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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关键字,我继续提问。
「为什麽揍江皓宇?我在的时候还好,没人敢动他。啊,老实说我是班上的风云人物,所以他们不太敢在我面前欺负小映,然而小学三年级我们被分到不同班,一起回家时,我注意到小映开始不论夏冬都穿着长袖,问他也不说理由。直到小学五年级,机缘之下,我知道带头霸凌小映,打他打得最凶的人,就是江皓宇。
「我替他做了一点小小的复仇,只是这样而已。」
我挑了挑眉,印象中江同学也曾带过这件事,他当时咬牙切齿,十分愤慨的说,一切都被杨同学那有权有势的父亲用钱掩盖了,杨同学则一点事也没有。
男孩无辜的眨着双眼,眼瞳似在诉说他只是为朋友出气,又像一个不小心做错事的小孩。
「呃……对,差不多打到半废了,对,你们查得没错,被我爸用钱压下来了。
「这之後,他们对小映的霸凌只不过从肢t暴力变成冷暴力而已,我依旧跟他不同班,所以我对制止这一切也无能为力,虽然,小映他那段期间一直想着疏远我,哈。」男孩尝试扯动嘴角,却只能露出苦笑。
「我有点ga0不懂,他为什麽想离开我,明明有我在身边,就能隔绝那些霸凌,甚至可能不会发生现在这样的事……」
男孩说得真挚,眼眶红了起来,泪光闪烁,就像他真心的这样认为。
短暂的停顿之後,男孩开始说起他们的国中生活。
「刚升国中前,我母亲有向校方要求让小映跟我同班,因为我揍江皓宇的事,所以我只得跟母亲坦白小映在学校发生的事,那是我们第一次看他哭得那麽惨,於是母亲才会有那项要求。」
听到一半,我蓦地想到一个有点矛盾的点,既然刘映是孤儿,那被霸凌时,难道孤儿院都没发现吗?
「不,并不是那样的,他国中二年级以前都跟社区的独居爷爷生活在一起,爷爷有眼疾,他看不清、而且连我都瞒过的伤痕,难道骗不过眼睛有残疾的老人家?」
「国中二年级之後,很遗憾的是……爷爷si了,他是个很好的爷爷,对我们这些孩子视如己出的照顾,常常请我们吃喝玩乐,也从不责罚我们……咳,说多了,由於小映本身也是很的个x,又有我们家在附近相照应,所以社福的志工并没有带走他。」
「呃,其实确切的说,是我要求我爸妈做掩护,不让小映被带走,因为他被带走後,可能会被带离这里,我不想跟他分开。」
讲了那麽久的故事,男孩喝了口水,顺手抹掉滴下的水珠,我瞥到他的手腕上有道红褐se的伤疤,可能是跟同学玩的时候弄伤的吧,所以我并没有多加在意。
解决口渴後,男孩继续描述记忆中的岁月,「我们国中那几年也没发生什麽特别的事,发生过的大事也就那麽几件,另外就是他放学後总是莫名其妙的消失,晚餐时间又准时出现在我们家,制服常常染上各种颜se,我妈时常带他去制服店买新制服。」
听了男孩的描述,会让人想知道si者到底放学後都做了些什麽,出於自己的好奇,我继续问男孩是否曾经追踪这件事。
「类似跟踪吗?没有,我没做过这种事。g嘛要跟踪他呢?是人多少都会有秘密的,不是吗?」语毕,他想了想,继续补充。「更何况,我又不是他父母、他的监护人、更不是他的nv朋友,我何必跟踪他呢?挚友也不必做到掌控他的一切吧。」
想到染上颜se,跟刚才那幅画,我心想,si者是不是放学去画画了,於是继续追问。
「……画画?我是有猜想过他放学是不是去画画,看着那颜料,然而他制服上总只沾上的红se,总是那麽真实的不自然,像是血迹一般的乾涸在上面,洗不掉。」
只?刚才不是说是各种颜se吗?我疑惑。
「什麽各种颜se?我是说各种颜se吗?是你听错了吧,哈哈。制服上只会沾着那麽一种颜se,红se,准确来说是暗红se,偏褐se的那一种。」说罢,男孩止住了话题,观察着我的脸se。
我示意男孩继续,「我这个人啊,不喜欢探究别人不想要暴露的自己的一面,於是也没再追问,升上高中後,那像血一样的红se颜料也很少出现在学校的白衬衫上,我也就逐渐不在意、不好奇这回事。」
我没有再回应这件事情,把话题转向有没有发现si者可能被暗杀的迹象。
「我不知道小映为什麽si亡,是不是有跟谁结怨,我们高一并不同班,或许是在那时候被谁厌恶到想杀掉也不是没有可能。」讲这话时,男孩不自觉的抓紧了k缝,咬紧了下唇,尝试让自己继续说话的声音不颤抖。
「但据我所认识的他,我觉得没道理有人会去讨厌他,他成绩好、t育好、艺能科也不错、颜值也算高,就是个xb较木讷,家境b较清寒,而且下课我时常去找他,大家也不敢动他。」
语毕,男孩皱了下鼻子,思忖了一下,慎重的说了出口。「对了,查出凶手是谁後,请务必知会我。」
我迟疑了,杨同学随即摇着头,挥动双手说,「不不,我不会对他动粗的。只是,有可能,会让他不会想继续再待在这里了。」
回到刚刚的话题吧,我对男孩说。
「升高二时,我偷偷填了跟小映一样的类组,然後我们就那麽巧的同班了,他是很讶异,这跟我曾经说想读的类组有异,但他多少应该还是安心我跟他又同班。」
「只不过这个同班,我发现了另一个他不跟我说的秘密,这个秘密很快地就因为同班而被戳破,他交nv朋友了,听说是有共同兴趣的学姐,我很替他开心,由衷的替他开心,没想到竟发生了这种悲剧……」男孩x1了下鼻子,r0u了r0u眼睛。
共同兴趣?我还是很执着於画画这件事,於是便问起男孩,那位学姊的名字,以及有没有对於si者跟学姊共同兴趣的头绪。
……
然而男孩像是陷进回忆般,眼神空洞无神,没有回答我,於是我说出自己的臆想,试图唤回杨一聪的思绪。
「……美术?我不知道小映对艺术方面有兴趣。虽然我想过他是否对画画有兴趣,但是他总是露出很痛苦的表情在上美术课,而且,记忆中,他不擅长画画。」他眨巴着眼睛,或许显得无辜,但他只是意外si者喜欢画画这件事。
话题差不多到这里结束了,末了,我还是决定让男孩看看si者画的这张画。
「这是……?」接过对面递过来的纸,他记得si者曾经跟他提过,让他去看去年夏天学校办的那场暑期美术展的优胜作品。
男孩这回可真看到了,作品名字是「在夕yan落下的那一天」,图纸上画着一个望着窗外、头发纷飞看着夕yan的男孩,作品简介画了一片夕yan,用了大量的红褐se颜料,作者栏里,写着刘映的名字。
里头的男孩,无疑地就是他,杨一聪。
我试探的跟他说,这是si者的遗物,画的应该就是他。
男孩眼一眨,泪差点落下。他颤抖的回话,「我没看过这幅画。谢谢你转交给我。谢谢你。」
收下画後,他站起来,微微欠了欠身,对我说道,「那麽我们的回忆也就只到这里,没有什麽事的话,警察先生,我先走了。」
男孩转身,缓缓离开了教室。
杨一聪所谓的友谊长存
我离开了用教室搭建的简易侦讯室,走回教室拿起书包,告诉江皓宇,让他跟老师说我下午要请假,他si了,我感觉不舒服到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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