后辈何以身子不听使唤。”
叶在他心里暗自好笑,好笑十分,夜胥心里也随着没由来得一阵想笑,嘴角不由得翘了起来,但他意识到自己还有高人前辈在旁,便强压下去。
叶知道了他心中所想,更是直接在他心里笑了起来,夜胥也忍不住,掩嘴捧腹笑了起来,眼泪也颤了出来,他知道自己不该笑,可是不知怎的,好像眼前有个天大笑话一般,怎么也憋不住,只能顺着自己心情,笑了个够。
叶又想到他正是在笑自己,更是大笑十分,在他心里扑滚了起来,夜胥更是忍不住了,声音亮了起来,他声音本就如银铃一般,刚刚低声捧腹,好像银珠落玉盘,此时放声笑起来,便如同寺外风铃作响,好听极了。
往日入了别人身子,叶总是直接言明,喜欢看别人或愤恼、或羞怯、或害怕的样子,但如今在夜胥身体里待着,看他既恭敬又茫然的样子,似乎也是一份乐趣,于是心下打定了主意,暂且不告诉他自己的所在,不仅不告诉,还要大肆玩上一番,玩个开心才行。
他待得夜胥笑够以后,故意将声音拉远,好像在极远处一样,他暗暗道“吾辈身在千里之外,这一手千里传音的绝技倒叫你小子领教了。”他说完便立时嬉笑难当,乐得笑了起来,仗着在夜胥心中无人听到,在他心中大肆狂笑。
“前…”夜胥正待说几句敬语,可那心中的笑意突然涌来,比刚刚还要强烈,夜胥心下一惊,立刻咬住下唇,但实在是憋不住了,嘴角翘了起来,触手在他腋下轻点一下痒肉,他便忍不住了,肆笑出声来,好像他在耻笑那人一般。
夜胥心里不愿,可是笑意强涌,给它心里都染醉了一般,忘了什么尊不尊敬,捧起腹来,笑得身颤,足下微微退了几步。
“夜弟,怎么笑得这般开心,可是有什么喜事?”
叶与夜俱是一惊,向着门口看去,发现是那将自己领入五楼的青衫少年,于是又一齐放下心来,虽然此放心与彼放心实是差了八千里,但到底终是心宽,一时间用手轻吁胸口,两人意合,竟分不出这一吁是出于谁的念头。
只见夜胥呼吸之间已然面色如常,他向少年问道“幽兄,我昏迷之际,发生了什么?”
“原来这少年叫做南宫幽,单字一个雅。”叶暗暗想到,他自夜胥闪烁的记忆中读到了。
“我赶到时,见你高烧不退,脉象玄乱,不像是寻常感冒,于是便让人帮忙把你抬来,又去请了黄医生。”
“那么我是黄医生治好的了?”夜胥心里奇怪,那“千里传音”的前辈是谁。
“并不,等到黄医生来时,也就间隔几刻,你的烧已经全退了,脉象也复归平稳。”南宫幽摇了摇头。
“这可真奇怪。”夜胥答了一句,暗暗思索。
“茶童和我说有两人出言激你,但是等我到时,那两人已经不见了,另外还有一名少年,似乎是为人毒害,五脉尽绝,恐怕那两人设计下毒于你,不知怎的出了疏忽,毒杀了无辜之人。”
“竟是这样?”夜胥微微蹙眉,他心里觉得不对,却又说不明白。
叶本来正听他们闲聊胡猜,一点也靠不上真相,心里得意得很,正要笑时,却突然想起“我还留了一层拟态在那里,此刻心神全部都寄居到了夜胥身上,那拟态内里是空的,自然无知无觉,无脉无相!”
夜胥本来觉得心里有一股笑意,正准备好了说什么也要强自忍住,不在南宫幽前露丑,但那笑意忽变惊惧,又忽变急切,他不免也莫名急躁起来,立刻开口道“那那少年在哪?我要看看。”
“还在原地,我遣散了客人,官府仟作马上就到。”
夜胥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急切,但身子却先心念而动,赤足点地,迈步出去,他腿本就长,心急之下迈步亦快,等南宫幽闪出来时,只见得他一片衣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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