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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垂,触碰到的一瞬间,他眉心当即满意舒展,像是如愿以偿,终于给自己的所有物沾染上了独属自己的气息。
良久才松口,他凝盯着上面的水光涟盈,暗眸幽幽启齿:“好红。”
宁芙全然无力地软在他怀里,脑袋很空,连带眼神都是湿的。
闻言,她几乎下意识地喃出一声:“和你方才的一样红吗?”
韩烬怔了瞬,之后勾扬起唇,神采奕奕地摇头回:“大概,是我更红一些。”
“哦……”
宁芙垂睫,缩了下,赧然不再出声。
她当然羞恼至极,不是只因发红的耳垂当下又被其毫不避讳地指腹捏玩,更多是因为,自己毫无底线地再一次纵了他。
是纵了他吗?或许,她真正纵容的是她自己。
……
直至晚间,宁芙才被韩烬舍得从怀里放开,而后忙慌急钻进回宫的马车,就连衣襟上的褶皱凌乱,发髻上歪斜的朱钗,都是她坐进车厢后落了帘,才敢偷偷去整理扶正的。
她只庆幸离开时天色已足足暗下,视线光野变得不甚清晰,否则门口负责守卫的兵士,未必察觉不出她身上的异样。
待马车驶出公主府一些距离,宁芙轻轻呼出口气,终是没忍住地抬起手来,用手绢轻碰了碰自己热意未消的耳垂。
怎么自己去碰,便不像他摸时那般会瞬间钻出股奇异感来呢?
她怎么撩弄也没那个感觉,遂无趣将手放下,而后一个人闷闷的徒生出些许恼气来。
尤其想到自己当时明明都说了要走,可他还一直嗦含自己耳尖不肯松口,又哑声着一遍遍地唤她乖芙儿,把她哄得晕乎乎,思绪都渐生迷离,根本无法抵抗,无力推阻,最后生生被蹉跎到酉时方才出离了院门。
还有,两次都是左边,宁芙猜想自己明日出门一定带不了任何耳饰了。
宁芙轻哼了声气,气他也气自己,尤其当下,不管她如何生恼,脑子里所想的偏偏就是离不开他,思绪更不受控得拨扬远,将好久以前的事也翻来覆去的回思复忆。
于是,在临近宫门前,她豁然意识到有一条规律存在,那就是无论阿烬犯了什么新的禁忌,之后若想再犯,便不会重新再与人商量。
比如,他现在随意就敢搂抱她了。
那今后呢,他是不是每日都要抱着她亲一亲耳尖,才肯放她出府去?
思及此,宁芙脸色控制不住地发红,直羞得手指尖都蜷颤。
怎么办……她还是想去。
……
午夜子时。
韩烬在噩梦之中一瞬惊醒,他大汗淋漓,心悸难忍,面貌仿若痛苦至极。
已经出离魇梦,可梦里缠人的无数长长利爪好似依旧环绕周围,虎视眈眈地意欲寻机发起攻势,他被迫防御,却寻不到趁手武器,只得用手去拦去挡,可利爪太多,他很快被击落倒地,手脚筋骨尽数被抽,最后,他被迫仰起身来,一把最长的利器,狠狠直插进他胸口,血肉横飞。
“主子醒醒……主子!”
柏青慌急地唤,一遍又一遍也无效用,最后只得去院中寻来一盆冷水,从头整盆浇灌,这才终于见了效果。
见主子艰难挣目,眸光也渐次清明了些,他紧提的一口气却依旧不敢松下,于是开口第一句便是紧张提醒:“主子,遁返雍岐一事真的不能再拖,粟谷主给的药丸被意外丢在东崇,眼下主子的魇症无药物压制,发作起来实在太过危险,方才若不是我听闻动静闯了进来,主子怕是会伤到自己。”
韩烬拧着眉心,歇息半响仍没有缓过这股劲来,每次入餍都极其耗费精力,若陷梦陷得深,甚至可能伤人,更或伤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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