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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挖墙角
◎怜香惜玉◎
【chapter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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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禾浑身不自在。
她不自在不是因为周鸣初, 而是自己该坐陪席,但谷志德已经提起白天的事,说要谢她。
文禾赶紧拿起酒杯:“谷总客气了,我敬您。”她压低杯子跟他碰了碰, 仰头一饮而尽。
“好, 够爽快。”谷志德也端起杯子, 把酒喝完。
对于文禾,他承认自己之前的判断有偏差, 因为柔柔弱弱的女人容易出现木头木脑的蠢态, 对异性来说缺少风情,对工作来说又不够灵活。
他更欣赏有野劲的女人, 随时能撸起袖子大干一场,能放刁能撒娇, 身段能软能硬,工作上才更加的无往不利。
比如像她刚刚那样, 稍微耍一点手腕其实没什么大不了, 谷志德问:“我记得你做销售还不到一年?”
文禾说:“快一年了。”
谷志德点点头:“好好做, 以后还是很有拼头的。”
同行开玩笑问:“谷总不会是想挖墙角吧?”
谷志德也没否认, 看了眼周鸣初说:“就是不知道周总介不介意了。”
周鸣初看起来确实不介意, 只说一句行业需要人才流动,又说公司只是平台, 开放的, 可以来也可以走。
是真是假还是半真半假,文禾不想去理解他这话里的意思, 她觉得目前在e康并不差, 业绩在慢慢好起来, 朋友也在慢慢多起来。
她肯定会在某一天离开e康, 但不会是现在,于公不理智,于私没必要。
同行又笑:“就是谷总太不厚道了,周总还坐在这里,你当面就挖人家的兵。”
场面话也要当真话听,文禾笑着应付两句,找了个机会溜去陪席那边。
周鸣初一直在原来的位置,后来看也不看她,要不是介绍过她是他手下的销售,都不知道他们一个公司。
文禾乐得自在,偶尔和跟她一样的小同行碰个杯,或者看着这些头头脑脑们在一起谈天论地,喝着半醒半醉的酒,说着半荤半素的话。
直到包间又再进来一个人,就是刚刚开丰田的同行,文禾现在知道他怎么称呼了,姓范。
范鹏一进来就看了眼文禾,文禾心里咯噔了下,仿佛手里还拿着周鸣初那把车钥匙。
第一次做那样的事她当然会心里不安,但也知道这回得罪人躲不过了,于是做好心理准备等着他过来发难,因为潇潇已经给她发过消息,大意是截胡成功,说服了客户再考虑考虑。
果然打了一圈招呼后,范鹏笑眯眯地来到文禾身边:“美女,又见面了,怎么称呼?”
“范总好。”文禾赶紧递了张名片过去,范鹏看完夸了句e康,说要敬她。
文禾又一次拿起酒杯:“很荣幸认识范总,我敬您。”
范鹏悠然地看着她把酒喝完:“好,不愧是e康的销售,周总手底下的人就是厉害,能力强,脑子活,酒也肯喝。”说完直接拿了瓶酒站她旁边,倒了一次又一次,整个包间的人都看出是在逼酒。
文禾自知得罪了人,喝这点酒也没什么,只是今天微信步数破两万,脚底板早就痛得不行,她又犟,倒酒就喝,一句告饶的玩笑话也不讲,似乎笃定了没喝痛快前,姓范的不会轻易放过她。
事实上这个范总确实挺不给面子的,几杯下肚,e康的经理过来他当没看到,还笑眯眯看着文禾:“下次缺单子直接说,不用费这么大劲,我让你给。”说完抬起右手似乎想拍拍文禾的肩,好在文禾机警,及时扭过肩。
范鹏一下拍空,听到周鸣初的声音:“范总喝醉了,叫壶熟普给他冲冲胃。”又说:“那个客户是谁的,去叫来给范总赔杯酒,再跟客户说一声,让客户找回范总。他自己创业谈成一个单不容易,胃也不好,再喝下去老毛病要犯了。”
文禾没太反应过来,看了眼范鹏,他一下脸色极坏。
周鸣初见她不动:“没听清?”
文禾一激灵:“好的,马上去。”她扶着桌子勉强站起来,每一步都像在踩钢刀。
因为走得慢,服务员端着酒和矿泉水进来,到门口时,文禾回头看了看摆在桌面的一瓶瓶酒,感觉喉咙管和胃都一阵发麻。
范鹏忽然笑,扬声道:“忽然想起来,我跟周总当年跑渠道的时候,这酒可是能喝半宿的。”
文禾走出包厢,潇潇马上跑过来:“没事吧?”
“没事。”文禾摇摇头,把里面情况简单跟她说了一下,潇潇惊讶:“那男的居然是个老板啊?我以为就是个普通销售,开那么破的丰田。”她扶着文禾,犹豫道:“那我,我真的要进去吗?”
文禾摇了摇头:“你包里是不是装了一双酒店的拖鞋,能不能借我穿一下?”
“行行行,当然行。”潇潇忙去拿鞋。
文禾这会也顾不得形象了,翘起二郎腿在按脚,不久经理出来训她:“你怎么回事,二部的单你着什么急,自己签到单没有?”又皱眉问:“装醉装吐会不会,你拿姓范的练酒量?”
文禾低着头说:“我想看看他能喝多少。”她想,姓范的刚刚跟客户喝过,第二场应该没多能喝。
经理却说:“你跟他拼?他是喝到胃穿孔都不叫一声的人,你逞强也逞不过他。”
潇潇拿着鞋过来给文禾换,顺便问经理:“那现在怎么办,里面什么情况啊?”
“周总在跟姓范的喝。”经理问:“其他人都走了?”
潇潇点点头:“周总不是说吃完就可以回去吗,他们都回了。”她是在等文禾。
“那你们在这等着吧,等下坐周总的车回。”经理看眼时间,又转身进去了。
这一等,就等到深夜。
酒楼开始锁系统,几乎所有客人都走了,那个包厢才散。
周鸣初进来的时候文禾正给自己贴筋骨膏,望了眼周鸣初,他喝很多,虽然不太能看出来,但浅灰衬衫上一阵挡不住的酒气,脖子上也有一条比较明显的青筋。
他径直从她面前走过,走到茶台前,那里有张沙发她怕不干净没坐,他却一屁股坐上去,然后烧水给自己弄了一泡茶,当她不存在。
文禾也没说话。
她不会自作多情到以为他刚刚是帮她挡酒,因为早在范鹏提到他的时候,她就发现范有点咬牙切齿的劲,后来两人对上话了,话里机锋更明显。
结合范鹏说的话,她猜到周鸣初跟姓范的早就认识,并且有过节。
晚点潇潇回来了,她也没想到抢个单搞得这么严重,忐忑地问周鸣初:“周总,那,单子我要不然还回去?”
周鸣初问:“你还给谁?”
他说话有点慢,潇潇以为他喝醉了,提醒道:“就那位,姓范的……总?”才说完,被文禾轻轻扯了一下。
果然周鸣初摘下手表说:“这个单签不下来,下半年的展会,你都不用去了。”
他语气平平,没有一副时常摆出来狂样,但做销售的最不缺狠劲,今晚跟姓范的喝这么久,显然不是为了给同行赔罪的。
潇潇本来就感觉自己惹了事,这下更无措了,好在经理及时进来给解酒药,也安排回广州的事。
回广州要开一个多小时,文禾趁出发前去上洗手间,潇潇把她用剩的膏药收起来,看周鸣初抖出一根烟,烟屁股在台面顿两下,很自觉地避去门口,骚扰正发信息的一部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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