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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快步下楼,意图追上舒心忧,却在下楼去拿车时看到了奚一讵,奚一讵见到他行色匆匆,神色好像也不太好,就拦住了他。“庄际,你看到金融界大佬felix了么,快带我去见见,和我对接的人说他今天也来了。”

“你说谁?不认识,我有事先走。”庄际此时没有什么耐心,一边敷衍地回答一边继续往门口走去,一心都在等会见到舒心忧该怎么和她解释道歉上……

“哎,你着急这一会干嘛,等会和我一块去见见,对了,就你那个女人,上次我在别墅见过的那个对你爱答不理的女人的老板,叫舒什么来着?说起来我也是承了她的情,该跟她说声谢。”

听到关于那个女人,庄际的脚步停了下来。“什么?这和舒心忧有什么关系。”

“哈?你不会不知道吧?”奚一讵吃惊地望向激动的庄际。

“你那投资款还有借贷能借到手,还全托了你那个女人的福,是她给我名片让我联系的,不然我哪给你找能投那么多钱的人,和我对接的人说,是他老板亲自知会过,说这单生意如果有的赚头那就接,我想了想能让他背后老板亲自打招呼的估计也就是那位舒小姐的关系,除了帮谈了你的,我还借此谈多了一笔其它的……”

男人喋喋不休的话他一句都听不进去了,只抓到了一个重要信息就石化在当场,舒心忧帮了他———从今晚的控诉来看,女人该是恨着他的,可是依旧帮了这个忙,他内心五味杂陈,原本想去找她的脚步顿时有些迈不开了。

他那么伤害她,她竟然还帮他?而且从来没在他面前提及过,为什么?

是女人本来对他有些想法的,却被自己的所作一点点推开了么?

想到这个可能,他摸出烟盒想抽一根平复下翻涌的情绪,可是刚把烟拿出来就想起了那个女人每次看他抽烟就皱眉头的样子,他把烟盒又揣进兜里,想到了什么,对奚一讵说:“把你手机给我。”

“快!”庄际一秒钟去也等不得了,催促还在状况外的奚一讵。

奚一讵掏出手机,刚想交给他,就被庄际抢先一步夺了过去,只见他不假思索地就按下一串数字,这十一个数,他这段时间已经倒背如流了,被舒心忧拉黑后,他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换一个手机打过去,数次忍住是因为自己的自尊不允许自己在那个女人面前做那么跌份的事,但是现在,他顾不得这些虚头巴脑的屁自尊了

刚坐上车的舒心忧听到手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在她之后上车的公冶析把车门一关,整个车厢立即寂静下来,把世界的吵闹挡在了车门之外,这时的铃声就格外刺耳了,她从晚宴包里拿出手机,看着手机上一串陌生的号码,最终咽了一口口水,缓解哽在喉头的堵住感觉,努力找回自己正常的声线,按下了接听键。“喂,你好?”

“舒心忧,你在哪?对不”听到舒心忧的声音,他声音控制不住的颤抖,内心变得既歉疚又兴奋起来。

听到是庄际的声音,舒心忧二话不说把手机从耳边拿开,手指一滑,把手机关机然后丢进包里。

庄际见女人挂断了电话,想要再拨打过去,发现已经是关机状态了,不死心的庄际深吐了一口气,把手机归还给奚一讵,心中的念头逐渐清晰明朗。

现在他很清楚自己的感情,他喜欢舒心忧,想到会失去她心脏就被人捅了个对穿的疼。

他要去找她,求她原谅,他顾不得许多,推开挡在他身前的奚一讵快步往停车区跑去。

完全把那句“请合理使用代驾,规范行车!”抛掷脑后,找到自己的车后,他带全带都来不及系,迫不及待地启动,想等会开快点,好赶在那个女人到家前,到达她的小区。

本就情绪难平加上酒意上脑,他刚把车行驶出停车区,打算提速时,视线一下模糊

“嘭”巨大的撞击声在黑夜中非常尖锐,停车区的动静在别墅里也能听到,人群从别墅涌出,当看到那辆撞到车头凹陷、油箱破碎正在滴滴答答的往地上滴着漆黑的汽油时,全部倒吸一口冷气,“叫救护车啊。”“赶紧打120啊。”“救人啊。”人声起此彼伏

话分两头—————

“我把他们说得这么不堪,其实我又能高尚到哪里,我把自己择了干净,为自己的荒唐找到了理由,可是我真的一点没错么?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从来不是干净的。”坐在车上的舒心忧接过公冶析递给的纸巾,嘲讽起自己来。

“正常人都会头脑发热,何况你这种出门不带脑子的,及时醒悟,知道头顶上的不该是摆设就好。”

其实他心底想的更狠,这女人脑子有包吧,性格软弱就活该被人欺负了?没有反抗、据理力争的资本就应该成为食物链底层?你不去寻加害者的错处反而埋怨自己的不是。

受害者有罪论?反正以他的思维是理解不来,受害者再不完美也不是加害者去肆意伤害他人的理由。

“······”她没指望公冶析能安慰自己,但也没必要这种时候也嘴不饶人吧?今晚的一点感激瞬间荡然无存了。

舒心忧撇了撇嘴,把头转向一边,摁下车窗让世间的嘈杂灌入安静的车厢内,因为是在高速上,所以她只开了一条食指宽的缝隙,她主要还是怕两个人等会安静着安静着要说话。

公冶析也看出了舒心忧的闪避,思索刚刚她才经历那些,没准此刻正憋着眼泪。“舒心忧,想哭就哭吧,车上有的是纸巾。”

舒心忧头也没回地拒绝,任由带着闷热的晚风吹拂她的脸庞。

“不用,事情憋久了发泄出来就好多了。”

舒心忧把项链的前穗转到胸前,用手握着,好像这个东西能让她心安,事实也是如此,她甚至觉得她手中的不是项链,更像是司闲给她的护身符,之前她面对颜辞的时候有司闲护着她,如今面对四人,她也可以不再像那次一样狼狈逃跑,而是正面迎敌了。

好想他呀,估计除了蓓蓓艾莉外,也只有司闲会挡在她身前护着她,如今司闲不在……也不知道司闲忙什么去了,这么长时间联系不上,算了,不管他是什么情况都好,肯定是希望自己能勇敢强大起来。

想到司闲,她的眼泪差一点洇出眼眶,侧脸看着她的公冶析还以为是她因为想到项丞左而哭,说不想哭只是嘴上逞强而已。

“你爱过他?”

“嗯?”听到身边人问话,舒心忧从想念的情绪中走出,不解地望向公冶析。

“你爱那个项丞左?”公冶析以为她没听清,故而又问了一遍。

爱?应该算不上吧,她对项丞左的感情并没有那么深,或许是她感觉人生中最接近爱情的时候,项更像是她的第一份感情对象、是她感情的领路人,说爱太过,只能说喜欢和心动是肯定的。

她想了想,应该怎么去形容这份感情比较贴切,好像一时难以找到形容的词去描述,最后想起了一个常见于美剧的名词“crh”,字典解释为‘压坏、压碎’,但这句“crhonyou”又用于告白,它区别于love、like,却又表达了喜欢。

“ihadacrhonhi”这句话网上有人将它翻译成‘我曾经短暂地、热烈地、但又羞涩地喜欢过他’。

一如她对项丞左的那份悸动萌发时到了情感极致,但是磨灭凋零的也快,像是被称为断头花的茶花,它在开得最艳丽的时候就掉落了,而不是像大多数花朵一瓣瓣凋落,所以估计这是最贴切她的感觉的说法了。

公冶析默然了许久,车子已经下了高速驶向内车道才又继续开口:“抱歉。”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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