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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廉不愧是江云鹤手把手教出来的学生,打太极的功夫简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李开景明里暗里调查了好几天,居然没有在苏州地界发现一个流民。

于是,说起流民宋廉一问三不知,提起赈灾银粮则是顾左右而言他地推脱,好生让太子殿下体验了一把什么叫作“强龙难压地头蛇”。

更阴损的是,他知道春耕刻不容缓,李开景忧心如焚,便每晚设宴饮酒作乐,想方设法地把太子拖在苏州府里。

眼见京都来的官员们碰了一鼻子灰,宋廉行事越发肆无忌惮,胆大包天地拉着李开景和秦鸣筝喝起了花酒。

见那两人一个表情恹恹,一个神色莫测,宋廉心中半是轻蔑半是得意,脸上却还要装出招待不周的惶恐,投其所好地询问两位大人有什么癖好。

秦鸣筝旋了一圈手中的酒盏,再看一眼席间最好看的那位阴沉的脸色,嘴角勾起了几分风流不羁的浪荡笑容:“白的,腰细的,叫得好听的。”

“好说!江南美人如织,包管太尉大人满意!”宋廉抚掌大笑,欣喜之情溢于言表,转过头又问道,“殿下呢?”

好一会儿,悬在半空中的杯盏才磕到案上,“咣当”一声脆响。

李开景薄唇紧抿,冷冷地扫了宋廉一眼,而后一言不发地走了。

刚走到小院门口,手腕就被追上来的人从后面抓住了。

廊下灯火忽明忽灭,映照着两人的影子在墙面上纠缠不清。

李开景蹙起眉头,下意识地甩了下手腕,却没能挣脱桎梏。

那人又走近两步,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没事,都是自己人。”

太子殿下顿觉无奈,他当然知道这院子里安排的近卫都是信得过的人,可这也不代表他和秦鸣筝的关系就能示于人前。

他心烦意乱,只好拉着人快步走进屋内,关门之前又吩咐下人去准备热水。

直到确认了周遭没有暗探,李开景才绞紧眉峰,以切冰碎玉般的语气开口说道:“宋廉在等什么呢?”

“江北的灾情一日不解决,他就得费尽心思地藏着那些流民,消耗的银钱可不比赈灾少。”

“千方百计地拖着,无非就是想让这差事砸在我手里,可若是真耽误了春耕,他这就是抗旨,我不动他父皇也会动他。”

沉吟片刻,李开景还是没有想明白江云鹤和宋廉究竟在背后谋划着什么。

这时,秦鸣筝用指尖轻叩案台,迟疑地说道:“我觉得……他可能是冲我来的。”

谁都看得出宋廉对秦鸣筝的恭维和逢迎,李开景皮笑肉不笑地挖苦道:“是啊,看他方才那少女怀春的样子,恨不得自荐枕席。”

“我不是这个意思……”秦鸣筝被他这话恶心得脸都黑了,赶紧将话题拉回正规,“兵符还在我手上,江云鹤总要想想办法。”

“想办法拉拢你……”想到这茬,李开景也正色起来,“财权都不提,就凭几个舞娘美姬?”

“可我的确是被美人计拉拢的。”秦鸣筝抬起指尖蹭过他的脸颊,叹息道,“想不出来就别想了,陛下不会允许我久留江南,就算他们还有后手,这两天也该见分晓了。”

这话倒是没错,江南有钱,秦鸣筝有兵,他若是在苏州府待得太久,以隆德帝多疑的性格,恐怕又要寝食难安。

李开景点点头,谈完正事就开始赶人:“回你院里睡。”

“……我等会再回去。”秦鸣筝看他的眼神宛如独守空房的怨妇,“我办差期间在酒席上放浪形骸,殿下总得训斥我两句吧。”

见他目光闪烁似有动容,秦鸣筝又幽幽地叹了口气:“别人侍寝都是带着奇技淫巧,我侍寝得先找好理由。”

闻言,李开景立刻转身送客:“那你回去吧,反正我又不爱叫。”

他确实不喜欢出声,所以每次被弄得狠了忍不住叫出来的时候,就格外让人血脉喷张,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简直就像是对秦鸣筝的奖励。

但这些话说出来只会被扫地出门,秦太尉能屈能伸,大步上前抱住他的腰,服软道:“我叫给你听,行了吧?”

太子殿下满意了,挑起颈边轻蹭着的下巴,左右瞧瞧那张颇为养眼的脸,勾起唇角评价道:“江南美人,不如西北。”

除去船上不痛不痒的抚慰,两人许久没亲热过了,秦鸣筝想得狠了,不仅没做前戏,抽插的力度还格外放纵。

李开景后穴吃痛,又爽得头皮发麻,咬着身下的被褥颤抖不止,臀上的软肉筛糠似的晃着,被坚实的胯骨撞出糜烂的红痕。

秦鸣筝坏心眼地在穴心里拧动一圈,在他跪都跪不住直往前扑的时候,顺势伏到他的背上,咬住白里透红的耳垂,含混地问道:“真不叫两声?”

李开景被逼得泪花都溢了出来,他再能忍也受不了这样的操弄,放在平时必定不会委屈自己,可此时身处蛇蝎窝里,外头还守着耳聪目明的近卫,他只能从喉咙里挤出几声低沉的呜咽。

可这点反馈没法让奋力耕耘的人感到满足,秦鸣筝用炙热的胸膛紧紧地压着他的脊背,居然真像允诺的那样,趴在他的耳边开始呻吟。

粗沉喑哑的低吟好似连着引线的烟花,沿着耳蜗钻进来,碰上血液里烈烈焚烧的欲火,刹那间连骨髓中都迸溅出火树银花般的悸动。

秦鸣筝久居沙场,平日说话时总带着些金戈铁马的杀伐之气,此时软着嗓音讨好心上人,好听到李开景心尖都在颤栗。

他硬是从酥到发麻的骨头缝里榨出了几分力气,抬起手掰过秦鸣筝的下巴,一边侧着头与他接吻,一边将浓白的精液射了满床。

骤然夹紧的穴道吸得秦鸣筝下腹一热,他也没想到自己心血来潮的几声叫床居然直接把人喊射了。

痉挛的穴心紧跟着喷出了黏滑的肠液,还没流到穴口就被捣成了白沫,粘在不断翻合的红肉上,一片艳绝的淫色。

秦鸣筝眯起眼睛亲吻那人高潮时颤动的眼睫,抖腰的动作越发凶狠。

李开景被持续不断的射精过程抽干了,埋首在被褥间低声哭泣。

腰肢全然成为了身后人的掌中物,半点力气也使不上,被掐得青了也感受不到,只能随着疾风骤雨般的顶弄前后摆动。

秦鸣筝凑得近了,终于能从那似痛似爽的哭声里听出几句愉悦至极的呻吟,他叼着那只白玉般的耳朵厮磨,明知故问道:“喜欢听我叫?”

“喜欢……”李开景欲仙欲死,何止是喜欢听他叫床,每一句每一字每一次心跳都能要了他的命,他夹着哭腔的声音近乎崩溃,“秦郎……”

太过默契的身体连承受疼痛都甘之如饴,一点快感就能让灵魂被欲火焚尽。

秦鸣筝心神剧震,粗粝的舌头舔吻过他脖颈上的汗液,在后颈处留下一个深红的牙印:“……再叫一声?”

李开景艰难地转过头,眯起朦胧的泪眼看他,又哑着嗓子唤了一声“秦郎”。

秦鸣筝何尝不是给点甜头就欲罢不能,他兴致越发高涨,支起双臂撑在身侧,猛地甩腰抽送了几十下,而后畅快地射了出来。

情到深处时谁都没法去想旁的事情,冷静下来后也没有人能解释床榻上的狼藉。

李开景将手背搭在额头上,意识在极乐之境中流连许久方才归位。

一阵暖流涌出穴口,他啼笑皆非地低喃道:“为了你,我居然还要自己铺床……”

秦鸣筝倒是想帮他弄,但心有余而力不足,他既不能让下人知道这床上的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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