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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北思有点失望,语调垮着“啊”了一声:“我还以为你们在谈恋爱呢没意思。”

“为什么这么觉得?”姚幺问。

“就很配啊,从外形、到专业,真的超配~”葛北思的cp之魂还没燃起来就被这两人无情地浇灭,肩膀也耷拉下来。

“那你呢?”

这句话是梁东言问的,他放下手里的串,看着葛北思,问得很认真。

其他人都蓦地静了静,下意识看向一本正经反常的梁东言。

“我我什么啊?”葛北思一脸懵。

“你在和谁谈恋爱?”

梁东言问得很勇、而且让人充满遐想,话音刚落葛北思脸就红了,她不好意思地撇开目光,语气娇俏:“你问我这个干嘛啊”

这两人对话时,另外三人在梁东言和葛北思之间看来看去,眼神逐渐古怪。

“没和姜阈谈吗?”梁东言丝毫不受影响,继续问。

餐桌上安静了三秒,娇俏的葛北思几乎在瞬间转变了神情,一脸无语道:“哈?”

沈清临笑了一声,明白过来后重新吃起串。

姜阈觉得自己大脑皮层不受控地涨了一秒,他离谱地看向梁东言:“你在想什么?”

梁东言看过来:“没谈?”

“你不知道他们是亲戚吗?”姚幺也挺讶异的,她以为这事儿大部分同学都知道。

“对啊梁东言,你在想什么呢?姜阈是我侄子!”葛北思嫌弃地“啧”了声:“你平时真就一点都不关心我们啊。”

梁东言沉默地看着众人,他想不通,半晌才道:“你们一样大,而且姓不同。”

“葛北思跟她的奶奶姓,她的奶奶跟的母姓。”姜阈保持耐心解释:“她的奶奶是我太爷爷的妹妹,但差了20岁,所以我们差辈了。”

虽然两人一样大,但小时候姜阈一直喊葛北思小姑的,这几年长大了才不喊。

整个姜家的小辈,除了葛七桃奶奶的子孙无忧无虑、自由自在,其他长辈的孩子都承担着或多或少的期望,互相之间的比较更是几乎每一秒都在进行。

于是小辈们最喜欢的长辈也是葛七桃。

“没在谈。”解释完后,姜阈撇开目光,又小声补充了句。

梁东言目光闪烁,片刻,他忽然笑了两声,姜阈扭着头没好意思看他。

葛北思歪头:“但我还是搞不明白,你问这个干嘛?”

没等梁东言回答,葛北思神情又害羞起来:“你该不会对我???”

“没。”梁东言否认得飞快,说完便重新拿起姜阈给自己拿的串吃起来。

葛北思觉得梁东言太没意思了,帅是帅,就是太不近人情了,她破罐子破摔道:“那难道你对我侄子有意思啊?我这个做长辈的可不同意!”

“咳咳咳”姜阈冷不丁呛到,他咳得满脸通红,梁东言很快递过来一杯水。

姜阈喝完水后脸和耳朵都还红着,但他终于靠自己差点被呛死打断了这段对话,将靠近自己的一整盘烧烤都端到葛北思面前:“多吃点,这是侄子孝敬你的。”

葛北思点点头:“知道了,姑姑不会饿着自己的。”

梁东言看着姜阈红得异常的脸,起身朝饮料柜走去,回来时手里多了一罐冰可乐,他把可乐放到姜阈面前:“降降温。”

姜阈看了他一眼,梁东言心情好得很明显,这会儿眼睛里都漾着浅笑,整个人容光焕发的。

所以他这一整晚,介意的其实是葛北思。

姜阈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酥酥麻麻的,很陌生,但也很雀跃。

饭后几人分道扬镳,姜阈没再让沈清临送,和梁东言一起坐夜班公交回三堡街,烧烤店在的区域比较偏,要在公交站等半个多小时车才来。

“冷吗?”姜阈发觉梁东言的这件大衣并不厚。

梁东言摇头:“没事。”

“可你鼻子和耳朵都冻红了。”姜阈取下自己的书包,从里面把围巾拿出来:“戴上。”

梁东言没扭捏,接过围巾围上,姜阈的围巾上有股很淡的香味,他把脸往里面埋了埋,只露出一双眼睛,干净专注地看着姜阈。

“你艺考多穿点,不是大冷天要在外面排队吗?”姜阈前阵子搜了点艺考的新闻看,看得最多的就是学生们一个个裹着长羽绒服或军大衣在室外候考的照片。

梁东言顿了下,然后点点头:“好。”

元旦的夜班公交人很少,两人坐在后排的第一个双人位,姜阈靠着窗坐下后从书包里拿出耳机问梁东言:“听歌吗?”

“听谁的?”

“都行,我不挑。”姜阈给了只耳机梁东言:“我随机播放吧。”

很快,清新怡人的前奏从耳机里传出来,歌手低吟浅唱,像在诉说一个个故事。

窗外东吴的街景飞速略过,姜阈把头靠在椅背上,沉默地看着这座自己生活了十七年的城市。

“你困了吗?”梁东言低声问。

姜阈点点头,他揉了揉眼睛,用力睁了下。

“那睡吧,到站我叫你。”梁东言往姜阈的方向挪了下,想让他靠着自己,姜阈转头看他,摇了摇头:“没事,快到了。”

说着姜阈拿起手机,重新换了首很提神的歌,不知道怎么说,他不愿意把这一段路程浪费在睡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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