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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隅叹出口气来,仿佛有个巨大的香炉悬在云落的头顶,随着他的那一声砰然炸开来,愈发浓郁的味道如洪流,在一瞬间将他淹没。
曾经的那只大手重新覆上云落的脖子,慢慢收紧,他渐渐不能呼吸。
弥隅在床上喊出的每一声“云少校”都让他难堪。之前或许还能用“这只是一个称呼而已”这样的理由说服自己,可如今这个头衔已经不属于他,弥隅还这样叫,分明就是故意。
“云少校”似乎成为了弥隅对他独有的称呼,此时夹杂着这样的淫言秽语,更像是一种隐秘的调情,类似于情人之间的“亲爱的”和“宝贝”。
云落一度吃惊,怕了自己的胡思乱想。
弥隅依着之前打开的那次通感,此时已轻车熟路找到藏于深处的那一块软肉。
他慢进慢出,将一切观感都放大数倍。云落只觉有一块通了电的东西紧贴在小腹,电流通过,引起阵阵抽搐,控制不了,停不下来。
他将小臂咬进嘴里,咬出一嘴血腥味,却依旧无济于事。
弥隅俯身贴在他的后背,一遍又一遍轻唤着“云少校”三个字。
“别叫这三个字”他剧烈地喘息着开口,制止弥隅。
“那叫什么?”游走在他身上的手不知何时撤了下去,话音未落间,又猝不及防握上他已经半勃的阴茎。
“呜——”云落的反应极快,一声轻吟最终也只有半个字脱口,剩下的都被埋进了早已乱成一团的昂贵天鹅绒,“不、不要叫我。”
表面看上去高贵华丽的东西,却还是一碰就皱成了这幅模样。
像他自己。
“那怎么行,不喜欢‘云少校’的话不如叫名字吧?”失神间,弥隅还在给他出选择题,“还是这两个你选一个?”
弥隅问完,在云落转念思索的间隙里,用力地向前一撞。
两块近乎一样的记号紧贴在一起,弥隅不再退出去,反倒开始在那一处入口附近打着转碾磨。
云落双腿几乎已经打着颤,他的手反伸向身后去,抵上弥隅的大腿推了几下,最终以失败告终,只能开口:“名字、叫名字”
弥隅却没听到似的,未做回应。
那一处软肉几乎要被弥隅就这么磨开,云落的语气似乎真的急了:“别这样,弥隅”
“那要哪样?”弥隅乐此不疲地舔他的耳垂,同时用指腹蹭他铃口,在身下人一阵轻颤时恶劣地低语,“命令下不明白,要做下属的怎么遵守?”
哦,他被提醒,现在他是中校,而弥隅依旧是少校,从从属级别上来说,他已经是弥隅的上级了。
可这有什么用,beta还是要被alpha压在身下为所欲为。他身为中校下达一声停下的命令,弥隅即便军衔低于他,也一样不会听。
云落的意识已经近乎错乱,从和弥隅初识到现在,发生过的一幕幕像跑马灯一样在眼前闪回。一开始两人有多敌对,现在正发生的事就有多荒唐。
是为所欲为吗?他扪心自问,明明弥隅这一次的行径有他自己的默许。
云落向前爬,会被扣着腰侧拉回来;想要从弥隅的手中抽身出去,却又顶上他的胸口,被以体重压制回去。
那些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战斗力,在弥隅面前变得毫无用处。
全联邦他只闻得出一个人的信息素,而这种信息素的味道此时正抽走他浑身的力气。像一针催情的药剂打进身体,把一副beta的普通身体改造得如同一个oga一般对alpha起了反应。
他亲手救了一个死对头回来,处处压制他、欺负他、玩弄他——也用命护他、要替他回到危机四伏的s区去。
在他沉默的间隙里,弥隅又就着紧贴的姿势,向里狠狠一顶,头部似乎嵌入了湿软的腔里:“说话呀,长官?”
什么长官明明才说好了叫名字的,转眼又搞出这些乱七八糟的称呼
云落眼里溢出生理性的泪,在上下睫毛间糊成了一片。在这样的催促下,他不得不开口:“出去再进来,不要一直在里面”
弥隅在他的侧颈落了个轻吻,应下他的话:“好,都听你的。”
不及云落一口气舒出去,又被弥隅从后揽着他的腰,从床上拉起来。
可怜云落近乎失了力气的双腿跪也跪不住,几乎瘫进他怀里,要靠他的胳膊和胸膛一前一后夹住,才勉强稳下身形。
在黑暗里,弥隅用这样亲密的距离丈量出云落的肩宽。比他窄了些,但已经俨然能看出绝不是beta的水平。
云落被他紧紧箍在怀里,背后凸起的疤蹭在他的胸口,触感分明。
弥隅抽出身来,又重重撞回去,在云落依旧死咬着牙不肯出声时,将他的唇含进嘴里。
他依旧攀附在云落的耳边,问他:“这样好不好?”
云落嘴里徒留呼出的喘息,字不成句也一个不落地回着他的话:“好、好”
弥隅的拇指蹭过他湿润的眼睫,以为他的意识迷离时似诱导般地命令:“那叫出声,好不好?”
云落这句却又听得格外清楚,原本暧昧的声音又被他一口吞了回去,连稀疏的哼唧也听不到了。
弥隅因他的反应顿了半秒,似是突然生了闷气,一声不吭地退了出去,将人掀翻在床上,面对面地又压下来。
他的影子盖下来的时候,有一滴液体落在云落脸上。他抬手擦去,想是弥隅脸上落下的汗。
弥隅分开他的腿,力气之大像是恨不得要把他从中间劈成两半。
那一处在不停的顶弄中终于彻底被操开,弥隅的东西尺寸惊人,光是头部塞进去,就几乎填满了那处狭小的腔道。
弥隅低着头一下更比一下凶狠地挺进,额头的汗随着他的动作,滴落在云落的肚脐,聚成一块浅浅的水洼。
尽管明知道云落会受孕的几率微乎其微,即便真的用“永久标记”的方式标记了他,只因为他是个beta,所以要不了多久,标记的痕迹也会自行褪去。
就像,他们之间,从未做过今晚这场爱。
即便他此时再凶狠、再用力,也依旧没有任何方法确认自己真正占有了云落。甚至无法确认,如果有一朝他先云落一步死去,自己究竟能在云落的心里待上多久。
他低头看看自己与云落被汗水沁湿的手臂,两个一模一样的通讯器相靠在一起。他捞起云落的手,蛮横地以五指插云落的指缝里。
他一手扣着云落的手,另一手伸到下身去,替云落撸动着已经在向外渗出液体的性器。
抽插的动作不停,两人却都觉察出速度愈发快了。弥隅贴在云落的脖颈,语气近乎哀求:“可不可以让我射进去?”
话音落了,云落未做答复,双腿却倏地向内夹紧了,抵在弥隅腰侧,夹得他有几分痛。
而后云落再次陷入了沉默里。
换做上一次,当然是“不可以”。但这一晚于他、于他们两个而言,意义又不同于那一夜的山洞。
谁也不愿意承认,面对的敌人是云峰的时候,这可能是他们之间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温存。
说温存有些不合适,毕竟听起来有些像情人之间的告别。
云落下定决心,即便次日清晨依旧未收到来自国的复信,他也要先弥隅一步醒来,独自踏上回到s区的路。
那曾经是困住弥隅的囚笼。他要回去,亲手关上那扇门,要它再无法绊住弥隅的脚步。
从前无法许给弥隅回到f区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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