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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多病是地坤,但这件事从来没有影响他跑出家门闯荡江湖。
为什么?
先天不足,不只表现在他儿时不良于行,也在他分化后没遇上劳什子的情汛上体现出来,也没有地坤特有的香味。
既然没有任何异常,他又是怎么知道自己是地坤的呢?
他闻得到别人的信香。
这事除了他自己,也就只有家中血亲知道,对外界瞒的这般紧自有诸多好处,譬如,天机山庄没有被那些天乾家族盯上硬要求娶,再譬如,他初入江湖时也不曾因此被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当然,凡事都有两面性,不太妥当的弊端自然也是有的,长久以来因为没有受到影响而不曾觉察自己要避开天乾的方多病本人,习惯了只分男女之异,与那些天乾相处也自然从不扭捏,久而久之便真当自己是个和仪了。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有时候真的很难猜到开始与结局。
方多病一心追逐那个快意潇洒的背影十余年,却与人面对不相识,很久之后的李莲花叹道,或许这也预示了他们之间终究要落得个阴错阳差。
而对于笛飞声来说,他与李相夷是对立相峙,也可并肩相抵,但不自觉站于方多病身后这件事,若非被人刻意提醒,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发现自己也会下意识生出护人半生的心思来。
方多病初遇李莲花这个身份时,曾脑补出很凄惨的过往来。这个藏不住深秋由盛转衰的白莲信香的人,身子柔弱性情温和与人友善,想来年轻时也曾水清映人间,莲轻浮叶岸,这样的美人如今孤身守着个四面透风的莲花楼,定是吃了很多苦。越想越情不自禁怜惜起来,继而忿忿不平,拍着胸脯想着自己初入江湖遇到的法乱扒衣服的手紧紧抓牢,笛飞声眉头紧皱。
“你好香啊,摸摸我,我好难受啊。”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更别提认人了。
意识到自己的信香被这麻烦地坤勾出来的笛飞声啧了声,在把人直接敲晕还事喂颗抑制情汛的药丸之间最终选择了后者。
方多病的嘴里被迫塞进颗苦的要命的药丸,吐出来一次,又被重新喂了颗,。”
“嗯嗯,你说,我都遵守。”
“,啊不对,两章,现下李莲花不在,阿飞又是独立的院子,方大少爷正值血气方刚食之入髓甘之如饴的年纪,就……对吧。
开着小差的方多病落在地上的时候跌跄了下,小声哎唷了下,不高兴的踢开地上的小石子,皱着眉捕捉到空气中一丝极淡的水仙香气,怎么那女人还是个地坤?哼,以为是地坤了不起啊,阿飞才不会理她。
此时听见响声的笛飞声打开房门,见苦着张脸的方多病想,果然来闹了。
方多病踩着不满的步伐快步朝那根杵着的木头走去,刚靠近人就被拎着后领提进了屋子关上了门。
“有什么在屋里说,”在外面吵起来指不定就被人听了墙角暴露了关系去,“真去喝酒了?”笛飞声闻到方多病身上的酒气,有些嫌弃的松开手想让人站远点,别等会儿发酒疯再吐自己身上。
哪知气呼呼的方小宝一个劲儿的往他身上凑,鼻子贴着衣物在身上到处嗅,很好,干干净净没有别的味道。
刚觉得放心,却觉察到身前的人向后退开小半步,顿时又委屈起来,平时练武像坐山似的动也不动,这会儿倒是这么容易就退半步,什么意思啊,本公子是什么洪水猛兽吗,让金鸳盟的大魔头都要退避三舍。
本公子就不信了,还拿捏不了自己的天乾了!反正喝了酒,明天假装不记得赖掉就成了。
打定主意的方多病在酒精的自我麻痹下丢掉所有礼义廉耻,伸手抓着笛飞声腰间不让他再退,索性双膝跪下又追着贴了上去。
笛飞声本就是在用全部意志克制着自己,天知道每每这单纯的蠢蛋和自己躺在莲花楼二楼的床上时是怎样的考验,第一个月关河梦需要观测判断稳定状态下方多病的地坤症状,第二个月看着得知并没有例行情汛烦恼的方多病美滋滋的样子又怕行房事会吓到人,无论多久笛飞声都可以等,却不会放手。
笛飞声不是以阿飞的身份跟着方多病到琉璃仙居,收到请帖的是金鸳盟盟主,周围还有武林人士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若是他因为控制不住自己暴露了方多病地坤的身份,这小子以后在江湖上走动会变得辛苦。两个多月都忍了,再多几日又何妨。可现在这情况……
“你属狗的吗?我看你改名方小狗算了。”
笛飞声咬着牙用内力强压下欲望,方多病跪在地上顶着他的裆部嗅个不停,哪里学来的招数,要不是深知这大少爷爱干净有洁癖,真怕他下一刻做出什么更出格的事来让人把持不住。
却哪知打脸来的如此之快。
方小宝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睛撞进笛飞声的心里,只听他带着些许鼻音的声调变得黏糊,若不是听力极好,怕是要错过那声呢喃。
“我不是你的……”地坤两个字像是逼婚似的,无论如何说不出口,纠结片刻,吐出另两个字来,“小狗吗?”
话音刚落就瞬间感受到男人的变化,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些什么,全身都烧了起来,还没机会学会控制收敛信香的方多病闻到了自己身上散出缕缕杜鹃花香,想起阿飞和关河梦都说过,这是他情动时才会有的反应。
好嘛,出师未捷自己先输了阵,都这么寡廉鲜耻了,要是今夜阿飞还是……
思绪还没来得及收回来,就被人捞起来咬嘴唇了,只觉天旋地转天摇地动,也不知何时就被扔到了满是锦被绣衾的朱漆大床上,绣着金丝银线的垂幔落下时,铺天盖地的麝香勾的人丧失所有理智,方多病最后一丝清明是停留在耳边那声沙哑的提问。
“方小狗,知道玩火是会尿裤子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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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多病睡饱了醒来的时候,身上又是没一处好地,摸着脖子后的腺体处,没有被咬破,所以也不会进入汹涌的情汛,不知道该表扬这头野兽还挺细心的还是该沮丧都这样了这个臭阿飞还能保持理智。不过,看着自己的里衣已经完全不能穿的样子,还是先搞定眼前的事吧。
等笛飞声在院子里练了半个时辰的功回到屋里,坐在床边衣服穿了一半的方多病回头看他,薄如蝉翼的素纱禅衣半透着遍布红痕的身子,完全不知道自己多诱人的小家伙还兴冲冲的夸这里衣材质真好,透气又亲肤。
“你哪里翻出来的。”出门时的两个包袱是方多病整理的,自己东西向来很少,所以包袱里有时会出现方公子行囊里塞不下的衣服饰品甚至无用又奇怪的小玩意儿。
“什么叫哪里翻出来的,这不是你放在莲花楼二楼柜子里的吗,一看就是我的尺寸,不是送给我的?”
笛飞声轻轻摇头,这小子有时候心大的可怕,好在是落在自己手里,既然被当成了里衣,那叠穿套上外衣能完全盖住,也就不和他多啰嗦。
“阿飞,”方多病穿戴整齐,双手交叠在膝盖上,“跟你商量个事呗。”
“想说什么?”
“那什么……平时偶尔也可以……就是说,时间可以不用隔这么长,你要是每次这样攒这么久一次折腾我,有点吃不消……”
笛飞声走过去两指抬起方多病的下巴,戏谑道,“我看你挺享受啊。”
“你就说行不行嘛。”
“我没意见,”捏了捏对方的脸颊,“保管把你顿顿喂饱。”
“什么呀!才不是这个意思!”方多病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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