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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动静,她提着宫灯过来。
宫灯照亮公主那张愤怒苍白的脸庞,也照亮她手里紧紧抓着肚兜。
“驸马爷,别告诉我,这破肚兜,也是你地上随便捡的。”
公主顷刻间将肚兜撕扯破碎。
不过,公主手指甲还勾着一抹肚兜残片。
见公主手里头提着肚兜残破,刘知宴依旧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冷凉表情表情。
“公主真是大惊小怪,公主府婢女之多,有人丢下,也是常有。”
刘知宴长身玉立,犹如高山上万年云松,满身清冽霜华。
他声音更犹如灵泉潺潺,无比激荡着众人的心。
我这会已经抵达安全凉亭位置,远远得看着这一场戏。
“胡言乱语……”
云萝公主摇摇头,这怎么可能呢,明明撞破驸马爷叫那一声“心肝儿”。
不可能,云萝公主从小到大,她耳朵敏锐异于常人,她不可能听错。
然而刘知宴清冷目光扫过阮嬷嬷,“嬷嬷,你倒是说说看,本驸马说的可有道理?”
自从阮嬷嬷私通养子的把柄被驸马捏着,她只能调转枪头,为驸马爷所用,颔首对公主道,“公主殿下,驸马爷所说不差,这花园中,婢女是有经常掉东西的,不过接下来老身一定严加照看。”
“嬷嬷,你竟相信驸马爷。”
这一刻,云萝公主瞪若铜铃。
“公主,连阮嬷嬷都这么说。”
刘知宴嘴角高高扬起。
“本公主不相信,绝对不相信!”
后退一步,云萝公主心有不甘。
刘知宴冷哼,“公主殿下,终日疑神疑鬼,任凭是谁都受不了!”
说完,刘知宴甩袖离去。
见刘知宴冷冽背影,公主紧咬红唇,命令阮嬷嬷彻查肚兜来源。
一整个彻夜,公主府邸各处依旧灯火通明。
我一回到厢房,立马换上新肚兜。
还好那件肚兜是妹妹遗物,普天之下只有一件。
她们想要查找出处,比通天还难。
已是四更天。
公主命令我与一众婢女在长廊石阶跪着。
大家伙足足跪数个时辰,有些人开始熬不住。
我旁边一个瘦弱的婢女,她脸上苍白不已,直接晕过去。
被驸马爷威胁的阮嬷嬷,免不了在公主面前为众婢女求情。
阮嬷嬷为众婢女求情,则是为我求情。
“公主,快五更天。外人看到,定有闲言碎语,对公主声誉不利。”
阮嬷嬷躬身低头。
“难道,就这么放过那个贱人吗?”
公主盛怒之下的那张脸,接近扭曲。
“公主……”
阮嬷嬷扯了扯嘴皮子。
“嬷嬷,三日之内,一定要给本公主一个交代,否则,嬷嬷提前回乡颐养天年。”
此时此刻,云萝公主满嘴皆是冷意。
阮嬷嬷到底是宫里头出来,她亲自奶过圣上和公主。
被公主威逼回乡养老,这是对阮嬷嬷最大侮辱。
“还望公主看在打小喂奶的情分。”
眼眶通红的阮嬷嬷,想要乞求公主宽限一些时日,“三日之内,叫老奴如何查得出来。”
“嬷嬷,你自己看着办!”
云萝公主眼眸闪烁一丝狠厉,消失在清晨雾气中。
公主已走远,阮嬷嬷让众人起身。
我揉揉酥麻双膝,这公主一怒,所有人都得遭殃。
阮嬷嬷指甲狠狠掐在袖中,明明是我与驸马爷偷情,这事儿阮嬷嬷知根知底。
可阮嬷嬷也不想自己的丑闻被驸马爷公诸于世,那么只有一个办法,阮嬷嬷再找一个类似碧影这样的替死鬼。
这,可愁煞阮嬷嬷。
“罢了,就她吧!”
阮嬷嬷将目光锁定我身旁一个昏厥婢女。
这婢女叫小红,是我的同乡,她家中父母兄弟也是死于一场瘟疫之中。
我长有一颗剔透玲珑心,很快猜出阮嬷嬷的意图。
穷家女的性命于阮嬷嬷而言,不过是贱如草芥。
三日后,阮嬷嬷把小红带到公主跟前。
为了达到杀鸡儆猴的目的,云萝公主叫所有婢女过来,她勒令阮嬷嬷当众扒下小红肚兜。
“不!不是奴婢!冤枉啊…”
任凭小红如何哭诉,她的肚兜已是七零八碎。
阮嬷嬷指着肚兜上的纹样,拿到公主跟前,“公主殿下,您瞧,跟那天晚上的肚兜一个图案,都是夏日并蒂莲。”
“好啊,小红,看来你真是驸马爷的小心肝呢。”
蓦地,云萝公主冷戾目光扫过小红螓首。
所有人听到公主的声音,不由心中剧震,特别是小红。
小红哭哭啼啼喊着冤枉。
我娇躯也忍不住颤抖,因为看到同乡小红,便想到了妹妹,看到她们在我面前,从一个大活人,渐渐要变成一个死人。
想为小红求情,可夹缝生存的我,泥菩萨过河,自身都难保,如何去…
“侍卫何在,这般背主的贱婢留着何用!取出她的小心肝!本公主看看是不是黑。”
话音刚落,来了一个身强体壮的侍卫,他似提小鸡仔一般提着小红下去。
侍卫一刀下去,小红痛苦挣扎几下,心肝给丢到众人面前。
“胆敢背主勾引驸马,就是这个下场!”
云萝公主嘴角勾起冷意,不屑瞪着我。
公主这是做给我看。
我瞅着廊下冷冰冰的尸体,刚刚还是那么鲜活的人。
淌了一地血水,经过粗使婢子擦拭,长廊台阶又再度变得光洁如常。
众人散去,我枯坐房里的汤池边。
忽然,冰凉手指触上唇边,男人从后背紧紧抱住我。
“不怕,有我。”
刘知宴修长冷指有节奏摁压唇皮,他嘴含吸颈侧,叫人沉迷。
若换普通人,也许早跟驸马私奔,可我是训婚师,身上肩负血海深仇。
我一定要将妹妹救出来。
想到这层,我推倒驸马爷,拔除他腰间玉带,跨坐上去。
上一次就差一点,我就拿到精元,修补风月宝镜裂痕。
“你这个妖精……”
刘知宴澄净眸子染上丝丝情欲,他准备将我吃干抹净。
如此甚好,我紧紧抓着风月宝镜,就等他比我先到。
就在刘知宴宣泄欲望洪流指时,门口闪进一张阮嬷嬷的脸庞,压制着声音道,“驸马爷快从浴池道闸走,公主要过来。”
得到阮嬷嬷通风报信,刘知宴跳入浴池从道闸潜游出去。
连日来,我除了训婚时段,偶尔见到驸马爷之外。
其余时间,我见他,比登天还难。
这是公主有意而为之,我太清楚不过。
因当今圣上的贵妃娘娘,新添的小皇子满月了。
公主和驸马爷一大早入宫参加满月宴。
公主府邸上下的婢女们暗中喘口气,当然也包括我。
我一路散步,不知不觉来到公主暖阁卧室。
坐在公主日常坐的圆凳上,我拿起金步摇插在头上,嘴唇上也涂抹公主的脂膏。
这还不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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