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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再专宠您,也不可能会做此决定的!」
「您说君上授意您?!有证据没有!?」
就等这问句!
曲流觞微笑起来,自怀中掏出一h澄澄的令牌,垂在指节间晃荡。
「君上将这个给了我,算不算证据?」
令牌上雕着的百鸟朝凤图栩栩如生,群臣瞬间鸦雀无声。
严驹首先动作—
他噗通一声,单膝跪地,朗声道:「御前侍卫严驹,听从王后差遣。」
他一跪,四周的侍卫立刻便黑压压地跪了一片。
成景也立刻跪下,吼道:「成景与曲家军在此,听从王后号令!」
群臣面面相觑,却也心里有数,眼前大局已定:严驹掌握着g0ng中禁军三千,成景手中的兵马更是惊人,他们二人都宣示效忠了,还有什麽好说?
於是大夥儿纷纷扑通扑通跪下了,整齐划一地喊:「王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小喜子和秋水互看一眼,也哆哆嗦嗦地跟着跪下。
一时之间,偌大的寝g0ng内,只曲流觞一人长身而立。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床上人事不知的男人身上,心头一揪,咬咬牙,开始发号施令:
「自今日起,所有奏摺,照样送至御书房,由本g0ng全权处理。另外,严驹,本g0ng命你,彻查刺客身份,三日内押解至本g0ng面前。记住,本g0ng要活的!」
「吼唷……这写的是啥啊……完全看不懂……就水患嘛,能不能写的白话点……」
曲流觞耳上夹着毛笔哀嚎,在他眼前,堆积如山的奏摺像是要淹没他一样。严驹和成景在一旁帮忙整理批阅完的文件,楚君惜则坐在一旁微微笑,膝上窝着一只毛se纯黑的猫。
「楚公子……能不能再麻烦你……」曲流觞又转向楚君惜哭鼻子。後者点点头,说:「念给我听吧。」
曲流觞把奏摺上的文字念过一遍,楚君惜给他解释一番,他便恍然大悟,提起笔来唰唰唰的批了。
这几日,他让成景和严驹两人将御书房的奏摺都搬来寝g0ng里处理,彷佛也重叠了当时轩辕焕所为—
他想尽量离尚真近一点,万一他醒了,或是有什麽动静,他希望能够第一时间知道……曲流觞批得累了,目光总会不由自主地转向躺在床上的男人。轩辕焕依旧昏迷不醒,每天看着御医们y给他喂下营养品和药汁……每看一回,他都心揪一回。
尚真那时候看着他的屍身,也是这种绝望又心痛的感觉吗……?感觉现在他和轩辕焕,好像倒过来了—换他经历对方这五年所过的生活。结果,只过了三天,他就觉得自己要崩溃了。
「快醒来啊……笨蛋……」他抬手压住了眼,喃喃着。
严驹望着他,神se复杂。楚君惜说:「会的……君上盼了这麽久,终於盼回了曲将军,他不会舍得离开的……」
也许只是没有根据的安慰辞令,但楚君惜这麽说,曲流觞还是觉得心里好过了些。
他放下手臂,轻吁了一口气,像是在自言自语般说:「可到底……为什麽是我呀……这麽多漂亮的男男nvnv让他挑,像洛华、江无波都b我更美、更温柔,他究竟为什麽……?」
这几天,从严驹和楚君惜嘴里,他大致了解了轩辕焕这五年来尝试招魂的所作所为。成景听得目瞪口呆,他也觉得匪夷所思—他们是好朋友、好兄弟,这他承认,可这种疯魔执着的行为,绝不是对好朋友的吧……要说轩辕焕ai慕他、迷恋他什麽的,过去他从未察觉到这样的情感啊?!到底是从何时起,变了调……?
曲流觞百思不得其解。
严驹挑起了眉,和楚君惜交换一眼。楚君惜有些疑惑地说:「可……根据君上所言,是因为曲将军您先和君上告白,才让君上蓦然醒悟自己的感情,从此亦无反顾的呀!」
「!???」曲流觞瞪大了眼。
轩辕焕脚步一刻不停留地在g0ng内各处寻找,却一直苦无所获。
他听说曲流觞的父亲战si沙场,而他进g0ng受封护国大将军。尽欢与父亲感情深厚,从听闻这噩耗起他就一直担忧着尽欢不知受不受得住,却一直找不到他的人……听说今天会在g0ng里过一夜,明日才出发去前线不是?方才去他常暂居的无忧殿也没找着他的身影,这麽晚了,究竟去哪儿了?会不会……想不开……!!
轩辕焕因为这样的可能x,脸都雪白了,长腿交替得更加快速,身影很快地掠过凉亭,然後又折返。
月光洒落,树影斑驳下,似有一团黑影,缩在凉亭的石椅上。
轩辕焕放轻了脚步,走入凉亭,果然在石椅上见着了他要找的人,同时也见到了滚落一地的空酒瓶。
向来那麽磊落、那麽大无畏的一个人,如今却将自己缩成了虾米状,脸颊上还隐隐有着未乾的泪痕,皱着眉,竟似连睡着了也不安稳。
见他这样,轩辕焕的心口像是有什麽涌动着……担忧、心怜……好像还有其他……
他蹲下身,轻轻摇晃了下曲流觞。尽欢……醒醒……别在这儿睡,会着凉的。
即使是醉酒,曲流觞的警戒度还是挺不错的,几乎轩辕焕一碰着他,他便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尚真……尚真……他一遍一遍嘟嚷着轩辕焕的名字,有些孩子气。
轩辕焕水蓝se的眸子danyan着月光的碎片,朦胧而醉人。他伸手轻抚着曲流觞的脸庞—他一直想做,却从未放胆做的一个举动—低声回应:嗯,是我……我在这……
他的拇指在曲流觞眼下轻轻滑行,拭去其上淡淡的sh意,不料却越抹越多,曲流觞阖上了眼,ch0uch0u噎噎地落泪。
尚真……父亲……没有了……我什麽都…没有了……
指掌间的sh意像是会烫着人一样,轩辕焕心口瞬间猛力一揪,痛得他几乎无法顺利呼x1。
这种心疼yi的感觉,他此生从未经历过,他又是慌乱又想安抚对方,落了个手足无措。曲流觞的眼泪越落越多,他只好笨拙地攒了衣袖替对方拭泪,用他所能最温缓的嗓音说:嘘……不会的……你还有我……我……
颈子被火烫的手掌压下,唇上传来带着咸味的软neng触感……轩辕焕瞪大了眼,话语中断,人彻底懵了。曲流觞拉下了他,一面哭,一面吮着他的唇,断断续续地说:不要离开我……尚真……我只剩你了……不要离开我……
轩辕焕感觉自己心里一直不断堆砌起来的高墙,一瞬间倒了。他反手揪住了曲流觞的发,反客为主地加深了这个吻。因为酒jg的关系,曲流觞的唇瓣温度很高……舌头探入,里头都是白酒的香气,和泪水咸咸的滋味……轩辕焕更加无法自持。
不知何时,两人成了上下相叠的姿势,轩辕焕热切地吮吻着身下人儿的唇舌,无法控制地想要更多、更多……甚至吐露了自己压抑许久的心声:我不会离开你……会一直陪着你的……尽欢……好喜欢你……
压抑了多年的情感如今一瞬间被点着,手掌就像有自己意识般抚上身下人儿的身子……属於武将的身躯jg壮结实,不若nv子般娇弱细致,却更令他无法自拔……顾不得还在开放的凉亭,手掌0进了曲流觞的衣襟,唇瓣也滑下了曲流觞的颈项,热切啃咬着……好半晌,却觉有些异样—
他抬起头,愕然地发现曲流觞头一偏,已经沉沉睡去,莫怪不管他怎麽0怎麽亲都没反应。
轩辕焕重重地抹了抹脸,有些哭笑不得,但心情却像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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