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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果我不是人鱼，就不能跟她分手么？她威胁我，很讨厌。”

秦泽川给出一个结果，莫思宁也是沉默，因为她知道，邓雅若果真是过界了，她不喜欢秦泽川，却把秦泽川当成宠物，甚至在发现宠物先离开的时候还要去伤害他，如果秦泽川只是一个普通人，他确实无法对抗邓雅若这样的存在。

就在莫思宁沉默的时候，秦泽川挥开了被莫思宁拉着的手，然后朝着泳池一跃而下，刚刚涂抹过乳液的鱼尾巴再次在波光粼粼的泳池里面散发出漂亮的光芒。

漂亮的巨大的人鱼尾巴在泳池里面游荡着，似乎能看出这条人鱼心情很不好。

莫思宁蹲在水池边，想说什么但是又说不出口，不知道该如何劝导这条跟人类分手的人鱼，或许跟一条鱼讲人类世界终究是有些奇怪。

过了好一会儿，秦泽川又从泳池里面浮出来，然后趴在了莫思宁蹲着的水池边上，他仰着头看向莫思宁，委屈巴巴的。

“你为什么不哄我？”

他询问，莫思宁低着头看他，对上了这条人鱼信任的双眸。

“我不知道怎么去哄一条人鱼开心。”

她解释着，结果看到秦泽川眨巴一下眼睛，下一刻竟然有泪水从他的眼中落下，然后变成了白色的珍珠噼里啪啦的打在了泳池边的砖块儿上。

莫思宁吓得赶紧伸手去接，整个人一下子手忙脚乱起来，特别是看到了手心里捧着的白色珍珠，一时之间是真的懵了。

原来人鱼掉眼泪，真的是会变成珍珠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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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后再也不想谈恋爱了， 你们人类跟电视上演的一点儿都不一样。”

哭着落泪的人鱼委屈巴巴的说着，整条鱼却展示出一种控诉来，让莫思宁的手忙脚乱显得更加的荒谬， 刚刚还用大尾巴卷着人差点儿把人当成的猎物的存在， 结果现在就开始跟小可怜一样可怜巴巴的掉眼泪。

一时之间莫思宁都不知道究竟什么样的面孔才是这条鱼的真面目了，可是无论怎么样，莫思宁还是有些心疼的，毕竟你不能用人的情感去放在一条鱼身上。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啊，我知道你难过了， 你看看我现在手里都是你掉的眼泪了，你刚刚不是说不喜欢邓雅若么？那她走了你哭什么啊？”

莫思宁是一个不会安慰人的， 作为家里的小公主， 自然是有人讨好她，上大学本来也没想过谈恋爱，也是被秦泽川的皮囊吸引了， 就算是现在知道这是一条人鱼，也是承认自己被吸引。

人总是要为自己的爱好付出一些什么东西的， 莫思宁一向是知道这些。

“我也不想哭，可是眼泪就这样掉了下来， 我从小到大从来不哭的， 爸爸妈妈和姐姐也从来不会惹我难过， 他们很爱我。”

秦泽川面无表情的掉眼泪，这样说着还挺可爱的， 让莫思宁哭笑不得之余， 赶紧将对方的眼泪都捧在手心里。

“好好好，知道你不想哭啊， 那你就别掉珍珠了，我快要接不住了。”

莫思宁哄着这条人鱼，手里头确实全都是白色的珍珠，大小不一致，而且形状也不一致，但是每一个都很漂亮，这可是人鱼的眼泪。

被哄着的秦泽川似乎感受到了莫思宁的‘爱’，这才收敛了几分，放在游泳池里面的尾巴轻轻的甩动着，然后努力的让自己不再落下小珍珠。

就算是如此，莫思宁依旧是接了一大捧珍珠，她小心翼翼的将这一大捧珍珠放在了一旁的毯子上，结果被人鱼拽住了裙子。

依旧趴在水里，鱼尾轻轻在水里荡漾的人鱼这会儿多了几分天真，他没有收敛自己跟人不一样的地方，甚至似乎因为生气，原本正常属于人类的手指，这会儿变成了蹼爪，就这样扒着莫思宁的裙子，看着竟然有些像是付出了依赖的小狗狗一样，粘着饲养者。

“那你还会养着我么？会给我买带泳池的别墅么？是不是人类都喜欢说话不算话啊？”

秦泽川反问着，好像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邓雅若说过喜欢我，那她为什么不想养着我，我为什么不能被她养着？”

他翻来覆去的问出这句话，莫思宁收拾好了珍珠，这才回过头来，然后蹲着身子来到了秦泽川旁边，接着把自己的两条腿也放在了泳池里面，就这样坐在边缘的地方，接着伸出手摸摸秦泽川湿漉漉的发丝，好似在摸自己的宠物一样。

“我当然会养着你啊，你要知道，谁不想养着一条美人鱼呢？你可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珍宝，所以我会给你买特别大的泳池别墅，你想要什么，我都买给你好不好？”

她哄着这条似乎对人类世界规则还是不太了解的人鱼，猜测着对方到底是如何走上了海岸，然后融入到了人类的世界，但是又听不懂人类的潜规则。

人类的爱是有代价的，并不是嘴上告诉你的爱就是真实的，有些时候，人们是会衡量价值的。

秦泽川感受到了莫思宁的亲近，蹭一蹭她柔软的手心，脸上冰凉的鳞片给人一种怪异的美感，其实是有些让人觉得恐惧的，莫思宁没忍住伸出手摸一下，冰凉凉的，跟那条大尾巴上的蓝色鳞片差不多，但是更小一些，细密的很，摸起来很解压。

莫思宁本来就很喜欢冷血动物，现在对于秦泽川自然是如同抚养宠物一样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