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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阈缓缓睁开双眼,眸中潮热、掺着红意,颤悠悠看向梁东言。
梁东言还是拥抱着他,极近地注视着他,眼中情绪像是变了天,充斥着侵略与攻击,某种拉不住的欲望直直冲进姜阈眼里,眸色浓郁地想要再次上前。
“停。”姜阈喘着气道,他撇开脸,用所剩不多的理智道:“不能再继续了。”
梁东言没说话,他咬了咬牙,然后用力将姜阈抱得更紧了些,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好。”
“嗯,那我上楼、你回去吧。”姜阈的身体还在发麻,他希望梁东言再抱他一会儿,他一时半会走不了路。
“好。”梁东言又说,但还是没有把姜阈松开。
两人安静地拥抱着,大约过了几分钟,姜阈才推了推梁东言:“好了吗?”
“嗯。”梁东言很乖地松开姜阈,眼中那些充满危险的东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更深刻的依赖和专注:“你先上去,上去之后我走。”
姜阈点点头,他朝梁东言笑了一下:“那我们东吴见。”
梁东言喉结滚了下,朝他点点头,一时间突然乖巧可人起来,姜阈觉得有点奇怪,但没有深究,只“嗯”了声,便转身,脚步轻飘飘地朝楼里走。
梁东言目送姜阈上去,等看不到人的背影了,才无措地低了低头,周围没什么人,他穿了很厚的衣服,但即使这样,他也做不到就这么去坐地铁回青旅。
梁东言找到了一处石凳,在潇潇北风中有些局促地坐了下来。
要等一会儿才能走,梁东言想,但他不知道要等多久,以前没发生过这样的事。
于是他卸下背上的二胡,拆了琴盒,努力让自己沉心静气,将琴小心翼翼置于自己腿上相对清白的位置,架起琴弓,拉了曲凄苦无比的《二泉映月》。
相思豆
回七桃奶奶家吃了晚饭后,第二天一大早姜阈就去了机场,中午便到了东吴。
刚落地,还未触碰到东吴湿寒的空气,梁东言的消息就发了过来。
“到了吗?”梁东言问。
年关将至,东吴机场的人要比夏天还多,姜阈看向机场标志性的斜顶玻璃,阳光不如他暑假回来那次热烈,沉沉打在机场之上,将空气中的尘埃颗粒照得分明,有股岁月厚重的悠远感。
“刚到。”姜阈回他,上次从东吴机场离开后,姜阈就被葛北思叫去吃串串香,在店里遇到了出来谋生的梁东言。
那时候他头发还有点长,刘海遮住一半的眼睛,但姜阈还是第一眼就注意到了。
极漂亮又深刻的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昨晚在意乱情迷之中,几乎要吞噬了自己。
想到这里,姜阈身体又有些发麻,下一秒,两条消息同时抵达。
梁东言:好,我出发去考试了。
闵萱:落地了直接来局里,爸妈和几个老师等你一起吃饭。
姜阈眉眼间划过一丝戾气,点开和梁东言的聊天框:好,加油!
回完消息后姜阈把手机放进口袋,没再回闵萱的消息。
回到东吴后的姜阈直接进入了冲刺模式,除了在冯老师那里补课,隔三差五还会被姜秉泽带去局里,跟着某个曾经的化学出卷人、或物理出卷人上一天课,几乎没有喘息的空间。
转眼就到了梁东言回来的时间,这天下午姜阈在姜秉泽的办公室内做了一下午题,但频频望向窗外,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今年过年你不出去拜年,我们跟各个亲戚朋友说好了。”姜秉泽看向姜阈道,却发现他又在看窗外。
五点的窗外已经黑了一半,姜秉泽蹙眉:“姜阈。”
姜阈看过来,神色微微恍然:“怎么了?”
“开什么小差?”姜秉泽不悦道:“要过年了心也野了?”
姜阈摇头,低头继续看化学试卷,他的题差不多都解完了,只是懒得交给姜秉泽,交了一张紧接着又会有另一张下来。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下,姜阈唇角勾了勾,起身将化学试卷拿给姜秉泽:“好了。”
“还有两个多小时,再做张试卷。”姜秉泽拿过他的化学卷,打算明天带给那位老化学老师看。
“我有点困,想下去买杯咖啡。”姜阈道,借口拙劣,但他不在乎,因为无论自己说什么,姜秉泽只会认为自己想要偷懒。
“去吧。”姜秉泽蹙了蹙眉,又道:“早点回来。”
姜阈点点头:“谢谢爸。”
即将过年的教育局人也不多,几个办公室星星点点亮着灯,除了领导就是处理杂活的基层员工。
姜阈下楼后便朝马路对面走,教育局对面有个新建的小公园,姜阈走进去,在几乎全暗的天色下四下寻觅着某人,他没戴围巾,寒意四袭,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姜阈找了一会儿找不到人,只得站定在某处,掏出手机问:你在哪?
下一秒,姜阈眼前忽然出现一团黑影,他还没来得及抬头,自己就被猛地拥住。
拥抱的力度和气味姜阈都熟悉,风尘仆仆的,他卸下浑身防备,也搂住来人。
姜阈抬眼,梁东言的面容几乎和黑夜混在了一起,但那双明亮的眼睛却清晰极了,热烈地注视着他。
姜阈还未开口,梁东言忽然将目光向下,缓缓挪到他的嘴唇上,姜阈看到梁东言的睫毛颤了颤,眼底是试探和迷恋,姜阈冲他笑,然后凑过去碰了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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